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书外的爱情

第一章绯闻发酵夜庆功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林溪捏着香槟杯的手指有些发紧。

编辑群发的照片里，她和沈亦舟的名字像两块吸铁石，牢牢粘在热搜榜首位，

后面跟着的“爆”字红得刺眼，像谁泼上去的血。“林老师，您快看！

”实习生小周的声音带着颤音，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沈亦舟林溪酒店密会#的词条下面，

是张角度刁钻的**照——地下车库的暖光灯斜斜打下来，沈亦舟微微侧身替她挡着什么，

她仰头看他的瞬间被精准捕捉，连睫毛上沾的碎光都拍得一清二楚，

活脱脱一副“深夜私会”的暧昧模样。林溪的指尖冰凉，酒液晃出杯沿，

溅在米白色西装裤上，晕开一小片浅金。她笔名“溪声”，

靠写细腻到骨髓里的情感故事在文坛站稳脚跟，可现实里最怵的就是这种沸沸扬扬的热闹。

“联系公关，澄清吧。”她抽出纸巾擦着裤腿，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彩信跳进来。还是**照，

比热搜上的清晰十倍——她看清了自己眼里的慌乱，像被戳破心事的少女，而沈亦舟的手，

正虚虚护在她后腰，距离不到一厘米。紧接着，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跳动着“沈亦舟”三个字。“林老师。”男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刚从喧嚣里抽离的微哑，像磨砂纸轻轻蹭过心尖，“公关部建议，暂时不澄清。

”林溪皱眉：“理由？”“我的新剧需要热度，你的新书签售会数据还差临门一脚。

”他说得直白，甚至带了点算无遗策的冷静，“这波绯闻，能双赢。”“沈先生。

”她走到露台，晚风卷着桂花香扑在脸上，凉得人清醒，“**写故事吃饭，不是靠炒绯闻。

”“可现在全网上都在猜，你笔下《冬夜来信》的男主角，原型是不是我。

”沈亦舟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裹在风里飘过来，挠得她耳根发痒，“三年前颁奖礼后台，

你说男主角的灵感来自‘见过最冷静的人’，那天我恰好坐在你隔壁桌，记得吗？

”林溪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三年前她还是个穿租来的礼服、在角落偷偷啃三明治的小透明，确实见过沈亦舟。

他刚拿了影帝，被记者堵在走廊打翻了咖啡，深灰色西装前襟湿了一大片，

却只是淡淡抬眼说“没关系”，那双眼睛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湖，冻得人心里发颤。

她后来把这个细节写进书里，成了男主角在暴雨中救下女主，

自己半边肩膀湿透却只说“不冷”的名场面。“巧合而已。”她硬邦邦地顶回去。

“那就让巧合再发酵几天。”沈亦舟的声音突然低了些，像怕被风卷走，“林老师，

你不想看看吗？当读者以为故事照进现实，你的书会火成什么样。”露台的灯忽明忽暗，

林溪望着远处写字楼的霓虹，想起出版社催了三个月的再版合同。她的书确实需要这把火，

而沈亦舟，这个站在娱乐圈金字塔尖的男人，显然比她更懂怎么让“火”烧得旺。“多久？

”她听见自己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妥协。“最多两周。”他答得干脆，

“两周后，我会公开恋情，对象不是你。”挂了电话，林溪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她点开自己的微博，私信已经炸了，

粉丝和沈亦舟的粉丝在评论区吵成一团——有人扒出她三年前的旧照，

说她那时候就“觊觎”影帝；有人翻出《冬夜来信》的句子，逐字逐句比对沈亦舟的采访，

高呼“是真的”；还有人贴出她签售会的视频，说沈亦舟的助理“恰好”也在现场。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沈亦舟发来的微信：“明早九点，我的车去接你，见导演。

”附带一张他经纪人拟的“绯闻期间相处指南”，

第一条加粗标红：在公共场合保持半米距离，眼神交流不超过三秒。林溪盯着那条规则，

忽然想起《冬夜来信》里的一句话：“所有假装的靠近，都是为了掩盖不敢承认的心动。

”她当时写这句话时，以为只是句普通的台词，却没料到有一天，会亲自验证它的重量。

第二章剧本里的破绽沈亦舟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时，林溪正在修改新剧的第三稿大纲。

