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桓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25 21:08
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疼痛是唯一能压住呕吐欲的武器。水晶吊灯的光碎成千万根针,
扎进我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烤肉油脂味和陈年红酒的涩气绞成一股绳,
勒得我喉咙发紧。主桌上,封砚的堂妹封雅正捏着嗓子笑,声音尖得能划破耳膜。
“嫂子真是好福气,嫁给我哥这种...安静人。”她掩着嘴,眼里的恶意几乎滴下来,
“省心,对吧?横竖吵不着你。”满桌附和的笑声像苍蝇嗡嗡。
我垂眼盯着骨瓷盘边沿描的金线,胃里翻江倒海。嫁入封家七年,
这种“哑巴总裁夫人”的羞辱早该免疫了。可今天不一样。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又一下,催命符似的。趁着侍者上汤的间隙,我划开屏幕。冷白的光刺得眼睛一酸。
【仁和医院检验科:温女士,您的病理报告已出。诊断:脑干胶质母细胞瘤(IV级)。
主治医师建议速携报告复诊,预估生存期...】后面几个字糊在陡然升腾的水汽里。
三个月?还是三周?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铮”一声断了。“...要我说啊,
堂哥当年车祸怎么就没撞坏脑子呢?光坏嗓子多没意思。”封雅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酒意的放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废物,也配掌着封氏?趁早让...”“哗啦——!
”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手臂扫过桌沿的力道又狠又急,半桌杯盏应声飞起。
高脚杯碎裂的脆响,封雅的尖叫,热汤泼在昂贵地毯上“滋”的一声闷响,
还有汤碗骨碌碌滚到封砚皮鞋边的余韵——所有声音混在一起,成了背景音。死寂。
上百道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我背上。我抬手,指尖还沾着一点溅上的罗宋汤,猩红得像血。
直直指向僵在原地、妆容花了的封雅,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笑。“他就算一辈子不开口,
”目光掠过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封砚,落回封雅煞白的脸,
“也比你这张吐不出人话的嘴干净一万倍。”痛快。像闷了半辈子的沼气池点了火,
炸得五脏六腑都在颤。什么豪门规矩,什么温婉贤淑,去他妈的!老娘都要死了!
转身就往宴会厅镶金的大门走,高跟鞋踩过一地狼藉,踩碎一只倒下的勃艮第酒杯。
猩红酒液溅上雪白裙摆,像绽开的索命符。手腕却猛地一紧。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指腹,
铁钳般扣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下意识要甩开,回头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里。
封砚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席,就站在我身后半步。厅里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照不亮眼底一丝情绪。七年了,这张脸我看过无数次,
却第一次发现他右眼尾藏了一颗极小的痣,像凝住的墨点。他薄唇动了动。
一个极其沙哑、破碎,却字字清晰的声音,硬生生凿穿了死寂的空气。“回家。
”---迈巴赫的后座像个移动的棺材。真皮座椅散着冷气,隔绝了车外湿热的夏夜。
我蜷在靠窗的角落,额头抵着冰凉玻璃。车窗上模糊映出封砚的侧影,他靠着另一侧车门,
闭着眼,喉结偶尔滚动一下,像在忍受某种不适。刚才那两个字,耗光了他七年积攒的力气?
“为什么装哑?”声音干涩得自己都陌生。他眼睫都没动。“你掀桌子的本事,
”同样沙哑的调子,比刚才流畅了些,“谁教的?”答非所问。我扯了扯嘴角,
胃里那颗肿瘤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一突一突地胀痛。“封砚,我快死了。
”玻璃上他的影子似乎僵了一下。“脑癌,晚期。最多三个月。”我转回头,
直直看进他陡然睁开的眼睛里。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惊愕?怀疑?太复杂,我看不懂,
也不想懂。“所以,别跟我绕弯子。装哑巴装了七年,为什么今天破功?可怜我?
”他沉默地看着我,深黑的瞳孔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车子驶过跨江大桥,
江面灯火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又迅速被吞没。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那个沙哑的声音才又响起来。“他们逼你喝的那杯‘安神茶’,”他顿了顿,
每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有问题。”我浑身的血瞬间冻住。
封家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家宴”,
餐后那杯由封砚那位吃斋念佛的继母亲手递上的“定惊安神茶”,喝了七年。入口微苦,
回甘绵长。我以为是规矩,是“慈爱”。“...毒?”“慢性神经抑制剂。剂量很小,
长期服用,反应迟钝,情绪淡漠,最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变成一具听话的行尸走肉。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所以这些年偶尔的眩晕,莫名的疲惫,
越来越懒得思考...不是累的?我猛地想起每次家宴后,
封砚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却总在我接过茶杯时骤然收紧的手。他不是冷漠。他是在害怕?
