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我能支配的钱还没它多。
午休,同事叶勋见我又从抽屉里拿出泡面,他还问我这个牌子的泡面很好吃吗?
我无声苦笑,泡面再好吃,天天吃也受不了啊。
工资扣完房贷,我全身上下只能拿出300。
恰巧,手机上发来一条白条扣费通知,余额变成了零头。
刹那间,规划全乱了。
剩下半个月,我连泡面也吃不起了。
估计得**去跑滴滴才能维持住。
我把泡面放回去,猛灌几大口水来充饥。
随后,我倚靠在工位不动减少消耗。
叶勋皱着眉,心里有所猜测,试探问道:“陈哥,你工资挺高的啊,是嫂子开销大?”
我耸了耸肩:“何止是大,我活的都不如她养的狗,这个月我妈摔了一跤,我手里不富裕,我老婆管我又要钱,我都不敢和她说我给我妈花了钱,否则鸡犬不宁,我睡觉也不消停。”
叶勋他来过一次我家。
我提前和楚熙悦说好,家里有人要来。
不会做饭去楼下饭店打包几份菜,拿回家里吃。
她打游戏忙忘了。
我们那天吃的自热小火锅,我借着酒劲提及此事。
她像个被点着的火药桶,骂了我两句,不顾外人在,回卧室反锁。
关门时把门砸的叮咣作响。
自此,家里没人来过。
他家境殷实,常常分给我零食充饥。
最令我难受的是我妈生病住院,管我要5000周转。
她小心翼翼的态度给我胸口一记痛击。
我连生养我的老母亲都没法报答。
我半夜睡不着,一过零点就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