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海OIO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28 15:38
第零章重生回被逼下跪那日,我正捧着家传丝绸讨好渣男。前世他踩着我苏家尸骨登顶商界,
转头将我沉塘。这一世,我当众撕毁价值连城的丝绸:“这料子,只配裹尸!
”渣男冷笑我欲擒故纵,继续和绿茶花天酒地。直到我暗中掏空他家百年基业,
他跪在暴雨中求我原谅。我笑着撑伞俯身:“迟来的深情,比裹尸布还贱。”暗处,
那个总为我牵马的哑巴马夫,突然开口:“**,该收网了。”第一章沉塘水冷,
再睁眼冰冷的塘水争先恐后地灌入她的口鼻,带着淤泥的腥臭和腐烂水草的死亡气息。
意识模糊的最后,苏锦瑟只看到岸上那两张模糊却刻骨铭心的脸——沈文轩搂着柳如烟,
嘴角噙着残忍而快意的笑,柳如烟依偎在他怀里,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苏锦瑟,
带着你苏家的家产和你那愚蠢的痴心,一起烂在这塘底吧!”沈文轩的声音,
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扭曲又遥远。她不甘心!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掏心掏肺爱了沈文轩十年,用整个苏家庞大的丝绸产业为他铺路,
助他从一个空有野心的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巨贾。可他呢?
榨干了她最后一丝价值,便毫不犹豫地将她溺毙在这冰冷的池塘里,
只为迎娶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柳如烟,更是为了彻底抹去苏家存在的痕迹,
独占苏家百年积累的财富和人脉!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窒息感骤然消失。刺目的光线扎得苏锦瑟猛地睁开眼。耳边是嗡嗡的议论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她发现自己正跪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膝盖传来清晰的痛楚。
眼前,是一双用上好云锦缝制的、一尘不染的男式靴子。她认得这双靴子。
这是她前世耗费数月,亲手为沈文轩缝制的生辰礼。“锦瑟,你这是做什么?
”一个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纵容,
仿佛她只是在无理取闹,“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苏锦瑟浑身僵硬,
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她猛地抬起头。眼前,
是沈文轩那张清俊温雅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柔笑意。正是这副极具欺骗性的皮囊,
让她前世瞎了眼,赔上了自己和整个苏家!而他身边,
依偎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襦裙、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柳如烟。她正用一方素白的手帕,
轻轻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文轩哥哥,你别怪锦瑟姐姐,
她……她只是太在意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
还是不该让她苏锦瑟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模样?苏锦瑟的目光,缓缓下移,
落在自己手中捧着的东西上。那是一匹丝绸。流光溢彩,触手生温,在厅堂明亮的烛火下,
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光泽。
这正是苏家秘不外传的镇宅之宝——“天光云影锦”。
传闻此锦需用天山冰蚕丝混以南海鲛绡,历经七七四十九道繁复工序方能织就,一匹之价,
足以抵得上江南一省半年的赋税!是她前世为了讨好沈文轩,不顾父亲震怒,
偷偷从库房里取出来的。她记得这个场景。今日是沈家举办赏荷宴的日子,
江南有头有脸的商贾名流几乎都来了。柳如烟不知怎么混了进来,还故意在众人面前摔倒,
惹得沈文轩心疼不已,当众将她搂在怀里嘘寒问暖。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顾身份地跪下来,捧着这匹价值连城的“天光云影锦”,
只求沈文轩能看自己一眼,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别对柳如烟那么好。结果呢?
沈文轩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那匹稀世珍宝,然后,当着满堂宾客的面,
用他那双穿着她亲手缝制的靴子的脚,轻轻踢开了她的手!“锦瑟,别闹了。如烟身子弱,
受不得惊吓。”他语气温和,却字字如刀,“这料子虽好,但太过张扬,
不适合如烟温婉的气质。你且收起来吧。”那一刻,她苏锦瑟和这匹“天光云影锦”,
都成了整个江南商界的笑柄!“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苏锦瑟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这笑声突兀而诡异,让原本喧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家大**,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笑。
沈文轩也微微蹙起了眉头,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欲擒故纵?他耐着性子,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宽容:“锦瑟,听话,起来。
这匹‘天光云影锦’……”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锦瑟动了。她没有站起来,
反而用双手,稳稳地托起了那匹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的丝绸。她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连柳如烟也忘了装柔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只见苏锦瑟双手抓住锦缎的两端,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后,在所有人惊愕到极致的注视下,她双臂猛地向两边一扯!
“嘶啦——!”一声尖锐刺耳、令人牙酸的裂帛声,骤然划破了满堂的寂静!
那匹稀世罕见的“天光云影锦”,如同最脆弱的薄纸,被她从中间硬生生撕裂开来!
