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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爱极了二娘柳氏,对于苏扶摇,更是爱屋及乌。
自从纳柳氏入府,父亲就未曾正眼看过娘亲一眼,不在重视我这个嫡女。
“晚儿!”母亲悲呼,想要扑过来,却被二娘死死拦住。
“等下。”苏芙摇呵停下人,缓缓走进,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却恶毒:“姐姐,安心去吧,秦将军那边,自有我去解释,我会告诉他,是你嫌弃他武将粗鄙,不愿下嫁,所以与野男人一起逃婚了,将军府的少夫人之位,妹妹会替你坐稳的。”
我惊愕地看向苏芙摇,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与野心,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
不等我再说什么,粗使婆子们已经用破布堵住了我的嘴,将我像拖拽牲口一样,粗暴地拖了出去。
身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是父亲冷漠如冰的侧脸,是二娘与苏芙摇得计的阴笑,还有满堂下人丫鬟同情的目光。
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将我与母亲和秦墨尘彻底隔绝。
次日,京城传遍,永宁侯府嫡女苏清晚突染恶疾,送往荒野别院治疗,同时,镇国将军府张灯结彩,迎娶了代姐出嫁的庶女苏芙摇。
四十九日,是人间炼狱,亦是脱胎换骨。
当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婆子从洞中拖出,再次送回侯府时,迎接我的,不再是亲人的暖语,而是惊惧与难以掩饰的嫌恶。
“鬼......鬼啊!”守门的家丁看到我,吓得一**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撕裂的衣服拖着布条挂在身上,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皮肤是常年不见天日、毫无血色的惨白,眼窝深陷,瞳孔在白日的光线下会不自觉地缩成一条竖线。
此时的我畏光严重,府中的明亮让我头晕目眩,只想找个最阴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父亲苏景宏闻讯出来,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先是震惊,随即化为厌恶:“你......你怎会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被搀扶着赶来,只看了我一眼,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呼:“我的晚儿......”随即晕厥过去,被下人七手八脚地抬了回去。
苏芙摇依偎在父亲身边,穿着华贵的将军夫人服饰,她用丝帕掩着口鼻,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得意,随即换上悲悯的语调:“姐姐,你受苦了。看你这样子,真是......唉,让人心疼。”
我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从齿缝间挤出类似气流摩擦的“呵”声,眼前的众人形形**,可我却没有丝毫动摇,只是苏芙摇说话时,我本能的感到厌恶。
我冲上前想抓住苏扶摇的手,恨意充盈,张大嘴巴像极了威胁猎物的捕食者。
可惜我未能如愿,下人及时将我拦下,用棍子抵住我的脖颈。
“啊!”苏扶摇立刻躲在父亲身后,“姐姐,我得知你今日回府,特地来见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吗?爹,你看姐姐,好伤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