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与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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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与沈妃

肃王与沈妃

肃王与沈妃

作者:我爱徐元宝

分类:短篇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0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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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红烛高烧,映得满室流霞。可那暖融融的光,落在沈清梧端坐于床沿的身影上,却只凝成一片化不开的冷寂。龙凤呈祥的锦被铺陈在她身侧,每一道繁复的纹路都像冰冷的绳索,无声...
精彩节选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流霞。可那暖融融的光,落在沈清梧端坐于床沿的身影上,

却只凝成一片化不开的冷寂。龙凤呈祥的锦被铺陈在她身侧,

每一道繁复的纹路都像冰冷的绳索,无声宣告着她从此被缚的命运。就在几个时辰前,

她还是沈家那个可以对着西窗明月、幻想与心上人谢长亭白首不离的沈清梧。而此刻,

她只是刚刚被抬入肃王府的新妇,一个被家族舍弃、用来换取父亲仕途安稳的筹码。

宽大的喜服袖袍下,她的手指冰冷,死死攥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

那是谢长亭赠予她的定情信物,刻着并蒂莲,边缘早已被无数次珍重的摩挲打磨得圆润光滑。

玉佩贴着掌心,传来微弱却固执的温度,

是这冰冷洞房里唯一一点属于“沈清梧”自己的东西。门外,喧嚣的宴饮声浪隐隐传来,

带着醉醺醺的意气风发。脚步声杂乱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新房门外。

沈清梧的心骤然提起,几乎要撞破胸腔。她下意识地将玉佩更深地藏进袖中。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浓郁的酒气先一步涌了进来,

混杂着男子身上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紧接着,

的、带着讨好和为难的声音:“王爷……您看这……新王妃还在里头候着呢……”回应他的,

是一声模糊的、极其不耐的低哼。那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毫不掩饰的疏离。

“规矩?”那声音的主人嗤笑一声,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每一个字都像冰棱,

透过门缝砸在沈清梧紧绷的神经上,“告诉里头那位,王府的规矩,就是安分守己。

当好她的‘王妃’,旁的,不必妄想。”话音未落,那脚步声竟毫不犹豫地转了方向,

带着主人踉跄的醉态,朝着远离新房的方向,踏踏地远去了。

王德福似乎还在门外低声说了句什么,最终也只剩下门扇被重新带上的轻微碰撞声。新房里,

只剩下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和沈清梧自己压抑到近乎消失的呼吸。安分守己。

当好摆设。那八个字,冰冷地悬在心头。她缓缓松开紧握玉佩的手,指尖冰凉。

目光落在梳妆台前那个描金绘彩的妆匣上。里面空空荡荡,如同她此刻被掏空的心房。

她将那块并蒂莲玉佩轻轻放了进去,指尖在那温润的玉面上停留了一瞬,

仿佛在告别一段被生生斩断的年华。“啪嗒。”一声轻响,匣盖落下,严丝合缝。

最后一点属于“沈清梧”的念想,被锁进了这王府最深的暗处。肃王府的日子,

如同沉在一潭表面平静的深水里。沈清梧谨记着那句“安分守己”,

将自己活成了王府深处一道沉默的影子。她每日晨昏定省,侍奉威严的肃王太妃。

太妃眼神锐利如鹰隼,话语不多,却字字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每每在她行礼时,

那审视的目光便如芒在背。萧彻,她的夫君,肃王府真正的主人,如同天际翱翔的鹰隼,

踪迹难觅。他或是宿在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或是整日整日地不见人影,

据说是流连于京郊的围场纵马狩猎,亦或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即便是在府中用膳,

两人也极少同桌。偶尔在回廊拐角遇见,他一身玄色蟒袍,步履带风,

周身萦绕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目光偶尔扫过她,也只是极淡的一瞥,

如同看廊下的一株草木,不带任何温度,便已擦肩而过。王府的仆役,

便是这潭深水里最善于搅动暗流的鱼。太妃身边侍奉了几十年的老嬷嬷,仗着资历深厚,

言语间常含机锋,指桑骂槐。内院的几个管事婆子,更是精于算计,

克扣份例、以次充好是家常便饭。沈清梧初时不动声色,只冷眼看着。

她带来的陪嫁丫头云袖是个机灵的,很快便摸清了底细。那日,负责采买的管事婆子周氏,

又将一批明显陈腐的米面送入小厨房,还振振有词地辩解市价腾贵。沈清梧端坐在正厅主位,

手中捧着一盏清茶,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她并未疾言厉色,只抬眼淡淡瞥了周氏一眼,

目光平静无波,却让那婆子心头莫名一寒。“周妈妈,”沈清梧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上月廿三,西市粮行的陈老板,你收了他多少‘辛苦钱’?

上月廿九,你女婿在城南新置的那处两进小院,房契上的银子……又是从何处来的?

”周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咚咚作响:“王妃饶命!老奴糊涂!老奴该死!”沈清梧放下茶盏,

瓷底碰触紫檀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

震得所有垂首侍立的下人肩膀都微微一颤。她没再看周氏,目光缓缓扫过厅下众人,

每一个被她目光触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王府有王府的规矩,

”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念你初犯,贪墨之银,三日内如数填补库房。

至于采买的差事……”她顿了顿,看向一旁侍立的王德福,“王总管,另择个妥当人顶上吧。

若再有差池,一并论处。”王德福躬身应是,额角也沁出了细汗。处置了周氏,

不过是敲山震虎。肃王府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远不止于此。

那些仗着是太妃远亲或王爷旧部家眷身份,时常登门打秋风、颐指气使的“亲戚”,

才是真正的麻烦。这日,肃王太妃那位出了五服、却自诩关系亲厚的表婶又来了。

她穿金戴银,一进门便嚷嚷着要给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谋个王府侍卫的肥差,嗓门洪亮,

