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黑莲花，太子请赴死

你们见过活人祭品怎么绑的吗？麻绳要勒进肉里，在背后打十八个死结。我数着绳结时，

「瘟神」从枯树洞里爬出来了——是个七窍流血的男人。他掐住我脖子的瞬间，

我手腕浮现出和他一样的青紫毒纹。「同命蛊。」他牙齿缝里渗着黑血，「我死，你陪葬。」

祭坛下，村长正把火把扔向柴堆。我藏在舌底的毒针开始发烫。这疯子不知道。

我们村献祭的从来不是处女。是毒妇。1绳子勒进肉里的时候，我正数着袖口藏的毒针。

三根。够让三个壮汉躺在地上抽抽了。「瘟神大人开恩啊——」

老村长的破锣嗓子扎得我耳膜疼，「献上医女，求降甘霖！」去你娘的甘霖。

前天给王寡妇接生收的半吊钱还没捂热呢。火把凑近祭坛，我眯着眼数——七个老头，

十二个青壮。啧，亏了，毒针不够分。枯木突然震颤起来。「显灵了！」

村民哗啦啦跪倒一片。我盯着从树洞里爬出来的黑影，差点笑出声。什么瘟神。

分明是个七窍流血的人形畜生。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冷得像尸体：「祭品？正好...」

我反手就把毒针扎进他虎口。「正好给你治治手贱的毛病。」他僵住的瞬间，

我挣开绳子滚下祭坛。手腕突然剧痛——青紫色的毒纹像活物般蔓延。「同命蛊。」

那疯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我死，你活不过三日。」村民的哭嚎突然停了。

我举起浮现毒纹的手腕：「你们拜的瘟神...」「是个中毒的短命鬼。」

火把的光照出他绣着金线的破衣裳。哦豁，还是条大鱼。他忽然咳出黑血，踉跄着跪倒。

我扑过去就撕他衣领。「你干什么！」他指甲暴长三寸。「抽血啊废物。」

我掏出银针扎进他颈动脉，「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药引。」血袋成精了还这么嚣张。

