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爱成灰:宫廷权谋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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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爱成灰:宫廷权谋之殇

烬爱成灰:宫廷权谋之殇

烬爱成灰:宫廷权谋之殇

作者:鸿影摇清月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21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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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三月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们都以为我这“病弱”的九皇子不堪一击,连带着我心尖上的人——晚星,也能随意作践。看着太子萧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他脚下瑟瑟发抖的晚星...
精彩节选

三月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们都以为我这“病弱”的九皇子不堪一击,

连带着我心尖上的人——晚星,也能随意作践。看着太子萧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和他脚下瑟瑟发抖的晚星,我攥紧了袖中的匕首——那是母妃留给我最后的“护身符”。

血冲上头,不是因为冷,是恨意在烧。他们不知道,这病弱的皮囊下,

藏着一头随时准备噬人的恶鬼。萧天,你尽管得意,很快,这御花园的红梅,

就要染上你的血了。今天这桩屈辱,只是个开始。晚星,再等等我。

第一部分:碎玉"大胆贱婢!冲撞太子殿下,冲撞贵妃娘娘,你担待得起吗?!

"李德全的声音又尖又利,划破了御花园的宁静。晚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藕荷色宫装,

单薄的身子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瑟瑟发抖。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的脸,

只露出一段雪白脆弱的脖颈。我看到她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旁边站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是父皇新宠的丽贵妃,她正用一方绣着牡丹的手帕掩着嘴,

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我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袖中的匕首——那是我唯一的防身之物,也是母妃临终前留给我的。

匕首冰冷的触感让我略微冷静,但杀意已在胸中翻涌。"九弟怎么也来了?

"萧天终于转过身,看到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正好,

你宫里的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妃,你说该如何处置?"我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匕首,

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恶心。在宫里,我是最不起眼的九皇子,生母早逝,无权无势,

身体还"病弱不堪",是所有人眼中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萧天尤其喜欢看我卑躬屈膝的样子。但我不能退。晚星是我唯一的光,

是支撑我在这冰冷宫墙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走向前去,不是萧天期待中的那种战战兢兢,

而是缓慢而稳健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不露分毫颤抖。

我注意到萧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预期中的九皇子应该惊慌失措,不是这般镇定。

"皇兄,丽贵妃娘娘,"我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病弱颤抖,

实则藏着精心计算的每一个音调,"晚星是臣弟宫中的人,若有冲撞,臣弟自会严加管教,

不敢劳烦皇兄和娘娘费心。"李德全怪叫一声:"九皇子,你这是什么话?

这贱婢冲撞了贵妃,岂是你一句管教就能了事的?"萧天的笑容更深了,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九弟,你这话说得轻巧。这丫头冲撞贵妃是小,

惊扰了贵妃腹中的龙胎可是大罪!"丽贵妃适时地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

娇嗔道:"殿下,臣妾倒是无妨,只是这丫头莽莽撞撞,

万一……"我眼角瞥见地上未干的水渍和晚星膝下的湿痕,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晚星——不,是为我设下的陷阱。我抬起眼,直视萧天的眼睛,

不再是以往那个避开他目光的胆怯九皇子:"皇兄,请恕臣弟多言一句。臣弟适才亲眼所见,

晚星并非有意冲撞,而是因为地上湿滑,不慎跌倒。

"我向旁边的小太监投去一瞥:"不知是谁,在此处打翻了水桶?"那小太监面色一变,

慌忙低头。萧天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应对。他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

不管晚星的死活,只求自保。但这次,我选择了反击。"九皇子好眼力。"萧天眯起眼,

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只是,这丫头既已冲撞贵妃,总要有个交代。"我早有准备,

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佩:"这是臣弟祖母留下的兰香玉,据说能安胎养神。

臣弟冒昧,愿献给贵妃娘娘,以表歉意。"这是我仅存的几件值钱物事之一,但为了晚星,

值得。丽贵妃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九皇子有心了。"她转向太子,"殿下,既然如此,

此事就算了吧。"萧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审视的目光:"九弟今日倒是出乎孤的意料。也罢,

看在九弟如此诚恳的份上,这次就饶了这丫头。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九弟似乎很在意这个宫女啊?""不过是臣弟宫中人手本就不多,若再损失一个,

实在不便。"我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重新扮演那个谦卑的九皇子,

但内心已在盘算着下一步。萧天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带着丽贵妃和一众随从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我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扶起晚星:"没事了。"她抬起头,

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惊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看着我:"殿下……为何要如此护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道:"回宫吧。以后……离他们远点。"她点点头,

向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右手再次触摸到袖中冰冷的匕首。

今日之辱,我记下了。萧天,你等着。这深宫之中,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是一场笑话。

总有一天,所有欺辱我、轻视我的人,都将为今日付出代价!

