我,乐坛顶流,隐姓埋名给影后老婆当了三年“软饭男”。我为她洗手作羹汤,
为她写下无数获奖金曲,她却以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三年期满,她的白月光回国,
她便迫不及待地要和我离婚。看着她冰冷的脸,我笑了。行,不装了,我摊牌了!
当我的马甲在全国人民面前掉落,当她知道她梦寐以求的“诺言”就是我时,
我看到她彻底慌了。“老婆,现在还想离吗?晚了。”1“签字吧,陆安。”我老婆,
大影后顾清寒,把一份离婚协议推到了我面前。她刚从米兰飞回来,
身上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冷香,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得像冰碴子。
“三年到了,合作愉快。房子车子都留给你,另外这张卡里有八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我低头瞅了一眼那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又瞅了瞅那张黑色的银行卡。啧,
不愧是我的富婆老婆,出手就是大方。但我陆安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是。
但现在不是时候!我戏瘾立马就上来了,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颤抖,
眼神里充满了被抛弃小狗的无辜和受伤。顾清寒眉头都没动一下,
显然对我这套奥斯卡级别的演技已经免疫了。“意思就是,我们离婚,你恢复自由,
我也恢复单身。”她言简意赅。“为什么?”我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难道你都忘了我们那个命运般的浪漫初遇了吗?”提到“浪漫初遇”四个字,
我明显看到顾清寒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很好,有效果!她不说话,我就当她默认了,
立刻开始我的深情回忆。“那是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在星光大赏的后台,”我眼神迷离,
陷入了回忆,“我只是一个误入后台的小可怜,而你,是万众瞩目的影后。”“你像一道光,
照亮了我平凡的世界。但你却不小心,撞到了我。”我顿了顿,
加重了语气:“你把我最心爱的,存了三个月饭钱才买到的**版高达模型,撞得粉碎。
”我偷偷观察着顾清寒的表情,她的嘴角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我心里偷笑,
继续我的表演。“我当时心都碎了,那可是我的宝贝啊!可你呢,
你非但没有像其他大明星那样高高在上,反而蹲了下来,
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帮我收拾那些碎片。”“你对我说,
”我模仿着想象中她应该有的温柔语气,说出了那句奠定我们关系的经典台词,
“‘弄坏了你的宝贝,就把我赔给你,好不好?’”说到这,
我眼角硬是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老婆,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爱上我了!
你对我一见钟情!现在,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难道就因为三年之期到了吗?
爱情怎么能用时间来衡量!”我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我自己都快信了。然而,对面的顾清寒,脸色已经从冰山脸,变成了火山即将爆发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要念什么紧箍咒来平息怒火。“陆安。
”她一字一顿地喊我的名字。“在呢,老婆。”我立马换上乖巧的表情。“我们来复盘一下。
”她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第一,”她竖起一根手指,
眼神锐利得像刀,“你不是误入后台,你是溜进去偷吃庆功宴的免费蛋糕,
被我经纪人发现了。”我:“……”“第二,”她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不是我不小心撞到你,是你做贼心虚,看到我经纪人就想跑,结果一头撞进我怀里,
把一整个提拉米苏,完完整整地糊在了我那件价值八十万的ElieSaab高定礼服上!
”我:“……艺术来源于生活,我那叫艺术加工。”顾清寒没理我,脸上已经结了冰。
“第三,我蹲下来,不是温柔地帮你收拾你那个破塑料模型,
我是在检查我那件全球只有一件的宝贝礼服,看看还有没有救!”“第四,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气场瞬间全开,那是在电影里扮演女王时才有的压迫感。
“我的原话是——”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你!弄坏了我的宝贝战袍!这笔账,
我让你赔一辈子!’”“赔!一!辈!子!”最后四个字,她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充满了滔天的怨念。空气瞬间安静了。我眨了眨眼,看着她气得胸口起伏的模样,
觉得……嗯,真好看。完了,好像把老婆惹毛了。但我陆安是谁?
我可是顶级戏精兼逻辑鬼才。我立马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老婆!”我激动地说。顾清寒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想把手抽回去,
但我抓得死死的。“你干什么!放手!”她低声呵斥。“老婆你听我讲!
”我一脸的惊喜和恍然大悟,“你看,你都亲口承认了!你让我赔一‘辈’子!
”我加重了那个“辈”字。“一辈子啊!这是什么?这是海誓山盟啊!
这是我们爱情的誓言啊!你说要让我赔一辈子,现在才三年,你怎么能单方面违约呢?