窗外的梧桐树影落在笔记本屏幕上，把“男主角雨夜告白”的场景照得斑驳，

像极了她此刻混乱的心情。“林老师，沈哥在里面等您。”司机替她拉开车门，

商务车后座的光线很暗，沈亦舟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正低头看着平板。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阳光透过车窗斜斜打上去，能看见细青色的血管。林溪坐进去时，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和三年前颁奖礼后台闻到的一模一样，勾得人心里发慌。“剧本改得怎么样？”沈亦舟抬眼，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精准地移开，完美符合“三秒规则”。

“加了场男女主在图书馆吵架的戏。”林溪把打印好的剧本递过去，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回来，“你饰演的教授，

其实早就知道女主在查他的秘密，那场戏想体现他的挣扎。”沈亦舟翻到那一页，

指尖划过台词：“‘有些真相，比谎言更伤人’——这句不错。”林溪没接话。

她写这句时，脑子里晃过的是沈亦舟昨晚说的“两周后公开恋情”。

他显然有个藏了很久的秘密，而她不过是这场秘密曝光前，用来转移视线的工具人。

车到导演工作室楼下，刚停稳就被蹲守的记者围住。沈亦舟很自然地往她身前站了半步，

手臂微抬护住她的肩，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沈老师，您和林老师是在交往吗？

”“《冬夜来信》的原型真的是您吗？”快门声噼里啪啦响得像放鞭炮，

林溪被挤得踉跄了一下，沈亦舟的手顺势扶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针织衫，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人脊椎发麻。

那瞬间她忽然想起书里写的：“拥抱是最诚实的动作，藏不住心跳的频率。

”“我们是来谈工作的。”沈亦舟的声音平稳无波，扶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直到进了电梯才收回，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腰侧，像羽毛轻轻搔过。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影子，林溪看见自己泛红的耳根，和沈亦舟口罩上方微微蹙起的眉。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

像极了《冬夜来信》里男主低头看女主时的模样。导演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看见他们进来就笑：“这热搜赶得巧，我刚接到十几个投资方的电话，都说要追加预算。

”沈亦舟摘了口罩，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王导说笑了，主要是林老师的剧本写得好。

”林溪坐在旁边听他们谈拍摄细节，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剧本边缘。

沈亦舟偶尔会转头问她对角色的理解，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时，总带着一种探究的认真，

让她分不清是在揣摩角色，还是在打量她这个“绯闻对象”。中途休息时，

沈亦舟的手机响了，他走到窗边接电话，背对着众人。

林溪听见他低声说：“再等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声音里的温柔，

是刚才面对记者和导演时都没有的，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的涟漪却烫得她心口发紧。

她忽然想起那条“两周后公开恋情”的约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原来他早就有了要公开的人，这场绯闻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假装。下午的讨论会上，

沈亦舟突然指着剧本里的一句话：“这里不太对。”林溪看过去，

是男主对女主说的：“我不会让你卷入任何危险。”“以男主的性格，

他不会说这么绝对的话。”沈亦舟的指尖点在那句台词上，力道轻得像怕戳破纸，

“他习惯把所有事自己扛，说出口的应该更像‘别跟着我’，带着点笨拙的保护欲。

”林溪愣住了。这正是她最初写的版本，后来被编辑改成了更温柔的表达。

而沈亦舟描述的，和她构思的男主内核一模一样，

连那种“想保护却怕伤害”的矛盾感都分毫不差。“你怎么知道？”她忍不住问，

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惊讶。沈亦舟抬眼，目光撞上她的，这次没有及时移开。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眼里，那片冰封的湖仿佛融化了一角，漾起细碎的光。