他的血刚灌进我伤口，整条手臂就爬满毒纹。剧痛让我咬破了舌头，血腥味混着诡异的甜。

「疯女人...」他瞳孔骤缩，「你找死？」

我揪着他头发逼他看我们相连的毒纹：「看清楚，要死也是你先烂成骨头架子。」

祭坛下传来刀刃出鞘声。官兵的铁甲映着火光。「找到太子了！」啊哈。瘟神变太子，

祭品变同谋。我抓起还在咯血的太子爷就跑：「不想死就闭嘴运功！」他居然真听了。

毒纹消退的瞬间，我把他踹进臭水沟：「两清了，再见。」转身就被他拽着脚踝拖回去。

「同命蛊。」他笑得像个索命鬼，「你想去哪？」

我掏出最后两针扎进他眼球：「去你坟头跳舞。」针尖在距瞳孔毫厘处被毒纹弹开。妈的。

这下真栽了。2「求我。」那疯子太子掐着我手腕的毒纹，「带你走。」

火把的热浪烤得我脸皮发烫。老村长举着柴刀：「烧死她！瘟神大人才会息怒！」

我抓起燃烧的木柴就往太子伤口捅。「走不走？」木炭在他衣袍上烙出焦痕，

「不走一起变烤鸳鸯。」他瞳孔里映着我扭曲的笑。真有意思。堂堂太子和村姑绑一块烧死。

「你够疯。」他忽然大笑，袖中甩出三枚黑钉。前排村民的喉咙突然开花。血溅在我脸上，

温的。「现在是谁求谁？」我抹了把脸，毒纹在皮下突突跳动。

他拎着我后领跃上枯树：「闭嘴。」箭雨突然从林间射来。噗嗤。左肩一凉。低头看，

箭头上泛着熟悉的青紫色——我的「三日醉」。「操！」我掰断箭杆，「老子的毒也敢偷？」

太子咳着血把我甩到背上：「你的毒？」「寡妇半价，负心汉双倍。」我掏出药粉包，

「现在促销，买一送一。」反手扬向追兵。最前面的官兵突然开始狂笑。笑着笑着就跪下了。

笑着笑着就脱裤子了。笑着笑着...肠子出来了。「含笑九泉散。」我数着倒下的追兵，

「效果不错吧？」太子的手突然掐住我脖子：「你刚才想连我一起毒？」

我掰开他染血的手指：「再碰我，下次就是'哭爹喊娘丸'。」他居然笑了。疯子。

我们滚进泥沟时，追兵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你的毒...」他喘得像破风箱，

「能放倒多少人？」我检查着箭伤：「够你死十次。」毒纹突然灼烧起来。

他蜷缩着咳出内脏碎片。活该。但我还是掰开他嘴塞了药丸。「嚼碎。」我拍他脸颊，

「死了我找谁报仇？」林间传来新的脚步声。这次是铁甲。正规军。「萧烬！」

为首的将领举着火把，「陛下有令，格杀勿论！」我数了数——二十人，带弩。

肩膀的箭伤开始发麻。「喂。」我戳太子冷汗淋漓的脸，「你值多少钱？」

他染血的睫毛颤了颤。「够买你命吗？」我扯开衣领露出毒纹：「现在开始，计时收费。」

第一个弩手冲上来时，我撒出了最后的药粉。他笑着砍下了同伴的头。

3萧烬的手突然掐住我脖子时，我正在数他吐了几口血。三口。黑得像墨。「你死了...」

他指甲变得又尖又黑，刺进我皮肤，「我或许能活...」同命蛊在他血管里跳舞。

我摸出「断肠丹」就塞进他嘴里。「咽下去。」我掰着他下巴，「肠穿肚烂的痛，

比毒发爽多了吧？」他瞳孔猛地收缩。掐我的手改抓自己腹部。「这就对了。」

我擦着脖子上的血，「发疯也要看主人。」远处传来孩童哭声。瘟疫村。萧烬蜷在树下抽搐，

我拖着他就往村里走。「医...医女来了！」村民「砰」地关上药铺门。

「瘟神祭品滚远点！」我从门缝看见床上躺着个孩子。脸已经发青。「当归三钱，黄连五钱。

」我踹门，「不想他死就开门！」门缝里扔出把菜刀。「你的血才是药引！」

我盯着地上的刀。笑了。「早说啊。」撸起袖子就是一刀。血滴进药碗时，

村民的眼睛亮得像狼。「喝啊。」我把碗塞给孩子娘，「带诅咒的。」那孩子咽下第一口，

突然开始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在蠕动。「人蛊。」我掰开他嘴，「恭喜，中头奖了。」

萧烬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你故意的。」他声音沙哑。

我甩着手腕上的血：「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我的血了？」孩子娘突然掐住自己脖子。

她的指甲也开始变黑。「晚了。」我掏出银针，「全村都得死。」针尖刺入孩童天灵盖时，

萧烬抓住了我的手。「救不了。」他指节发白，「走吧。」我反手把针扎进他虎口。

「谁说要救？」我搅动着银针，「我在取样。」孩童突然睁眼。瞳孔是青紫色的。

和我们的毒纹一样。4「妖女！」村长举着火把的手在发抖，「烧了她才能平息瘟神怒火！」

我看着痊愈的孩童躲在母亲怀里。笑了。「老头。」我转着手腕上结痂的伤口，

「我的血好用吗？」村民们举着锄头围上来。萧烬突然夺过火把。「要烧？」

他嘴角勾起疯劲，「不如烧个大的。」火把划过半空。祠堂的茅草顶「轰」地窜起火龙。

「疯子！」我踹他小腿，「那是唯一能躲雨的地方！」

他掐着我后颈逼我看村民：「现在谁还顾得上抓你？」确实。村民们哭喊着跑去救火了。

除了那个孩童。他站在火光里对我笑。嘴角咧到耳根。「有意思。」我摸出银针，

「看来你的血不止能治病。」萧烬突然把我拽到身后。三具尸体从火场走出来。皮肉焦黑。

骨头却是青紫色的。「啊呀。」阴影里走出个白袍男人，「我的小蛊虫被发现了。」玄冥。

他的指甲刮过孩童的脸颊：「每救一个人，就是在帮我养蛊哦。」孩童的肚子突然爆开。

密密麻麻的蛊虫朝我们涌来。「赌一把。」我塞给萧烬三根银针，「扎百会穴。」

「尸体没有穴位。」「那就创造穴位！」我扑向最近的尸体。银针从眼眶捅进脑髓。「爆。」

我打了个响指。尸体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蛊虫淋了我们一身。萧烬的表情精彩极了。

「看什么看？」我甩着沾满脑浆的手，「你的针呢？」他反手把三根针全扎进一具尸体。

爆炸气浪把我们掀飞三丈远。玄冥在笑。拍着手笑。「精彩。」他脚尖碾碎一只蛊虫，

「但你们能炸多少？」整片坟地开始蠕动。「跑！」我拽起萧烬，「去河边！」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你早就知道？」「猜的。」我踢飞一只爬上衣摆的蛊虫，

「那孩子吐出来的东西在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玄冥的白袍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小医女。」他的声音像毒蛇钻耳，「你每救他一次...」「都是在帮我完善同命蛊哦。」