璀璨的流光瞬间黯淡,断裂的丝线在空中无助地飘荡,如同被折断翅膀的蝴蝶。“啊!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她疯了?!”“那可是‘天光云影锦’啊!苏家的传家宝!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满座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惊世骇俗的一幕震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
却仿佛掌控了一切的女子。沈文轩脸上的温雅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瞳孔骤缩,
死死盯着苏锦瑟手中那两片残破的锦缎,仿佛被撕碎的是他的脸面。
柳如烟更是吓得捂住了嘴,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苏锦瑟缓缓站起身。
撕裂的锦缎被她随意地拎在手中,如同拎着两块破抹布。她甚至没有看沈文轩一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那些震惊、鄙夷、惋惜的嘴脸,最后,落在了脸色铁青的沈文轩身上。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沈公子说得对。这料子,太过张扬,配不上柳姑娘的‘温婉’。
”她顿了顿,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依我看,这等俗物,
只配——”“裹尸!”第二章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死寂。偌大的沈家花厅,此刻落针可闻。
唯有苏锦瑟手中那两片残破的“天光云影锦”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裹尸?
她竟然说苏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的“天光云影锦”,只配裹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刚刚站起身的女子身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为了赴宴而精心挑选的鹅黄色襦裙,
裙摆上甚至还沾染着方才跪下时蹭上的些许灰尘。可她的脊背挺得笔直,下颌微扬,
那张曾经写满痴迷和卑微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冰冷。那双眼睛,清澈依旧,
却像是被寒潭之水淬炼过,深不见底,再也映不出沈文轩的影子。沈文轩的脸色,
由铁青转为一种难堪的涨红。他从未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予取予求的苏锦瑟,
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疯狂、如此打他脸面的举动!
这简直是在将他沈文轩和整个沈家的脸面,放在地上狠狠践踏!“苏锦瑟!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撕毁的是什么?!”“知道。”苏锦瑟的回答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近乎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不就是一匹布么?我苏家库房里,
多得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沈文轩脸上。是啊,
苏家百年丝绸巨贾,底蕴深厚,“天光云影锦”再珍贵,对苏家而言,
也的确“不过是一匹布”。她撕得起,而他沈文轩,却连碰一下的资格,
都是她苏锦瑟施舍的!这个认知让沈文轩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几乎要焚毁理智。
他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苏锦瑟轻巧地侧身避开。她看他的眼神,
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你!”沈文轩的手僵在半空,更加难堪。“沈公子,
”苏锦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方才是我失仪,
不该在此喧哗。告辞。”说完,她不再看沈文轩和柳如烟一眼,
甚至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或震惊或探究的目光,拎着那两片残破的锦缎,转身就走。
裙裾拂过光洁的地砖,步履从容,没有丝毫留恋。“锦瑟姐姐!”柳如烟娇呼一声,
带着哭腔,“你别生文轩哥哥的气,都是我的错……”她试图上前拉住苏锦瑟的衣袖。
苏锦瑟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首,冰冷的眼风扫过柳如烟伸过来的手。那眼神太过锐利,
仿佛淬了毒的冰针,刺得柳如烟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僵在原地,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苏锦瑟就这样,在满堂宾客惊疑不定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了花厅,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只留下身后一地狼藉的议论和沈文轩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文轩哥哥……”柳如烟怯怯地依偎过去,泫然欲泣,“锦瑟姐姐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是不是恨死我了?”沈文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那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搂住柳如烟,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温柔,
只是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别怕,如烟。她不过是耍小性子罢了。欲擒故纵的老把戏,
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呵,天真。”他笃定,苏锦瑟爱他入骨,绝不可能真的放下。
今日这番举动,不过是因妒生恨,想要博取他更多的关注和怜惜罢了。等她气消了,
自然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奉上苏家的一切。
“可是……那匹‘天光云影锦’……”柳如烟还是有些心疼,那可是真正的稀世珍宝啊!
“无妨。”沈文轩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苏家也就这点底蕴能拿得出手了。撕了一匹,
库房里总还有别的。等她清醒了,自然会加倍补偿回来。我们且等着看,
看她能‘硬气’到几时。”接下来的日子,沈文轩果然践行了他的“等待”。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还会敷衍地给苏府递个帖子,
或者派人送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安抚苏锦瑟。他彻底冷了下来,
仿佛苏锦瑟这个人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他带着柳如烟,流连于各大酒楼画舫,听曲赏花,
一掷千金,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吹捧。他甚至在一次酒宴上,当着众人的面,
将一枚价值不菲的翡翠簪子亲手插在柳如烟的发髻上,引来一片艳羡的赞叹。
“沈公子对柳姑娘真是情深义重啊!”“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些人啊,
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妄想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这些或明或暗的议论,
自然传到了苏府。苏锦瑟的贴身丫鬟春桃气得直跺脚:“**!您听听!