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顾清寒彻底愣住了。她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能颠倒黑白,
强行给自己加戏的人。她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一丝丝茫然的表情,精彩极了。“陆安,
”她好像被我的神逻辑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不,”我深情地凝视着她,
“我觉得我很爱你。”“……”顾清寒放弃了和我讲道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重新坐正,
恢复了冰山脸。“别耍嘴皮子了。陈默回来了。”她冷不丁地抛出一个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默,我知道他。顾清寒的大学学长,著名海归导演,
也是圈子里公认的,唯一能配得上顾清寒的“白月光”。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
就急着把我这个契约老公踹了。我心里有点泛酸,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哦,
他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们什么事?老婆,他回来难道还能影响我们夫妻感情不成?
”我故意把“夫妻”两个字咬得很重。顾清寒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公司打算安排我和他合作一部新电影,后续会有很多宣传。”“所以呢?”我追问。
“所以我们必须离婚。”她下了最后通牒,“陆安,别闹了,这对你我都好。你拿着钱,
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不用再被这份合约绑着。”我笑了。笑得顾清寒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清寒,你是不是觉得,
我陆安这两年,就是个吃软饭的?”她没说话,但那表情显然是默认了。
“你觉得我图你的钱,图你的房子,图你影后老公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她依旧沉默。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万一,我图的是你这个人呢?”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我看到她白皙的耳垂,瞬间就红了。
她像受惊的猫一样,猛地往后一靠,拉开了和我的距离。“陆安!你别得寸进尺!
”她声音里有了一丝慌乱。我直起身子,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好吧,既然你不念旧情,
那我也不强求了。”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顾清寒又是一愣。我走到桌边,拿起了那支笔,
潇洒地转了个圈。“不过,离婚可以,”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有个条件。
”顾清寒警惕地看着我:“什么条件?”我把笔帽拔开,在离婚协议上我的签名处,悬着,
迟迟不落下。“很简单,”我说,“今晚,你陪我。”2“你……**!
”顾清寒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此刻喷着火,
好像要把我烧成灰。我欣赏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生动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平时看她不是在屏幕里演别人,就是在家里当冰山,难得见她这么有烟火气。“老婆,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晃了晃手里的笔,笑得更欠揍了,“我说的‘陪’,
是很纯洁的那种。”“你想想,咱们好歹做了三年夫妻,虽然是假的,
但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今晚就当是开个‘散伙饭’,一起看个电影,聊聊天,
回顾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不过分吧?”我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一脸的真诚。
顾清寒狐疑地盯着我,显然不信我会有这么“纯洁”的想法。“就只是看电影聊天?
”她确认道。“当然!”我拍着胸脯保证,“我陆安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绝对不动手动脚,
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顾清寒沉默了。我知道她在权衡。一边是赶紧摆脱我这个麻烦精,
和她的白月光双宿双飞。另一边是忍受我最后一晚。几秒钟后,她做出了决定。“好,
我答应你。”她咬了咬牙,“但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否则……”“否则怎样?
”我贱兮兮地追问。“否则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赔一辈子’。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成交!”我“啪”地一下把笔拍在桌上,
并没有签字。“老婆,饭还没吃,电影还没看,着什么急签字?
”我笑嘻嘻地把离婚协议和银行卡又推了回去,“等咱们的‘散伙仪式’结束了,
我保证签得比谁都快。”顾清寒瞪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计划通!
我立马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开始张罗我们的“散伙饭”。“老婆你坐着别动,
刚下飞机肯定累了,晚饭我来搞定!”我系上我们结婚一周年时,
她送我的那条印着卡通小黄鸭的围裙,钻进了厨房。别看我平时在家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但这三年的“家庭煮夫”可不是白当的。顾清寒有胃病,嘴又刁,外面的东西吃不惯。
我的厨艺,就是被她一手“逼”出来的。半小时后,四菜一汤端上了桌。糖醋小排,
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个她最爱的玉米排骨汤。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顾清寒看着一桌子菜,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还是拿起了筷子。“尝尝,老婆,
看看我手艺退步了没。”我殷勤地给她盛了一碗汤。她默默地喝了一口,然后夹了一块排骨。
整个过程,我们俩谁都没说话,餐厅里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微妙。
吃完饭,我麻利地收拾了碗筷,然后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老婆,
看电影怎么能没有酒呢?”我给她倒了半杯。她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客厅里,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开始播放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罗马假日》。
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她自己都说过,看了不下二十遍。我们并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中间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像两个刚认识的陌生人。电影里的赫本美丽又灵动,
派克英俊又绅士。我却没什么心思看电影。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羊绒衫,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卸了妆的脸素净又清丽,
比镜头前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和她身上独有的、让我安心的馨香。我忍不住往她那边挪了挪。她立刻警觉地看了我一眼。
“沙发太大了,我冷。”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她没说话,但也没挪开,
算是默许了我的靠近。我又往她那边挪了挪。现在,我们俩的胳膊几乎要碰到一起了。