唾沫横飞。太妃碍于情面,眉头微蹙,并未直接应承。沈清梧侍立一旁,

唇角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待那表婶说得口干舌燥,

她才温言开口:“表婶一片慈母心肠,实在令人动容。”她话锋一转,声音依旧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只是王府侍卫,职责重大,非武艺精熟、身家清白者不可。

听闻表弟前些日子在醉仙楼与人争风吃醋,还闹到了京兆府衙?”她顿了顿,

目光清澈地看着瞬间僵住的表婶,“这‘身家清白’四字,怕是……”后面的话无需再说。

表婶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太妃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随即是了然的微光。表婶最终讪讪告退,连杯茶都没敢再喝。这些日子,

沈清梧并非只在内宅周旋。她敏锐地察觉到,肃王府在朝堂上的处境并不如表面风光。

萧彻的政敌,那些依附于太子一系的官员,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正伺机而动。

一封不知来源的密函被悄悄塞进了她的书房,

里面详细罗列了某位太子心腹重臣贪墨军饷、私蓄甲兵的铁证。沈清梧没有犹豫。

她不动声色地寻了个萧彻难得在府中书房独处的时机,

将那份密函夹在一本无关紧要的账册中,遣云袖“无意间”送了过去。翌日,

朝堂之上风云突变。那位重臣被御史台联名弹劾,证据确凿,雷霆万钧。皇帝震怒,

下旨严查。太子一系遭受重创,元气大伤。傍晚,沈清梧在花园水榭边喂鱼。

金色的锦鲤在碧水中聚拢又散开,搅碎一池晚霞。身后传来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没有回头。脚步声在她身侧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影子,

将她笼罩其中。空气中弥漫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的松墨气息,

此刻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未散尽的硝烟味。静默了片刻。他没有看她,

目光落在水波荡漾的池面上。“那份账册,”他的声音低沉,打破了水榭的寂静,

不再是惯常的冰冷,似乎有某种细微的东西在底下流动,“送得很是时候。

”沈清梧撒鱼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无波:“王爷为国除害,臣妾不敢居功。

不过是尽本分,理清王府‘账目’罢了。”她特意在“账目”二字上略略一顿。萧彻侧过头,

第一次,目光不再是那漫不经心的一瞥,而是真正地、带着审视与探究,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羽低垂,掩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那份沉静,

像深不可测的湖水。他微微眯起了眼,唇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极浅,转瞬即逝,

快得如同池面被风吹起的一道涟漪。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玄色的袍角在水榭的木地板上扫过,留下一道无声的印记。

王府的日子在一种奇异的、表面平静实则暗涌的默契中滑过。沈清梧依旧打理着内宅,

萧彻依旧在朝堂和军营间奔波,只是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冰墙,

似乎被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一角。偶尔在回廊相遇,他会略略顿步,她也微微颔首。

眼神的交汇虽短暂,却不再是一片漠然。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总有沉渣试图泛起。

春末夏初,肃王府举办了一场赏荷宴。京中贵眷云集,衣香鬓影,笑语喧阗。

沈清梧作为女主人,身着浅碧色宫装,容色沉静,举止得体,周旋于宾客之间。宴至酣时,

侍女们鱼贯而入,奉上精致的点心与消暑的冰镇酸梅汤。变故陡生。

一个身着素雅罗裙、容貌清丽的女子,在饮下几口酸梅汤后,突然面色发青,

痛苦地捂住小腹,整个人软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精致的瓷碗摔落在地,

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深紫色的汤汁溅开,如同狰狞的血。“啊——!”尖叫声四起,

满座皆惊。“表**!是表**!”有人惊呼。倒地的女子,

正是肃王太妃娘家嫡亲的外甥女,萧彻的表妹,苏婉柔。她一直寄居在王府,

平日里温婉柔顺,深得太妃怜爱。此刻她蜷缩在地,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脸色由青转白,气息奄奄。太妃已然变了脸色,又惊又怒:“柔儿!我的柔儿!

这是怎么回事?!”她凌厉的目光猛地射向负责奉汤的侍女,最后又钉在沈清梧身上,

那眼神,分明带着怀疑和质问。整个水榭瞬间陷入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清梧身上,

惊疑、恐惧、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苏婉柔的贴身丫鬟扑倒在太妃脚边,

哭喊道:“太妃娘娘!定是这酸梅汤……定是汤里有毒啊!

我们**方才还好好的……”她泣不成声,手指却颤抖地指向沈清梧的方向。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谋害王爷表妹、太妃亲眷的罪名,足以将沈清梧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清梧站在风暴的中心,脸上却不见一丝慌乱。她甚至没有看地上痛苦**的苏婉柔一眼,

目光缓缓扫过惊慌失措的侍女们,最终落在那摔碎的汤碗碎片上,

又移向苏婉柔因痛苦而扭曲、却依旧掩不住眼底一丝得意和算计的脸。她莲步轻移,

走到苏婉柔身边,蹲下身。众人屏息凝神,以为她要查看伤势。却见她伸出两指,并未搭脉,

而是极快地在苏婉柔紧捂腹部的手腕某个穴位上,用力一按!“呃!”苏婉柔猝不及防,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猛地一弹。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反胃感汹涌而上,

她再也无法伪装,头一偏,“哇”的一声,

竟将方才饮下的酸梅汤连同一些尚未消化的点心残渣,悉数吐了出来!

污秽之物散发着酸腐气味,溅在光洁的地板上。沈清梧站起身,掏出素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清晰而冷静,响彻死寂的水榭:“表妹这‘中毒’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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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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