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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林微月的眼泪瞬间流出,她冲向台前:“你胡说!你这是诽谤!”
“你就是因为失恋才恶意中伤我们!你太恶毒了!”
陆哲宇脸色铁青,夺过话筒怒吼:“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下台!”
我看着他们的表演,从容地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大屏幕画面切换。
一段延时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林微月鬼鬼祟祟地从外卖柜取走包装精美的外卖盒,然后偷偷换进自己的廉价饭盒里。
日期从大一开始,一天天快速跳跃。
近乎每天,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偷换。
四年,762次。
屏幕右下角同时出现我的外卖订单截图,密密麻麻的记录显示每一份都来自人均上千的顶级私房菜馆。
陆哲宇的脸瞬间煞白,他死死盯着屏幕。
那些他以为的“爱心餐”,那些他深信不疑的“真爱见证”,全部都是谎言。
林微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大屏幕,瘫软在地。
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
“天哪,原来是这样!”
“这女的太会演了!”
我看着他们崩溃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陆哲宇突然发了疯一样,拉着林微月冲出礼堂。
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医院男科诊室门口,我也来到这里。
我将一份打印的纸质版论文递给他:“你的病例报告,完整版。”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翻开第一页。
自己不同时期的样本显微镜照片赫然在目,活力参数一路下滑的曲线图触目惊心。
每一个数据都在证明生理机能的衰退过程。
陆哲宇看着那些数字和图表,双腿一软,瘫坐在医院的冰冷地板上。
他第一次用哀求的语气问我:“还有救吗?”
“论文结论页写得很清楚。”
“不可逆性损伤。”
林微月在一旁哭泣,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哲宇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转身准备离开,脚步顿了一下:“对了,记得看看论文致谢页。我特别感谢了一个人。”
他慌忙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致谢词:
“特别感谢我的室友林微月同学,如果没有她四年来坚持不懈的'投喂'工作,这项研究不可能如此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