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在光影下投下的一小片阴影。
我的心跳,开始不争气地加速。电影演到男女主角在“真理之口”那一段,赫本被吓得尖叫,
然后投入派克的怀抱。我瞅准时机,也“啊”地一声,假装被吓到,
顺势就倒在了顾清寒的肩膀上。“老婆,好吓人哦。”我用夹子音撒娇。
顾清寒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陆安,起来!”她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不起,”我耍赖,脑袋还在她香肩上蹭了蹭,“老婆,你身上好香啊。”“你再不起来,
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她威胁道。“那你也得先把我扶起来啊,我腿麻了。
”我继续胡说八道。顾清寒大概是被我的**彻底打败了。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她没有再推我。我心里一阵窃喜,得寸进尺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她的肩膀很瘦,但靠着很安心。我们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姿势,
继续看电影。**着她,几乎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刻,什么离婚协议,
什么白月光,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只想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电影快结束的时候,
我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似乎变了。我悄悄抬起头,发现顾清寒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大概是刚下飞机,真的太累了。睡梦中的她,褪去了所有的防备和清冷,眉头微微蹙着,
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我看得有些出神。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她的手机,突然在茶几上“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上,清清楚楚地跳动着两个字——陈默。3那两个字,像一盆冰水,
从我头顶浇了下来。刚刚还温情脉Mò的气氛,瞬间被击得粉碎。我伸出去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手机还在“嗡嗡”地震动着,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顾清寒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怎么了?
”她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的目光落在了震动的手机上,看到了那个名字。一瞬间,
她眼神里的迷茫和睡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清明,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伸手去拿手机,
我却比她更快一步。我一把抓起手机,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按下了接听键,还顺手开了免提。
“喂?”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
才传来一个温润而有磁性的男声。“你好,请问是清寒吗?我是陈默。”呵,声音还挺好听。
我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顾清寒,故意用一种委屈又无辜的语气说:“老婆,这么晚了,
哪个男的给你打电话啊?”顾清寒的脸都白了,她又急又气,压低了声音对我吼:“陆安!
你把手机给我!”她说着就要来抢。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我身子一侧,躲开她的手,
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哦,你找我老婆啊。她刚睡着,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可以跟我说,我是她老公。”我特意在“老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说得理直气壮。
电话那头的陈默,又是一阵沉默。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老公?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探究,“据我所知,清寒她……应该是单身。”“哦?
你听谁说的?”我嗤笑一声,“你听说的就是真的?我还听说外星人明天就要攻打地球了呢。
兄弟,小道消息不可信啊。”“陆安!你**!”顾清寒气得快疯了,直接扑过来抢手机。
我们俩瞬间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她力气没我大,抢不过我,就直接上嘴,
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顾清寒!你属狗的啊!
”“你活该!”她咬着不松口,含糊不清地骂我。电话那头的陈默,
显然也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清寒?是你吗?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危险?
”他的声音一下子急切起来。“我老婆没危险,我们在增进夫妻感情呢,
就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了。”我忍着疼,对着手机喊。“你到底是谁?!
”陈默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再说一遍,我是她老公,领了证的,合法的!”我大声宣布,
然后对着顾清寒说,“老婆,你看,有人撬你老公墙角,你管不管?
”顾清寒被我这通操作气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松了口,但一双美目里全是怒火,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陆安,你闹够了没有!”“没闹啊,我在捍卫我们的婚姻。
”我一脸的正气凛然。电话那头的陈默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大概是觉得碰上了一个无赖。
“这位先生,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只是想跟清寒确认一下明天新电影剧本会的时间。
既然她不方便,那我晚点再打过来。”他的语气恢复了冷静和礼貌,
显得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想走?没那么容易!“别晚点再打了,”我直接说,
“以后也别打了。我老婆工作上的事,我会帮她对接的。至于你那个什么破剧本会,
我们不去了。”“你说什么?”陈默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说,我们不去了。
”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顾清寒,一字一句地说,“我老婆累了,她要休息。从今天起,
她无限期停工。”“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陈默质问道。“就凭我是她老公!
”我吼了回去,然后不等他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关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头,转过头,对上了顾清寒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陆安。”她连名带姓地喊我,声音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谈不上赢不赢的,”我揉着被她咬疼的胳膊,满不在乎地说,
“我就是单纯地看那个姓陈的不爽。大半夜给你打电话,献殷勤都献到家里来了,
当我死的吗?”“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她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那不是还没离吗?
”我反问,“只要离婚协议我一天没签,我就是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