“因为我懂他。”他说，三个字说得轻，却像重锤敲在林溪心上。会议室里很安静，

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林溪却觉得脸颊发烫。她低下头，假装修改剧本，

笔尖在纸上划了又划，却怎么也写不出一个字。她忽然意识到，这场假装的绯闻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失控。就像她写过的无数个故事，最动人的从来不是刻意设计的情节，

而是那些意料之外的心动。第三章深夜的试探绯闻第五天，林溪的新书销量破了百万，

沈亦舟新剧的预约量创了平台纪录。两人被安排参加同一档访谈节目，

节目组特意把他们的座位挨在一起，中间只隔了十厘米的空隙，像楚河汉界，

却又透着刻意的暧昧。“林老师平时写稿到几点？”主持人笑着抛来问题，

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不一定，灵感来了可能通宵。”林溪回答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沈亦舟正在转笔，那支黑色钢笔在他指间灵活地跳跃，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她想起自己书里写过，男主转笔时总爱咬着下唇，因为紧张——原来文字里的细节，

都是现实里藏不住的观察。“沈老师呢？拍戏之余会做什么？”“看书。

”沈亦舟的视线扫过林溪，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度，“最近在看《冬夜来信》。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起哄声，#沈亦舟看林溪的书#瞬间冲上热搜。

林溪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按照提前对好的台本说：“沈老师太客气了，

其实我也很期待你的新剧。”访谈进行到一半，游戏环节要求两人合作完成拼图。

林溪的指尖刚碰到一块拼图，沈亦舟的手也伸了过来，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

像有电流窜过，麻得她指尖发颤。“这里应该拼在这里。”他低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带着雪松混着薄荷的味道，勾得人心里发痒。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

灯光在他瞳孔里投下小小的光斑，像揉碎的星星，

她忽然读懂了他眼神里的东西——那不是演出来的暧昧，而是一种带着试探的认真，

像在问“你是不是也一样”。节目录完已经是深夜，保姆车停在地下车库。

沈亦舟的助理递来两杯热可可，林溪接过时，听见沈亦舟对助理说：“你先回去，

我送林老师。”“不用麻烦……”“顺路。”他打断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她没了拒绝的力气。车驶出车库，城市的夜景在窗外流动。

沈亦舟没开音乐，车厢里只有发动机的低鸣，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林溪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颁奖礼，她躲在角落喝香槟，

看见沈亦舟被记者围住，咖啡洒了一身却依旧从容。他那时的眼神，

和此刻开车时专注的模样，重合在了一起。“那天你为什么帮我挡记者？

”她没头没脑地问，声音轻得像怕打破这安静。沈亦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真皮上轻轻敲了敲：“怕你被吓到。”“我没那么胆小。”她嘴硬，

心里却软得像棉花。“可你那天在签售会，被读者堵在角落里，手里的笔都掉了。

”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月光落在湖面，“你只是看起来冷静。

”林溪愣住了。她确实有轻微的人群恐惧症，签售会那天人太多，她差点喘不上气，

是助理悄悄把她拉到后台才缓过来。当时场面混乱，他怎么会注意到？“你调查我？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关注你很久了。”沈亦舟的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从你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开始。”林溪的心猛地一跳。

她的第一篇小说发表在一个快停刊的小众文学杂志上，印数只有三千本，

当时几乎没什么人注意，连出版社的编辑都是后来才发现的。“为什么？”她追问，

声音里的颤抖藏不住。车在红灯前停下，沈亦舟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很亮，

像盛着整个星空，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小得只能装下她一个人。“因为你的文字里，

有我想说却不敢说的话。”绿灯亮起，车继续前行。林溪望着他的侧脸，

轮廓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她忽然想起《冬夜来信》里的男主，

那个把所有温柔都藏在冷漠外表下的人，原来书里的隐忍，都是现实里藏不住的喜欢。

“你说的那个要公开的人……”她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是谁？

”沈亦舟的手紧了紧方向盘，指节泛白，连带着车都轻微地晃了一下：“重要吗？

”“不重要。”林溪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只是觉得，

能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一定很幸福。”车停在林溪小区门口，沈亦舟没立刻开车门。