怕我喝下去?“为什么?”喉咙发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就为了...让你当个‘安静’的傀儡?方便他们背后操控封氏?”这念头荒谬又恶毒,
却丝丝入扣地嵌进了封家这滩浑水。封砚没回答,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审视。“你的病,”他声音压得极低,“确定是癌?
”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我猛地坐直,指甲抠进真皮座椅里。是啊!症状那么像!头晕,
呕吐,视力模糊...神经抑制剂中毒晚期,和脑干肿瘤压迫神经的症状...太像了!
仁和医院是封家的产业之一,那张轻飘飘的电子报告...心脏狂跳起来,撞得肋骨生疼。
不是绝症?我还有救?狂喜还没涌上来,就被更大的疑云吞噬。谁的手笔?目的呢?
仅仅是为了吓我?还是...调虎离山?“封雅今天的话,是试探。
”封砚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冷得像冰。“他们等不及了。爷爷的遗嘱下周公布。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哑巴’和‘病妇’,
都是‘不适合’继承家业的理由。”原来如此。我和他,都是棋盘上的弃子。只等时机一到,
扫地出门。车子无声滑入地下车库,停在我们那栋顶层复式的专属电梯前。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在椅背上,精疲力竭,胃里那颗“瘤子”却兴奋地搅动着。
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卷入阴谋的寒意交织,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封砚,”我侧过头,
第一次认真地、不带任何伪装地看向这个法律上是我丈夫、却比陌生人还疏离了七年的男人。
车库惨白的灯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做个交易吧。
”他眉梢极轻微地动了一下,示意我说下去。“我陪你把这出戏唱完。唱到揪出幕后那只手,
唱到遗嘱公布你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点血腥味。
“作为交换——”我拿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份刺目的电子报告上。指尖划过,
打开备忘录,里面躺着一个尘封多年的清单,标题是《死前必做的100件疯狂小事》。
“——你帮我,把这些事做完。”屏幕上跳出的第一行字,
被车库的感应灯照得清清楚楚:【1.给所有骂过我的人一人一个大逼兜!
名单如下:封雅、二婶、人事部张总监...】封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长久地沉默着。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冷白的光涌出来。就在我以为他会嗤之以鼻时,他忽然抬手,
冰凉的指尖划过我手机屏幕,点了一下那个“发送”按钮。“成交。
”沙哑的声音混着电梯运行的微弱嗡鸣,砸进我耳朵里。“第一个,”他率先走进电梯,
侧身让出位置,金属门光洁的表面映出他唇角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现在去?
”---封家老宅的晨间茶会像个微缩的宫廷戏场。紫檀木茶桌旁,
封砚的继母周蕴仪一身素锦旗袍,腕间缠着佛珠,正垂眸用杯盖撇着茶沫,
动作优雅得能入画。封雅挨着她坐,眼角还肿着,看见我进来,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声冷笑。“哟,扫把星还有脸来?昨天发疯砸了爷爷的寿宴,害得封家成了全城笑柄!
你怎么不直接...”后面的话被一声清脆响亮的“啪!”硬生生抽了回去!
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看着封雅捂着脸颊、难以置信瞪大的眼睛,
心里那口憋了七年的浊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爽!比化疗还管用!
(如果我真需要那玩意儿的话。)满室死寂。周蕴仪撇茶沫的手顿住了,佛珠捏得死紧。
旁边几个旁支女眷倒抽冷气,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了。“你...你敢打我?!