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那姓沈的和那个姓柳的,简直欺人太甚!还有那些碎嘴的,
都在看咱们的笑话!”苏锦瑟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前,面前摊开的不是女红花样,
而是一本厚厚的账册。她执笔的手很稳,正在上面圈圈点点,闻言头也没抬,
只淡淡问了一句:“父亲那边,有什么动静?”春桃一愣,
随即回道:“老爷……老爷很生气。听说您撕了‘天光云影锦’,又和沈公子闹翻,
气得在书房摔了茶杯。不过……老爷好像也没说要去找沈家理论……”苏锦瑟笔下未停,
唇角却勾起一丝冷笑。父亲苏正海,前世就是个耳根子软又优柔寡断的。
他看重沈文轩的“才华”,
更看重沈文轩背后隐约显露的、可能来自京城某个大人物的“提携”。
即便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要沈文轩能带着苏家更上一层楼,他都能忍。“由他去。
”苏锦瑟的声音毫无波澜,“春桃,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春桃立刻正色,
压低声音道:“回**,奴婢按您的吩咐,悄悄去查了。沈家表面上风光,
尤其是得了咱们苏家这几年明里暗里的帮衬后,生意做得很大。
但奴婢买通了沈家二房的一个远房管事,他酒后吐真言,说沈家……其实是个空架子!
”苏锦瑟笔尖一顿,终于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空架子?”“是!
”春桃用力点头,“那管事说,沈家为了撑门面,四处借贷,
尤其是去年接下那笔供应军需的丝绸大单后,更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还借了不少印子钱!
就指着这笔单子翻身呢!可他们沈家自己的织坊,根本织不出那么多上等丝绸!
以前……以前都是靠着**您,
从咱们苏家的份额里偷偷匀给他们……”苏锦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军需大单……印子钱……空架子……前世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是了,
沈文轩就是靠着这笔军需单子,不仅还清了债务,更是一跃成为皇商,
彻底奠定了他在江南商界的地位!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榨干苏家、踩着苏家尸骨的基础上!
“很好。”苏锦瑟唇角的冷笑加深,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继续盯着。
特别是沈家织坊那边的动静,还有他们借贷的源头,务必查清楚。”“是,**!
”春桃应下,看着自家**沉静如水的侧脸,心中莫名地安定下来。
虽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这种不再围着沈文轩转、运筹帷幄的样子,
让她觉得格外可靠。时间一天天过去。沈文轩的“等待”策略似乎并未奏效。
苏锦瑟那边杳无音信,别说主动求和,连苏府的大门都再未对他敞开过。反倒是他这边,
渐渐开始感到一丝压力。那笔军需订单的交货日期日益临近,可沈家织坊日夜赶工,
产出的丝绸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达不到要求!他心急如焚,
几次想派人去苏家打探口风,或者干脆厚着脸皮再去找苏锦瑟,
但一想到她那日撕毁“天光云影锦”时冰冷的眼神和那句“裹尸”,他就拉不下这个脸。
“文轩哥哥,你别急。”柳如烟依偎在他身边,柔声劝慰,
“苏姐姐她……她可能还在气头上。要不,我替你去苏府看看?毕竟,
我们姐妹一场……”沈文轩烦躁地挥挥手:“不必!我就不信,没有她苏锦瑟,
我沈文轩就做不成这笔生意!”话虽如此,他眼底的焦虑却越来越浓。
就在沈文轩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更坏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砸了下来!“公子!不好了!
”管家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面无人色,“‘云锦记’!‘云锦记’刚刚放出消息,
他们……他们新得了一种秘法,织出的‘流霞锦’,
色泽、质地、产量都远超我们的‘云水缎’!而且……而且价格只有我们的七成!
我们那些老主顾……全都跑去‘云锦记’订货了!”“什么?!”沈文轩猛地站起身,
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脸色煞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云水缎”是沈家目前赖以支撑门面的拳头产品,
也是他寄予厚望、准备用来完成军需订单的主力!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流霞锦”,
不仅品质更好,价格还更低!这简直是釜底抽薪!
“‘云锦记’……‘云锦记’……”沈文轩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商号名字,
猛地抓住管家的衣领,“查!给我查清楚!这‘云锦记’是什么来头?!背后是谁在撑腰?!
”管家被他勒得喘不过气,艰难地说道:“查……查了……东家很神秘,
只知道……只知道是个女子……姓……姓苏……”“苏?!”沈文轩如遭雷击,
瞬间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书案上。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锦瑟那个蠢女人,除了围着他转,
懂什么经商之道?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什么“流霞锦”?