车厢里很暗，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海浪拍打着沙滩，一下下敲在林溪的心上。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倾身靠近，林溪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浓的雪松味，

混合着淡淡的热可可香气，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林溪，”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像毒蛇吐信，却又温柔得让人甘愿沉沦，“如果我说，

那个人是你呢？”林溪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只有翻涌的情绪，像即将爆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几乎要喷薄而出，将她灼烧殆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无数个故事在同时上演，

而她不知道自己该是哪个故事的主角。沈亦舟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忽然笑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头皮发麻：“逗你的。”他坐回原位，

打开车门：“上去吧，早点休息。”林溪几乎是逃着下了车，冲进楼道时，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靠在门上，听见楼下的车发动的声音，心里空落落的，

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到家，她打开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新剧的剧本页面。

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总是在假装，假装不在乎，假装不喜欢你。”林溪盯着那句话，

忽然捂住了脸。她写了那么多关于爱情的故事，却从来没想过，当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人，

会这么狼狈，这么……心动。第四章失控的吻绯闻第十天，剧组组织了一场剧本围读会，

地点定在沈亦舟的私人别墅。林溪到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沈亦舟坐在主位，

正低头和导演说着什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林老师来了。”有人喊了一声，沈亦舟立刻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像有引力，

拉得她心口发紧。林溪走过去坐下，旁边正好是空位。沈亦舟递给她一杯温水，

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触电般同时缩回，引得旁边的女二号暧昧地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围读会进行到一半，读到男女主第一次接吻的戏。

林溪的声音有些发紧，念到“他低头吻住了她”时，

感觉整个客厅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和沈亦舟身上，像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烫得她耳根发红。

“这里的情绪可以再浓烈一点。”沈亦舟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磁性，

像大提琴的最低音，“男主压抑了太久，这个吻应该带着点失控的占有欲，不是温柔的，

是……怕失去的。”林溪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抬眼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她，

眼神里的东西复杂得像深潭，有渴望，有挣扎，还有点她读不懂的慌乱。

“沈老师对这个角色理解得很透彻啊。”女二号笑着打趣，手里把玩着剧本，

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是不是有什么经验？”沈亦舟没回答，

只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吞咽下了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围读会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沈亦舟留林溪讨论剧本细节。别墅里很安静，

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噼啪声，火星子跳起来，又慢慢落下去，

像极了两人之间忽明忽暗的情愫。“你觉得这里的台词还需要改吗？

”沈亦舟指着剧本上的吻戏部分，指尖在“失控”两个字上轻轻点了点。林溪的心跳得飞快，

不敢看他，只能盯着剧本上的字迹：“挺好的，不用改。”“可我觉得不够好。

”他放下剧本，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我觉得，

应该再真实一点。”林溪的后背抵住了沙发扶手，退无可退。沈亦舟低下头，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能清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

混合着壁炉的烟火气，形成一种让人安心又心慌的味道。“沈亦舟，

我们在工作……”她的声音细若蚊吟，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我知道。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但我想试试，真实的吻是什么感觉。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亦舟已经吻了下来。他的吻很轻，带着点试探，

像羽毛轻轻落在唇上，然后逐渐加深，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和失控。林溪的脑子一片空白，

只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指尖攥得发白，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上，

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沉浮。他的吻和他的人不一样，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像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林溪能感觉到他的颤抖，从唇齿间传来，

震得她心尖发麻。不知过了多久，沈亦舟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在喘气，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藏着团火，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林溪，我好像……装不下去了。”林溪的心脏狂跳不止，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她推开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手背擦过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们说好的，只是演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像被人戳破了心事的小孩，慌乱又委屈。“我知道。”沈亦舟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从三年前在颁奖礼上看见你，

看你抱着书躲在角落，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到后来读你的每一篇小说，

在文字里找你的影子；再到现在……每天能看见你，却要假装不在乎，我快要疯了。

”他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恳求：“林溪，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绯闻里的，

不是剧本里的，是沈亦舟喜欢林溪，喜欢到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林溪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他在访谈里说“演员最擅长藏情绪”。