第二部分:暗火那日御花园的冲突,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短暂地激起了涟漪,

很快又归于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萧天没有立刻对我发难,但我知道,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宫里的日子,变得更加压抑和危险。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病弱无能的九皇子,每日闭门不出,捧着药罐子,对谁都温和谦卑。

但药罐中的汤药,早已被我倒入了枯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强身健体的秘制汤剂。

表面的顺从,是为了更好的反击。夜深人静时,我的书房中常有几个身影悄然而至。

他们有的是母妃生前的旧部,有的是被萧天排挤的朝中失意之人。"林大人,

兵部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低声询问一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他是母妃的远房表兄,

如今在兵部任职,虽职位不高,却能接触到不少军中消息。"殿下,

太子已经开始暗中拉拢北疆大将李如松,恐怕是为了掌握兵权做准备。"我点点头,

记下这一信息:"太子急于拉拢军方,看来他对储位并非那么有把握。

告诉我们在李将军府上的人,加强联系,但要万分小心。

"另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开口:"殿下,老奴打听到,丽贵妃腹中的孩子,

恐怕并非陛下所出。"我眼睛一亮:"此话当真?有何证据?""尚无实证,

但贵妃宫中有一太医,与她过从甚密。""继续留意,这或许是我们的一张重要底牌。

"我沉声道,"记住,一切都要隐秘行事,不可打草惊蛇。"待他们离去后,

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浣衣局的方向,心思又飘到了晚星身上。自那日冲突后,

她在浣衣局的处境越发艰难。管事嬷嬷处处刁难她,分给她最脏最累的活,

连基本的饭食也常被克扣。"福安。"我唤来贴身小太监。"奴才在。

""去给浣衣局的周嬷嬷送些银两,就说是我赏的,让她对晚星…手下留情。"我顿了顿,

又补充道,"不要让晚星知道是我做的。"福安犹豫了一下:"殿下,这恐怕不妥。

周嬷嬷是太子的人,若她将此事告诉太子…""我知道。"我苦笑,取出一个小布包,

"那就送这个给晚星,就说是匿名恩人所赠。"包里是治冻疮的药膏和一些干粮。

福安接过,欲言又止:"殿下,您这样…太冒险了。""去吧。"我摆摆手,没有解释。

福安不知道的是,我已经通过几个隐秘渠道,给浣衣局的几个资历老的宫女送了些小恩小惠,

让她们暗中照顾晚星。这种方式虽然迂回,但相对安全。几日后,福安回报:"殿下,

沈姑娘收下了药膏,还…还让奴才带回来一样东西。

"他递给我一个用干净手帕包裹的小包。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精致的桂花糕,

还带着些许余温。我的喉咙一紧,心跳不由加快。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也是我在很久以前,

无意中提过喜欢的点心。她记得。在送出药膏的人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她还是猜到了是我。

我小心地尝了一块,清甜的桂花香在口中化开,带来一丝久违的温暖。然而这温暖中,

又掺杂着一丝苦涩——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何时才能拆除?正当我陷入沉思,

福安突然匆匆跑回来:"殿下,不好了!太子在太液池遇到沈姑娘,似乎起了冲突!

"我几乎是跳起来,顾不得任何掩饰,快步向太液池方向赶去。远远地,

我就看到萧天和几个伴读围着一个人——是晚星。她手里端着一个食盒,似乎是要去送东西,

却被太子拦了下来。"哟,这不是九弟宫里的巧手丫头吗?这是给谁送的好吃的?

"萧天身边的户部侍郎之子张扬怪笑着问道,伸手就要去掀食盒。晚星吓得后退一步,

将食盒紧紧抱在怀里:"奴婢…奴婢是奉命给太后娘娘送些点心。""给太后送点心?