还开了商号?!然而,心底那不断扩大的恐慌,却让他无法忽视这个可能。就在这时,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和窗棂上,也砸在沈文轩的心上,一片冰凉。
第三章暴雨中的裹尸布暴雨如注,仿佛天河倒灌,
将整个江南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街道上行人绝迹,
连平日里最勤快的商贩也早早收了摊。苏府,听雨轩。窗外的雨声敲打着芭蕉叶,
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苏锦瑟临窗而立,手中捧着一盏清茶,
袅袅热气氤氲了她沉静的眉眼。她看着庭院里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青翠的草木,眼神悠远,
仿佛透过这漫天雨幕,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和……解气,“他来了。”苏锦瑟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问:“谁来了?”“还能有谁?”春桃撇撇嘴,语气里满是鄙夷,
“沈家那位‘情深义重’的沈公子呗!就在咱们府门外头,淋着大雨跪着呢!
说是……说是要求见**您!”“哦?”苏锦瑟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她轻轻吹了吹茶盏上漂浮的茶叶,声音听不出喜怒,“跪了多久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春桃快言快语,“门房老张头来禀报的,说沈公子浑身都湿透了,脸色白得吓人,
看着怪可怜的……呸!他活该!当初**您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您的?
现在知道跪了?晚了!”苏锦瑟放下茶盏,转过身。她的目光落在春桃脸上,
带着一丝审视:“你觉得他可怜?”春桃被她看得心头一凛,连忙摇头:“不可怜!
一点都不可怜!奴婢就是……就是觉得解气!**,您可千万别心软!”“心软?
”苏锦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
“你去告诉老张头,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外客。”“是!”春桃响亮地应了一声,
转身就要走。“等等。”苏锦瑟叫住她,走到一旁的衣架前,
取下那两片早已被她洗净、叠放整齐的“天光云影锦”残片。丝绸依旧流光溢彩,
只是那道狰狞的裂口,无声地诉说着当日的决绝。她将这两片残锦递给春桃:“把这个,
拿给他。”春桃愣住了:“**,这是……”“告诉他,”苏锦瑟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就说,我苏锦瑟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料子,既然说了只配裹尸,那就送给他了。让他拿回去,也好……留个念想。
”春桃捧着那两片冰凉华贵的丝绸残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看着自家**那张在烛光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如同冰雕的脸,
用力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苏府门外。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沈文轩直挺挺地跪在青石板上,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昂贵的锦袍早已湿透,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此刻狼狈而单薄的身形。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
雨水顺着额发、脸颊不断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膝盖早已麻木,
刺骨的寒意从地面不断侵蚀上来,冻得他牙齿都在打颤。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恐惧。沈家,真的要完了。“流霞锦”的横空出世,
彻底击垮了沈家最后一丝希望。老主顾纷纷倒戈,新订单一个也无。更可怕的是,
那笔军需订单的交货日期迫在眉睫,沈家织坊日夜赶工,产出的次品堆积如山,
根本达不到要求!一旦违约,不仅天价赔偿足以让沈家万劫不复,更会得罪军方,
后果不堪设想!而借贷的印子钱,利滚利,已经成了一个足以吞噬整个沈家的无底洞。
债主们已经堵上了门,言语间再无往日的恭敬,只剩下**裸的威胁。走投无路之际,
他想到了苏锦瑟。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予取予求的女人。他以为,只要他放下身段,
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一番,她一定会心软。毕竟,她那么爱他,
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苏家的百年基业。他跪在这里,
忍受着暴雨的冲刷和路人的指指点点,心中除了恐惧,
还有一丝扭曲的笃定——苏锦瑟一定会出来见他!她舍不得看他受苦!然而,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府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紧闭着,像一张冷漠无情的脸,
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雨水灌进他的脖颈,冷得他几乎失去知觉。膝盖下的青石板,
坚硬得如同他此刻逐渐下沉的心。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时,
苏府大门旁边的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文轩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是锦瑟!一定是她!她终于心软了!然而,走出来的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而是苏锦瑟的贴身丫鬟春桃。她撑着一把油纸伞,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
冰海OIO的书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是《重生后我靠丝绸搞死渣男》。故事情节意想不到,跌宕起伏,吸引人的同时又充满了悬疑。这是一本我一直想读下去的好书,太喜欢了!
《重生后我靠丝绸搞死渣男》的框架设置得非常出色,作者冰海OIO的文笔也十分出众。不同于想象力构架的情节,这本书以淡淡的细水长流的温馨隽永打动读者。读完后,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深刻的感受,让人产生了一种想要再次阅读的冲动。
《重生后我靠丝绸搞死渣男》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苏锦瑟沈文轩柳如烟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冰海OIO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冰海OIO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重生后我靠丝绸搞死渣男》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