原来那些被他藏起来的，不是演技，是真心。“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的声音哽咽着，

眼泪掉得更凶，“为什么说两周后要公开别人？

你知不知道我……”后面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可那未尽的委屈像潮水，把两个人都淹没了。

“我怕。”沈亦舟的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我怕你觉得我是耍你的，怕你不喜欢我，

怕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写过，‘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就是那个在战场上乱闯的逃兵，连告白都不敢光明正大。

”这句话是《冬夜来信》里的后记，林溪写的时候，是想起自己暗恋过的高中老师，

没想到会被他记住，还用来形容他自己。壁炉里的火渐渐小了下去，别墅里的光线暗了些。

林溪看着沈亦舟落寞的样子，忽然想起书里男主说的：“喜欢一个人，就像在心里种了棵树，

不知不觉就长到了心口，风一吹，全是她的影子。”她走上前，踮起脚尖，

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那里有层淡淡的胡茬，扎得她唇尖发痒。“沈亦舟，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很清晰，“我的树，也长到心口了。”沈亦舟猛地抬头，

眼里的震惊像烟花炸开。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溪又吻上了他的唇，这次没有犹豫，

带着点笨拙的勇气。他愣了两秒，随即狠狠收紧手臂，将她揉进怀里，吻得又凶又急，

像要把这三年的等待都补回来。壁炉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时，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林溪，

这次不演了，我们来真的。”第五章藏在细节里的爱绯闻第十二天，林溪的编辑发来消息，

说《冬夜来信》加印的五十万册又卖断货了，仓库里只剩下最后两千本。“读者都说，

看你的书像在看沈影帝暗恋日记。”编辑发了个狂笑的表情，

“特别是男主在女主窗台放银杏叶那段，有人扒出沈亦舟三年前拍外景时，

剧组驻扎的酒店楼下就有棵银杏树，而你当时正好在那家酒店开签售会！

”林溪看着手机屏幕，指尖有些发颤。她想起三年前的签售会，确实住过那家酒店，

每天早上推开窗，都能看见窗台上放着一片干净的银杏叶，当时以为是风刮来的，现在想来，

全是他藏不住的心思。沈亦舟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在忙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带着点笑意。“刚看完编辑的消息。”林溪走到窗边，

楼下的银杏叶落了一地，金黄一片，“你三年前放的银杏叶，被读者扒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藏了这么久，还是被发现了。

”“为什么放银杏叶？”她问，声音里带着点好奇。“你书里写，女主最喜欢银杏叶，

说它像小扇子，能扇走坏心情。”他说，“签售会那天看见你脸色不太好，好像很累，

就想……给你扇扇坏心情。”林溪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她想起那天签售会，因为前一晚改稿到凌晨，状态确实不好，没想到被他看在了眼里。

“晚上有空吗？”沈亦舟忽然问，“想请你去个地方。”见面的地点是家老旧的书店，

藏在胡同深处，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溪声书社”。林溪看见那三个字时，

脚步顿住了。“这是……”“我一年前盘下来的。”沈亦舟站在她身边，看着书店的门，

眼里带着点紧张，“知道你喜欢安静，就想找个地方，让你能安安心心写稿，不用被打扰。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让林溪红了眼眶。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桌，

桌上摆着她常用的台灯和钢笔，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她所有的书，

包括那本只印了三千册的处女作，书脊上还贴着她当年签售时的名字。“你怎么找到的？

”她摸着那本处女作，声音有些发颤。那本书早就绝版了，连她自己都只有一本。

“托人找了三个月，才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沈亦舟从身后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发顶，“林溪，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想参与你的过去，也想陪你走以后的路。

”书店的风铃叮当作响，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他说那些没说出口的情话。

晚上回去时，沈亦舟送她到楼下。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

像分不开的藤蔓。“两周之期快到了。”林溪忽然想起他当初的话，抬头看他。

沈亦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温柔得像月光：“嗯，该公开了。”“这次要公开的人，

是我吗？”她故意逗他，眼里带着笑意。他却很认真地点头，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