我怎么不知道太后喜欢这些民间玩意儿?"萧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眼中有一种我极为厌恶的光芒,"打开我看看。"我心头一紧,那食盒中装的,

恐怕不是给太后的,而是…给我的。自从她送来那桂花糕后,我回赠了她一个小巧的银钗,

表达感谢。而今日,她似乎是想再送些点心给我。我大步走上前:"皇兄,

太后让你送的点心怎么还没送到?当心误了时辰。"我的眼神示意晚星快走,

同时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挡在她身前。萧天眯起眼睛,

眼神在我脸上和食盒上来回扫视:"九弟对太后真是孝心可嘉,连送点心这种小事都要过问。

""皇兄说笑了,孝敬太后是儿臣本分。"我不卑不亢地回答,"时辰不早,

臣弟还要去面见父皇,先告退了。"说完,我拉着晚星快步离开。

直到确认萧天没有跟上来,我才松开她的手腕。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食盒我帮你送去吧。"我尽量让语气平和。她抬起头,眼圈微红,

却异常坚定:"殿下,请别再管奴婢了。您这样…会惹祸上身的。"我心头一震,

刚要开口,却看到她眼中决绝的神色。"奴婢知道殿下好意,那些药膏、干粮…还有银钗,

奴婢都知道是殿下所赐。但殿下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奴婢不能再成为您的负担。""晚星,

我不怕。"我低声说道,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可我怕!"她声音哽咽,

"殿下若再这样护着奴婢,太子必不会轻易罢休。殿下您…前途远大,

奴婢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不值得殿下为奴婢冒险。"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但她迅速擦去:"请殿下以后,莫要再管奴婢了。奴婢…自有奴婢的活法。"说完,

她深深一礼,转身快步离去,留下我呆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说的"活法"是什么意思?是认命,还是…另寻活路?后来几日,我远远观察着晚星,

发现她果然变了。她开始刻意躲避我的视线,见了我绕道而行。更令我不安的是,

我两次发现她在非当值时间,悄悄前往宫后的一处偏僻树林。第一次,我以为是巧合。

第二次,我忍不住远远跟了去,却只见她独自立在一棵古槐下,似乎在等人。我屏息等待,

却不见有人前来。约莫一刻钟后,她从树洞中取出一个小包裹,迅速藏入怀中,

然后四下张望一番,匆匆离去。我皱起眉头,心中掀起波澜。晚星在与谁秘密联系?

是萧天的人?还是…别有所图之人?我刚想上前查看那树洞,却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靠近,

只好隐入暗处。一个黑衣人悄然而至,正是萧天身边的张扬。他走到树下,似乎也在找什么。

片刻后,他失望地离开了。我心头一紧,是巧合还是…?晚星说的"自有活法",

难道是投靠萧天?这念头令我胸口发闷,几乎窒息。但我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凭我对晚星的了解,她绝非这样的人。她宁可受苦,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那么,

她究竟在谋划什么?又是在与谁联系?我凝视着那棵古槐,只觉得这深宫之中,

似乎又多了一层我看不透的谜。而晚星,也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在我心头盘旋——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我真的了解晚星吗?

她那柔弱外表下,是否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算计?第三部分:上元焰火上元节,

是宫里难得热闹的日子。华灯初上,烟火璀璨,将冰冷的宫墙也映照出几分暖意。按照惯例,

宫中设宴,皇子公主们聚在一起赏灯猜谜。我本不欲参与这种场合,

只想在自己的清晖殿里独处。但父皇下了旨意,所有皇子都必须出席。

我只好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藏青色锦袍,袖中仍藏着那柄冰冷的匕首。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宫,

即使是欢庆之日,我也不敢稍有松懈。畅音阁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萧天坐在父皇身侧,

春风得意,不时向丽贵妃举杯示意。丽贵妃的腹部已略显隆起,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却掩不住眼底的算计。我坐在最末席,默默饮着冷酒,心思早已飘远。

自从发现晚星与那棵古槐的秘密后,我再未见她主动接近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失落。

"九皇子,来,喝一杯。"三皇兄萧辰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香气馥郁的桂花酒。我微微一怔。

萧辰平日与我交集不多,今日却主动搭话,实属罕见。"多谢三皇兄。"我接过酒杯,

浅浅抿了一口,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身后,确认没有萧天的人在注意这边。

"久闻九弟精通诗赋,不如赐教一首如何?"萧辰突然提议,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让周围几位皇子都听见了。我心中警觉,这是在借机试探我吗?