”封雅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得破音,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
”我凉凉一笑,侧身避开她染着红指甲的手。目光扫过周蕴仪瞬间阴沉下去的脸,
又落到封雅扭曲的面孔上。“这一巴掌,是利息。再让我听见你嘴里喷粪,”我上前一步,
逼视着她惊恐后退的眼睛,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她能听见,
“我就把你16岁堕胎、挪用慈善基金填窟窿的证据,印成传单撒遍你常去的每个会所。
”封雅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像见了鬼。“至于您,母亲,”我转向周蕴仪,
换上标准的、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声音却淬了冰,“您那杯‘安神茶’,我替您倒了。
以后也不必费心再煮。”我抬手,指了指她身后博古架上那个价值连城的定窑白瓷茶罐,
“罐子不错,可惜,”指尖轻轻一推。“哐当——哗啦!”雪白的瓷片混着深褐的茶叶,
在她脚边溅开一地狼藉。周蕴仪保养得宜的脸终于裂开一道缝,捏着佛珠的手背青筋暴起。
“温言!”她声音发颤,带着佛门信徒不该有的狠厉。“我在呢,母亲。”我笑得更甜,
弯腰拾起一片锋利的碎瓷,轻轻放在她面前的紫檀茶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下次再往我杯子里加料,”我凑近她耳边,用气声低语,“加进去的,
我就让您亲手...咽下去。”说完,无视满室惊惧的目光和封雅筛糠似的颤抖,我转身,
裙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封砚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厅门口,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像一尊沉默的煞神。他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掠过周蕴仪铁青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
没说话。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我走过去,挽住。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
能感觉到他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和沉稳的脉搏。一种奇异的同盟感在无声的肢体接触中滋生。
我们像两把出鞘的刀,互相磨砺着锋芒,并肩穿过死寂的花厅,把一屋子魑魅魍魉钉在原地。
“第二个,”坐进车里,密闭空间隔绝了老宅腐朽的气息,封砚才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却少了那份刻意压制的滞涩。他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封氏总部大楼,
人事部总监张胖子正腆着肚子在办公室训人,唾沫横飞。“现在?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油腻的脸,想起入职时他暗示“潜规则”的恶心嘴脸,
想起他克扣我加班费时的刻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张胖子锃亮的脑门。“现在。
”---封氏总部33楼,人事部总监办公室的门被我一脚踹开时,
张胖子正唾沫横飞地训斥一个小姑娘,手指头快戳到人家脑门上。“哭什么哭!
这点事都办不好,公司养你是吃干饭的?信不信我...”“她不信。
”我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格子间里都探出了脑袋,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张胖子一愣,看清是我,
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挤出一个油腻又轻蔑的笑:“哟,我当谁呢?总裁夫人啊?怎么,
昨天砸了老封董的寿宴还不过瘾,今天来公司撒野了?总裁知道您这么‘贤惠’吗?
”他故意拔高了声音,引得窃窃私语四起。我不说话,径直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咔哒,咔哒,像倒计时的秒针。
他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忍气吞声的温言,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直到我站定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张总监,”我微微倾身,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
“七年前入职那天,你递给我一杯咖啡,说‘小温啊,想留下,得懂事’。
”他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六年前年终考核,我业绩第一,你把我叫进这间办公室,
手‘不小心’搭在我腰上,说‘位置嘛,可以给你更好的,看你表现’。
”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三年前,我连续加班三个月做的并购案成了,奖金十万。
”我声音冷下来,“你告诉我,‘公司有困难’,只给了我两万。剩下的八万,
”我拿起他桌上那个金光闪闪的招财猫镇纸,掂了掂,“进了你新提的保时捷轮胎里,对吧?
”张胖子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涨成猪肝色。“你...你血口喷人!诽谤!
我要告你!”他色厉内荏地咆哮,肥硕的手指抖着指向门口,“滚出去!保安!
叫保安把这个疯女人...”“告我?”我嗤笑一声,手腕猛地一扬!
金光闪闪的招财猫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带着风声,
狠狠砸在他身后那面巨大的“优秀管理者”玻璃奖状上!“哗啦啦——!