我转身比了个中指。然后被萧烬扛起来扔进河里。5「吃药。」我把碗怼到萧烬嘴边。

他盯着黑糊糊的药汁皱眉：「方子不对。」「怕死就别喝。」我作势要倒。

他一把扣住我手腕：「加了什么？」「砒霜。」我面不改色，「以毒攻毒没听过？」完美。

「满意了？」我收起空碗，余光瞥见他袖口新渗的血迹。小本本上又添一行：酉时三刻，

咯血五口。萧烬突然抢过我的本子。「记录什么？」他指尖发青。「账单。」我抢回来，

「你欠我三十七两银子了。」夜半。我往新药里加了双倍断肠草。「这次必死无疑...」

盯着熟睡的萧烬，我默默掏出银针。碗沿抵到他唇边时，我悄悄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

三下。针尖刚碰到他脖颈。「谋杀亲夫？」他睁开的眼里哪有睡意。

我直接扎下去：「治你梦游症。」针被他两指夹住。「兰苓。」他甩出一张纸，「解释。」

借着月光。我看清那张盖着血手印的卖身契。「今自愿侍奉太子殿下...」

落款是我的名字。「字真丑。」我嗤笑，「伪造也不用心点。」萧烬掐住我脖子：「你救我，

就为这个？」「是啊。」我摸出匕首，「还为了这个——」刀尖扎进他大腿。「现在免费了。

」我搅动刀刃，「满意了？」他闷哼一声。居然在笑。「疯子。」我拔刀带出血线，

「下次扎心脏。」「你舍不得。」他舔着腿上的血，「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烛火突然熄灭。

窗外飘来玄冥的声音：「真恩爱啊...」我反手把匕首甩向声源。「砰」地钉住一张纸。

——是另一张卖身契。墨迹未干。「继续吵。」玄冥的笑声远去，「越恩爱，

死得越惨哦...」萧烬扯出腿上的匕首。「继续？」他递还给我，「左边还空着。」

我夺过匕首划破掌心。血滴进药碗。「喝。」我捏开他下巴，「毒死你算了。」

他咽下毒药时。我数着他瞳孔收缩的次数。三次。新的记录：子时，剧毒耐受增强。

6玄冥的白袍在月光下晃得人眼疼。「看看我的新作品。」他掀开草席。

我差点把胆汁吐出来。是那个喝过我血的孩子。肚子像朵盛开的花。每片「花瓣」

都是蠕动的蛊虫。「姐姐...」孩子的手抓住我衣角，「痛...」萧烬的剑「铮」

地出鞘。我按住他。「别动。」我掏出银针，「看着。」针尖划开孩子鼓胀的肚皮。

蛊虫像沸水般涌出来。「数到三。」我擦掉溅到睫毛上的血，「就结束了。」

一针扎进天灵盖。二针贯穿心脏。三针...孩子突然抓住我的手。「杀了我...」

他眼球里爬出蜈蚣，「求...」我扭断了他的脖子。干脆利落。「精彩！」玄冥鼓掌，

「医者仁心呢？」我甩掉手上的虫尸：「下一个就是你。」胸口突然撕裂般剧痛。

转头看见萧烬胸前插着支箭。「操！」我扯开衣领——同样的伤口正在我皮肤上浮现。

同命蛊发作得比想象中还快。我冲过去一把拔掉他胸口的箭。「再受伤...」

我把箭尖抵在他喉结，「我先毒哑你。」血从他嘴角溢出来。却还在笑。「你比我疼。」

他抹了把血，「蛊毒反噬...加倍...」我当然知道。每根骨头都在尖叫。但手不能抖。

玄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医女...」他弯腰捡起那只死蜈蚣，「你每救他一次...」

我猛地将箭捅进萧烬肩膀。「这次是谋杀。」我盯着玄冥，「不算救。」萧烬闷哼一声。

我身上的伤口果然没增加。玄冥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疯子...」他后退半步。

萧烬突然大笑。笑得伤口崩裂。「彼此彼此。」他拔出肩头的箭甩向玄冥，「还你的。」

箭擦过玄冥脸颊时。我撒出了最后一把药粉。「跑！」拽起萧烬就往林子里冲。

身后传来玄冥的咳嗽声。和蛊虫爆裂的闷响。「左边...」萧烬喘着粗气，「有河...」

我瞥见他腰间渗血的绷带。「闭嘴。」我撕下衣袖勒紧他伤口，「再流血我就...」

胸口突然一凉。低头看。一截刀尖从我前胸穿出。萧烬的瞳孔骤然收缩。「同命蛊...」

我咳着血笑出声，「这下...你完了...」7玄冥扔来的药瓶在地上滚了三圈。「解药。

」他笑得像条毒蛇，「敢吃吗？」我捡起来晃了晃。液体粘稠得像血。「好啊。」

我一把抓过被俘的官兵，「你先试。」瓶口怼进他嘴里时。那家伙尿裤子了。三秒。

整整三秒。他像融化的蜡像般化成一滩血水。「多谢试药。」我踢了踢只剩靴子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