萧辰与太子关系不咸不淡,不知今日为何有此一问。"三皇兄过誉了,"我谦虚地笑笑,

眼帘低垂,做出一副病弱书生的姿态,"臣弟不过读过几本诗集,哪敢称精通。

""九弟太过谦虚,"萧辰不依不饶,"不如借今日良辰美景,赋诗一首如何?

"我暗暗咬牙,又看到太子目光若有若无地瞥过来,知道避不过去,只好定了定神,

轻声吟道:"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剪烛邀明月,开窗待晓霞。笙歌初散后,

灯火渐稀时。谁道君恩薄,此夜最难归。""好诗!"萧辰击掌赞叹,

眼中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九弟果然才情横溢,只是这诗中似有深意啊。

"我心中一凛,这首诗确实有所指,但我分明用了模糊的手法,难道被看穿了?

"不过是应景之作,哪有什么深意。"我轻咳两声,故意示弱,"臣弟身子乏了,

想去御花园走走,借此清醒清醒。"萧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拱手作别。

我缓步离开畅音阁,长舒一口气,心中却警惕更甚。萧辰今日这番举动,绝非无的放矢,

只是其中深意,暂时还看不明白。夜色渐深,烟火愈发绚烂。我避开人群,

寻了一处僻静的松涛亭,独自欣赏远处的烟火。亭中没有灯,只有夜空中烟火的光影,

断断续续地照亮我的脸。"九皇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晚星站在亭外,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和一个食盒。灯光下,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宫装,虽然样式简单,却衬得她清丽脱俗。比起上次见面,

她似乎丰润了些,脸上也有了血色。"晚星?"我又惊又喜,

却又想起她之前的决绝和树洞的秘密,不由得警觉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奴婢知道殿下不喜欢热闹,猜您可能在这里。

"她走进亭中,将莲花灯放在石桌上,灯光摇曳,映在她白皙的脸庞上,眸子亮如星辰。

"奴婢做了些宵夜,想送来给殿下尝尝。"她展开食盒,

里面是几块晶莹剔透的艾糯糕和一盅热腾腾的杏仁茶。我有些恍惚。自从上次太液池冲突,

她明确表示要与我划清界限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我。而且,

如此冒险地在上元夜寻到我…"殿下不必多想,"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低声道,

"上元佳节,奴婢只是…想让殿下也尝尝应景的点心。"我端起杏仁茶,小心抿了一口,

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杏仁香气,恰到好处。"很好喝。"我由衷赞叹,又尝了一块艾糯糕,

软糯清香,舌尖回甘,"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眼睛弯成月牙:"殿下喜欢就好。"我们默默地看着远处的烟火,谁也没有再开口。夜空中,

一朵巨大的金莲绽放,照亮了半边天空。晚星仰头观看,目光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喜悦,

完全不像一个经历过宫廷险恶的宫女。"晚星,"我忍不住开口,"你最近…过得如何?

"她低下头,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轻声回答:"蒙殿下关心,奴婢过得还好。

周嬷嬷近来对奴婢和颜悦色,甚至不再让奴婢做最重的活计。

"我微微皱眉——那周嬷嬷分明是太子的人,为何会突然对晚星改变态度?

难道是萧天另有所图?"那就好。"我掩饰着内心的疑虑,又问道,

"可曾有人…找过你麻烦?"她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没有了。

自从那日太液池后,太子似乎已经忘了奴婢这个小小宫女。"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

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却只看到平静如水的面容。以我对晚星的了解,她从不擅长说谎,

可现在…我竟看不透她了。"对了,殿下,"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荷包,

"这是奴婢给殿下的上元节礼物,请殿下收下。"我接过荷包,触手温软,

荷包上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针脚细密,显然花了不少心思。"这…"我一时语塞,

心中五味杂陈。"殿下若是嫌弃,奴婢再绣一个。"她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不,很好,我很喜欢。"我收好荷包,顿了顿,又从袖中取出一物,"刚好,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那是一枚檀木雕的护身符,上面刻着避邪的咒语,

是我托人从宫外求来的。"这个你随身带着,可保平安。"我将护身符放在她手心,

忍住想要握住她手的冲动。她接过护身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收敛,轻声道谢。

远处,一簇簇烟火接连绽放,照亮了她微红的脸颊。这一刻,仿佛只有我们两人,与世隔绝。

她近在咫尺,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我心跳加速,有一瞬间,

竟想将她拥入怀中。就在这时,夜空中炸开最盛大的一朵烟火,照亮了整个天空。

借着这短暂的光亮,我敏锐地捕捉到亭外一闪而过的人影。我瞬间绷紧了神经,

右手已经按在了袖中的匕首上。"怎么了,殿下?"晚星察觉到我的异常,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勉强微笑,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有人在监视我们!会是谁?萧天的人?

