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关在监狱的五年,纪寒声夜里一直被一个神秘的女人带走**。
女人性格暴戾,用沾着盐水的皮鞭抽在他身上,等他筋疲力尽时,她就命令他像狗一样匍匐在她脚底。
出狱前女人蒙着他的眼睛,把他手上的镣铐弄得劈啪作响,“纪寒声,哪怕你出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纪寒声痛得骨头都要碎掉了,还要被迫承受着女人的折磨。
一遍又一遍。
“走吧,纪寒声。”玩够了的女人肆意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轻浮地捏了捏他的后腰。
纪寒声顶着酸痛的腰,单薄的囚服裹着他更单薄的身体,缓慢走出阴冷潮湿的监狱大门。
五年了,门口无一人等待他。
但他终于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不等他深呼吸,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下,阮知夏的保镖像扔垃圾一样将他塞进车里,“我们阮总要见你。”
纪寒声心脏处空荡荡的,那里漏风又漏雨,使他瘦弱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他忘不了,宠了自己十五年的阮知夏用那种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纪寒声,我真后悔十五年前收养你,真巴不得死的人是你。”
他跪在她脚底哭着道歉,“姐姐,知夏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明晨为什么会出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姐姐你相信我。”
但阮知夏不信,雷厉风行地将他送进监狱。
还特意吩咐监狱里的囚犯“关照”他,每到深夜,都有一个神秘女人将他从牢房里带走,在无数个地方肆意欺辱折磨他。
车子很快停到京市最奢侈的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夺目,宾客言笑晏晏。
纪寒声被粗暴地推搡到红毯中央,聚光灯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下意识地去闪躲。
但手腕被人用力捏住,他抬头对上阮知夏那双冷得淬冰的眼眸,女人一袭白色婚纱裙,旁边跟着一个精致西装的男人,两人登对得如同全世界最般配的恋人,正在举行订婚典礼。
纪寒声心脏猛地收缩,和阮知夏结婚的是他最好的兄弟,江以辞。
这五年来,这两人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
原来是要准备结婚了?
他的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阮知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掐着他的下颌漫不经心开口,“今天是我和阿辞订婚的日子,同时也是我的前......弟弟出狱的日子。”
底下的宾客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这跟乞丐一样的男人是纪寒声啊?当年被阮总放在掌心宠了一二十年,结果因为嫉妒丧心病狂杀了人家亲亲弟弟,也算是遭报应了。”
“可不是,雀占鸠巢就算了,还杀人灭口......”
“像他嫉妒心这么强的男人,是应该下地狱的!”
“阮总肯定对这个恶毒的男人还有旧情,不然以阮总的手段不可能只让他坐五年牢就算了......”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进纪寒声的心,同时也像巴掌一样扇在阮知夏的脸上。
阮知夏笑了下,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随手漫不经心地将蛋糕蜡烛点燃,捏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蛋糕面前,“为了庆祝你出狱,吹蜡烛吧。”
蜡烛的火苗照亮了纪寒声泛白的脸蛋,他的手心被冷汗浸湿,身形摇晃。
下一秒,潋滟的红酒杯摔到自己面前,江以辞低哼一声,声音里全是不满,“阿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西装都被你弄脏了。”
明明他根本没碰到江以辞。
他也不懂昔日兄弟为何这样对自己。
但阮知夏一点都不想听他的解释,眉头一皱厉声,“这件西装你赔不起......”
纪寒声惨白着一张脸,麻木地等待着阮知夏对他的报复。
只听女人一字一顿,“趴下去将这些酒舔得一滴都不剩,否则我会再次起诉你,你将会重新回到监狱,好好被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