”钢化玻璃瞬间炸裂成蛛网状!无数碎片暴雨般倾泻而下!张胖子吓得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狼狈地撞翻了椅子。一地狼藉中,我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正是那份“脑癌晚期”的电子报告打印件。我把它轻轻放在他裂开的办公桌面上,
指尖点了点“胶质母细胞瘤(IV级)”那几个加粗的黑字。“张德贵,
”我俯视着瘫坐在玻璃渣里、满头冷汗的胖子,声音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办公区,“看清楚。
我,温言,快死了。”他惊恐地瞪着我,像看着索命的恶鬼。“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
”我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说出的每个字却像冰锥,“你说,
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震惊、畏惧、甚至隐含兴奋的脸,
最后落回张胖子筛糠似的身体上。“这八万块,是我赏你的医药费。”我甩下一张卡,
轻飘飘落在他肥硕的肚腩上。“买你后半辈子,看见我名字就绕道走。
再敢把手伸进不该伸的地方,伸一次,”我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停在他面前,鞋尖几乎碰到他发抖的手指,“我剁一次。”转身离开。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压抑不住的、低低的议论声浪。走廊尽头,封砚斜倚在总裁专属电梯的金属门框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他抬眸,深黑的目光越过长长的走廊,落在我身上。
没有赞许,没有责备。只是极淡地挑了一下眉梢。电梯门无声合拢,将外界的惊涛骇浪隔绝。
狭小的空间急速上升,轻微的失重感传来。“第三个,”他按亮了顶楼空中餐厅的按钮,
金属按键发出幽蓝的光。声音依旧平直,却似乎掺进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空中酒吧,甩劈腿前任耳光’?”**着冰凉的轿厢壁,
看着镜面里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和异常明亮的眼睛。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暴力行为狂跳,
一种久违的、滚烫的活力却随着每一次泵血冲刷着四肢百骸。
那杯“安神茶”带来的麻木阴云,似乎被这接二连三的“疯狂”撕开了一道口子。“对。
”我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对着镜子里封砚的倒影,扬起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现在就去。
”---空中酒吧“云境”名副其实。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铺陈脚下,
像打翻的星河。震耳的低音炮敲打着胸腔,
迷离的激光灯束切割着弥漫的雪茄烟雾和昂贵香水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名利场,
也是狩猎场。我一眼就看到了卡座里的赵谦。
学时爱得死去活来、毕业时嫌我“没背景没前途”、转头就攀上某地产商千金的“前男友”。
此刻他正搂着一个网红脸的辣妹,拿着麦深情款款地唱情歌,
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人家腰上摩挲。封砚坐在吧台最暗的角落,一身黑几乎融进阴影里,
只有指间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目光隔着喧嚣的人群,像无形的探针锁定了我。
他面前放着一杯冰水,旁边是我的手包——里面装着那份至关重要的“诊断书”,
和一支他半小时前塞给我的录音笔。“录清楚点。”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助理订机票。深吸一口气,
混杂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我拨开两个挡路的醉醺醺富二代,
径直走向那个正唱到副歌**、闭眼陶醉的赵谦。“...我的爱如潮水,
爱如潮水将你我包围...”歌声戛然而止。我夺过话筒的力道又狠又准,
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嗡鸣,音响师手忙脚乱地关掉伴奏。整个酒吧的喧嚣都静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赵谦睁开眼,看清是我,先是错愕,
随即堆起一个油腻又轻蔑的笑:“哟?温言?稀客啊!怎么,
封家少奶奶今天有空莅临我们这小地方了?”他故意上下打量我,目光猥琐,
“还是...豪门深闺寂寞,想找老情人叙叙旧了?”他怀里的网红脸配合地发出咯咯娇笑。
卡座里他的狐朋狗友也跟着哄笑起来。“叙旧?”我也笑了,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金属话筒。
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压下了胃里那点熟悉的翻搅感。“是啊,想跟你叙个旧。
”我上前一步,无视他瞬间警觉绷紧的身体,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寂静下来的酒吧,清晰无比。
“叙你当年追我时,在女生宿舍楼下摆999朵玫瑰结果被保安当垃圾收走的旧!
”“叙你毕业论文全是我熬夜替你重写,结果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还嫌我字丑的旧!
”“叙你毕业典礼上跟我求婚,戒指是淘宝9块9包邮,转头就勾搭上林氏千金,
说我‘家贫貌丑配不上你’的旧!”每说一句,赵谦的脸就黑一分,周围的目光就精彩一分。
他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温言!**别给脸不要脸!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你现在提这些...”“是啊,陈年旧账。”我截断他的话,脸上的笑一点点冷下去,
《我掀桌后,装哑老公开口了》这本书让人陶醉其中。作者北桓的文笔细腻流畅,每一个描写都让人感受到他的用心和情感。主角封砚周蕴仪的形象生动鲜明,她的坚韧和聪明让人为之倾倒。整个故事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每一个情节都令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内涵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魅力。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验到不同的情感和思考。
《我掀桌后,装哑老公开口了》这本小说结构精巧,文笔流畅,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设置的小段子,让人感同身受,回味无穷。作者北桓的笔力了得,他的文学知识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对他的创作能力感到佩服。
《我掀桌后,装哑老公开口了》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令人回味无穷。
《我掀桌后,装哑老公开口了》给人带来了新颖的阅读体验。作者北桓的设定非常独特,切入点巧妙,引人入胜。主人公封砚周蕴仪的个性鲜明,她的智慧和毅力令人钦佩。整个故事由她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过程构建而成,让人看后不禁为之欢呼。这本书的结构精巧,文笔流畅,每一个情节都紧扣主题,引人深思。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都展现出作者独特的风格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