还是…别有所图之人?我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在烟火的间隙中,

我确信至少有两处隐藏着人。一处在东侧的灌木丛,一处在西面的假山后。他们藏得很好,

若非我长期养成的警觉,绝不会发现。我的心沉了下去。晚星今晚的主动接近,

会不会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她的热情和体贴,是真心还是…奉命行事?我不敢想下去,

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尽快结束这次会面。"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若被人发现你不在岗位上,恐有麻烦。"她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恢复常态,轻声应是:"殿下说得是,奴婢这就告退。"她收拾好食盒,向我行了一礼,

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矛盾不已。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才长舒一口气,

眼神变得冰冷。我静静等待片刻,确认那两处的监视者也跟着晚星离开后,才悄然离开亭子,

沿着另一条小路回到清晖殿。回到殿中,我取出晚星送的荷包,在灯下仔细检查。没有异常,

只是一个普通的、做工精美的荷包。但当我翻到背面,在莲蓬的根部,

发现了一个极小的"舜"字。我心头一震。这不是晚星的名字,也不是我的,

更不是什么吉祥话。那么,这是什么意思?是暗号还是…警示?晚星今晚的反常,

那些监视的眼睛,还有这个神秘的"舜"字…一切都预示着风暴将至。上元夜的温情,

恐怕只是危机来临前的假象。而晚星,到底是无辜的棋子,还是这盘大棋中的一员?

我握紧了手中的荷包,心中已有决断——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哪怕她…真的背叛了我。

第四部分:阳谋(付费卡点)上元节后,宫中似乎比以往更加寂静。我按照计划,

继续收集丽贵妃与太医的密会证据,同时联络北疆将领的旧部,试图从军权上牵制萧天。

不过,我做得极为小心,表面上仍是那个病恹恹的九皇子,每日只在清晖殿中看书习字,

不问外事。我已经整整三日未见晚星,自上元夜惊觉有人监视后,我刻意保持距离,

以示"安分"。这日黄昏,我正在殿中研读兵法,福安匆匆进来,脸色惶然:"殿下,

太子派人来宣您过府议事。"我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开一片乌黑。

萧天突然召见,绝非善事。"何事?"我平静地问,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福安摇头:"来人没说,只说事关重大,请殿下即刻前往。"我点点头,换上一身素色朝服,

确认袖中匕首在位,才不紧不慢地随来人前往东宫。东宫灯火通明,

比我的清晖殿奢华十倍不止。一路行来,随处可见精致的摆设、名贵的字画,

无一不在彰显太子的尊贵与权势。连接引的小太监也趾高气扬,

眼中带着对我这个"病弱皇子"的轻视。穿过重重院落,我被带到一间幽静的书房。

推门进入,只见萧天独自坐在书案后,正在品茗。室内香炉袅袅,檀香沁人心脾,

却让我莫名感到一丝窒息。"九弟来了,坐。"萧天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仿佛我们只是兄友弟恭的兄弟,而非生死对头。我拱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不知殿下召臣弟前来,有何指教?"他这才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茶刚泡好,九弟尝尝。"我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

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心中却已提高十二分警惕。萧天不是会寒暄的人,他这般客气,

反而令人毛骨悚然。"九弟这些日子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来那些汤药颇有功效。

"萧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过,我听闻九弟的药方似乎换了?"我心头一震,

但面上不显:"皇兄说笑了,臣弟一直吃的是太医院开的方子,并未更换。

"萧天轻笑一声:"是吗?那为何太医院的药你天天倒掉,换成了林太医的秘方?

"我握茶盏的手微微一紧,表情依旧平静:"臣弟不知皇兄何出此言。""啪!

"萧天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飞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衣袍上。

室内的气氛骤然紧绷。"萧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萧天冷笑,眼中杀意毕露,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瞒过我的眼睛?"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派人接触北疆将领,你暗中联络母妃旧部,

你四处打探丽贵妃的消息...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心头如同擂鼓,

但表面仍强作镇定:"皇兄误会了,臣弟一向深居简出,哪有这等本事?""够了!

"萧天厉声打断,"不要再装了!你那病弱的样子,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他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没想到你竟敢有不臣之心。""皇兄言重了,"我依旧保持着谦卑的语气,

"臣弟只是一介病弱皇子,何来不臣之心?"萧天突然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物,

扔在我面前的案几上。我定睛一看,心头顿时冰凉——那是上元夜晚星送我的荷包,

背面的"舜"字清晰可见。"认识这个吗?"萧天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上元夜,

你与那个叫沈晚星的宫女在松涛亭幽会,她送你这个荷包,你却不知其中暗藏玄机。

"我死死盯着那荷包,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那夜的监视者,果然是萧天的人。

而那个"舜"字..."九弟,你竟不知道,这个'舜'字,是沈晚星的父亲留给她的记号。

沈舜,朝中前兵部侍郎,因谋反被处死,全族被发配边疆。只有她,被送入宫中为奴。

"萧天的声音充满恶意,"你对她情根深种,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心头巨震,

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天。晚星的父亲是...沈舜?那个因反对父皇登基,而被处死的大臣?

"你在说谎。"我艰难开口,声音嘶哑。"呵,你不信?"萧天冷笑,

"那为何她会在深夜到那古槐树洞取物?那里面放的是什么,你就不好奇吗?"我心如刀绞。

原来萧天一直知道那棵古槐的事,甚至...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那是...她父亲的遗物。"我强作镇定,试图为晚星辩解,"与她无关。""是吗?

"萧天挑眉,"那她为何每次取完东西,都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连我的人都追不到的地方?

"我哑口无言。这些,我确实不知道。看到我的表情,萧天笑了,

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九弟,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她真的爱慕你?可笑!她接近你,

只是为了利用你复仇罢了。你不过是她的棋子,一个可怜的、被利用的棋子!

"我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每一个字都像钢针扎在心上。但我不能相信萧天的话,

晚星...她不会..."不过,她的计划也该结束了。"萧天的语气陡然冰冷,

"今日召你来,是要摊牌。从今日起,你那些小动作,全部停止。你若再敢有半点异动,

她的小命,就难保了。"我猛地抬头,眼中终于掩饰不住的惊惧:"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萧天冷笑,"这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若安分守己,或许我会饶她一命,

甚至...赏给你做个侍妾也未尝不可。""你!"我几乎控制不住起身掐死他的冲动,

但理智告诉我,此时贸然行动只会害了晚星。"别急着发火,九弟。"萧天悠然踱步,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但你要明白,这皇位,从来都是我的。父皇年事已高,再过不久,

这天下就是我的。你若识相,本太子可以既往不咎,待我登基,

也少不了你一个闲散王爷的爵位。"他俯身靠近我,

声音压低:"但如果你执迷不悟...呵,沈晚星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眼中的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耻辱与愤怒,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晚星。

无论她是否如萧天所说,利用了我,我都不忍看她受伤害。"皇兄明察。"我低下头,

语气恭敬,"臣弟知错了。往后必当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逾越。

"萧天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识时务的九弟。不过,光说不做可不行。从今日起,

你与沈晚星,断绝一切往来。我会安排人监视你们,

若有半点私下接触..."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深吸一口气,点头应允:"臣弟明白。

""很好。"萧天拍拍我的肩,仿佛一个慈爱的兄长,"九弟,你本就体弱,安心养病便是,

何必掺和这些事?听兄长一句劝,好好过你的日子,比什么都强。"说完,他挥挥手,

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站起身,深深一躬,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浑身颤抖,

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压抑着的滔天怒火。回到清晖殿,我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书案上,

案上的砚台摔落在地,碎成数片。"殿下!"福安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您...您怎么了?

"我深吸几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没事,下去吧。"等福安退下,我瘫坐在椅子上,

头痛欲裂。晚星的身份,萧天的威胁,还有我那岌岌可危的计划...一切都乱了套。

最让我心痛的是,晚星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吗?她那时而亲近时而疏远的态度,她的欲言又止,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假的吗?不,我不信。无论她身份为何,那夜在烟火下的温情,

那小心翼翼的关怀,都不可能是假的。但萧天的威胁是真的。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

晚星必然有危险。第二天,我便开始刻意疏远晚星。无论她何时出现在我视线中,

我都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她几次想靠近我,都被我派福安挡了回去。

我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和受伤,心如刀绞,但我不能解释。萧天的眼线无处不在,稍有不慎,

就是万劫不复。与此同时,

宫里开始流传一个令人心惊的流言——太子似乎看上了清晖殿的一个宫女,

据说长得清丽脱俗,很合太子口味。每当听到这些流言,我都恨不得提刀杀入东宫,

但理智告诉我,这正是萧天想要的。他在等我失控,给他一个借口,彻底除掉我。

我不能上当,至少现在不能。晚星的处境越发艰难。浣衣局的活计变得更重,

周嬷嬷又开始折磨她,甚至有传言说,太子近日就要选妃,而她是备选之一。而我,

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看着她被其他宫女排挤,

看着她独自一人在角落哭泣...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和耻辱,几乎将我逼疯。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鲁莽行动的时候。萧天虽然掌握了我的把柄,但他不知道的是,

我的计划并未完全被破坏。在表面屈服的同时,我暗中加速了行动。

与北疆将领的接触更加密切,对丽贵妃的调查更加深入。我要找到萧天的致命弱点,

一举将他摧毁。夜深人静时,我看着月光下的宫墙,握紧了拳头,在心中发誓:萧天,

我会让你为今日的羞辱付出代价。我会让你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

而晚星...无论她是否曾经利用我,我都会保护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她是我唯一的光,即使那光可能会灼伤我的手。

第五部分:雪夜惊变(付费卡点)腊月,一场大雪落满京城。雪越下越大,如鹅毛般纷飞,

将宫墙、亭台、殿宇都覆上一层厚厚的白色,连同我的心,也一并冰封。

自那日萧天的威胁后,我与晚星再无交集,只是偶尔远远望见她瘦削的背影。

她曾三次来到清晖殿,都被我派人拒之门外。每一次转身离去的背影,都像一把刀,

刻在我心头。我知道她不明白我为何突然疏远她,想必心中有诸多疑惑。但为了她的安全,

我不得不如此。萧天似乎很满意我的"屈服",近来竟少有为难我之处,

反而在父皇面前为我说了几句好话,让父皇赏我一处温泉行宫冬日调养。我自然明白,

这不过是他在试探我是否真的认命。我表面欣然接受,实则暗中加速布局。

丽贵妃与那太医的私会,我已有确凿证据;北疆将领中,

已有三人暗中倒向我方;三皇兄萧辰,也在上元节后,隐晦地表达了与我合作的意愿。

一切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唯独晚星...宫中传言越发难听,说是太子已经决定,

在来年春选将晚星收入东宫。一想到晚星可能成为萧天的妃子,我便如坐针毡,辗转难眠。

这夜,雪下得尤为凶猛。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

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着这样的恶劣天气,东宫的守卫必然松懈,

何不亲自探一探虚实?我需要确认,晚星的处境究竟如何。若她有危险,我会不顾一切,

带她离开这座冰冷的宫殿。思定之后,我悄然起身,换上一袭黑衣,又用墨汁将脸庞抹黑,

整个人如同融入了黑夜。福安正在外殿值守,我不想惊动他,便从窗户翻出,

踏雪无痕地向东宫潜去。大雪为我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宫中守卫多半缩在廊檐下取暖,

无人注意到黑夜中的一抹黑影。东宫比我想象的还要森严,但我早有准备。

儿时跟随母妃住在这里时,我曾发现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可以避开正门的守卫,直达内院。

没想到多年过去,这条路竟然无人察觉,依旧畅通。穿过几道院墙,避开巡逻的侍卫,

我终于接近了东宫的主殿——望月阁。萧天常在此处处理政务,也是他的寝殿所在。

窗棂透出温暖的灯光,与外面肆虐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屏住呼吸,

从窗缝中望去。刹那间,我的血液凝固了。萧天半倚在锦榻上,

怀中依偎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晚星。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丝绸长裙,

远比浣衣局的粗布宫装华贵得多。她的青丝如瀑,不再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衬得肌肤如雪。她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娇媚笑容,眉眼间春意盎然,

哪有半分往日的忧郁和清冷?"晚星,你真的确定要跟我说吗?他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萧天的声音含笑,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我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晚星竟轻轻握住萧天的手,柔声道:"无妨,殿下。他早已被殿下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值一提。"她的声音是那么陌生,那么轻蔑,听起来根本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晚星。

"你对他的态度,让我很嫉妒。"萧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这样的语气从他口中说出,

令我几乎作呕。晚星轻笑一声,竟主动靠近萧天,在他耳边低语:"那都是逢场作戏,

为了取信于他。殿下才是我心中唯一的皇。"说完,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萧天的脸庞,

眼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和崇拜。萧天满意地笑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很好,

你做得很好。九弟那个废物,竟然真的信了你的戏码。他的那些小动作,如今都停了,

多亏了你。""殿下过奖了,奴婢不过是听令行事。"晚星低头,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但唇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心彻底死去。萧天抬起她的下巴,

缓缓低头,吻上她的唇。而晚星,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

她的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醉和迷恋。我想转身离开,却像被钉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眼前的一幕幕,如同刀子一般,将我的心一寸寸割碎。他们的吻越来越深,

萧天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入她的衣衫。晚星不但不抗拒,反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那声音宛如毒箭,射穿我的每一寸理智。

"殿下...有人可能来..."她的声音带着喘息,却没有丝毫的拒绝之意。"怕什么,

这么大的雪夜,谁会来?"萧天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再说,

父皇已经默许了你的身份,不日就会正式下旨,你就是本宫的侧妃。到时候,

我会让九弟亲自来道贺,看他那张阴沉的脸..."晚星竟然噗嗤一笑:"殿下何必为难他,

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哦?你倒是心软了?"萧天的语气中带着探究。"不,

只是觉得不值得殿下费心。"晚星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若不是他杀害了我父亲,

我又何必演这场戏?如今目的已达,何须再费心思?"这句话如同雷霆,

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她的父亲...沈舜...是被我杀害的?这不可能!沈舜谋反被诛,

发生在我七岁那年,我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杀人?"他没杀你父亲,

你父亲是被...算了,这事不重要了。"萧天突然改口,"重要的是,

你已经帮我牵制住了九弟,接下来,就是彻底除掉他的时候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原来,

晚星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恨我,因为误以为我杀害了她父亲。

而萧天,利用这一点,让她成为诱饵,引我入局!"殿下打算何时动手?

"晚星的语气冰冷得可怕,哪有半分往日的温柔。"快了,

等父皇册封了丽贵妃的孩子为皇子,我就会行动。到时候,你的父亲就真正得到了报仇。

"萧天的声音中带着阴险的笑意。晚星的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恶毒笑容:"殿下英明。

"说完,她竟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月白色的衣衫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肌肤。

"今夜雪大,不如殿下让奴婢...暖一暖?"她的声音妩媚至极,眼中满是挑逗。

萧天哈哈大笑,将她扑倒在锦榻上:"好一个会讨好主子的小狐狸!"我再也看不下去,

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雪地上。心中如同有万千刀绞,每一寸血肉都在哀嚎。

晚星...晚星竟然是萧天的人!从一开始,她就在欺骗我,利用我的感情,

为她所谓的"复仇"铺路!而我,竟然愚蠢至极,真的相信了她的每一分柔情,

相信了她的每一滴眼泪,

相信了她的每一个眼神...所有的画面在我脑中闪回:她送我的桂花糕,

她在太液池的泪水,她在上元夜的诉衷情...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迷惑我,

为了让我堕入萧天的圈套!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清晖殿的。只记得途中踉踉跄跄,

几次险些跌倒在雪中。等回到殿内,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殿下!

您这是去了哪里?"福安惊慌地跑来,看到我脸上的墨迹和一身的寒气,吓得面如土色。

我抬手制止他的询问,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取酒来。""殿下,您身子不适,

不宜饮酒...""取酒来!"我厉声喝道,连我自己都被这声音中的寒意惊到。

福安不敢再劝,匆忙取来一壶烈酒。我不用杯盏,直接对着酒壶灌下,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温暖不了我冰冷的心。我跌坐在书案前,

目光落在案上的一卷竹简上——《孙子兵法》。

其中一句话忽然在我脑海中浮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

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多么讽刺啊!我以为自己知己知彼,殊不知,

我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透,如何能赢得这场生死之局?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

而我的心,却被风雪彻底冻结。那个夜晚,我一夜未眠。当晨光穿透纷飞的雪花,

照进清晖殿时,一个全新的萧烬已经诞生。那个曾经心存柔情的萧烬已经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酷、狠辣,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萧烬。我冷笑着将账本和密信一一烧毁,

将丽贵妃通奸的证据撕碎。过去的谋划,在此刻看来是多么可笑和幼稚。我不需要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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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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