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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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告别

长夜告别

长夜告别

作者:竹林花雕鸡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05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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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礼部侍郎李长夜和我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在敌国来讨要公主和亲的时候,他却为了他的扬州瘦马强行和我解除了婚约。我拒绝和亲,带兵出征草原。五年后,我大胜而归。庆功宴上...
精彩节选

礼部侍郎李长夜和我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在敌国来讨要公主和亲的时候,

他却为了他的扬州瘦马强行和我解除了婚约。我拒绝和亲,带兵出征草原。五年后,

我大胜而归。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我在皇帝左下位高高举起酒杯。

缝隙间我看到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满目沉郁地缩在角落。他看向我,

露出讨好的笑容来。01.我余光里里映着李长夜的脸。五年了。

当年那个鲜衣怒马、敢指着御史鼻子骂的礼部侍郎公子,如今缩在宫宴角落,无人搭理。

锦绣华服掩不住一身沉郁,像落灰的旧蜡烛。我坐在御座左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隔着交错的觥筹,他的目光黏在我身上。见我望过去,嘴角费力地扯开一个弧度,

小心翼翼的,带着点粘腻的暧昧和讨好的意味。我平静地移开视线,高举手中金杯,

朗声道:“此杯,敬我大周铁血儿郎!五年饮冰,热血未凉!”满殿轰然应和,

甲胄碰撞声铮铮作响,盖过了丝竹。“公主千岁千千岁!”众人举杯庆贺。

我仰头饮尽杯中烈酒,喉头滚烫。02.宫宴将散,人影如潮水般退向殿门。“殿下留步!

”一个身影挤开人流,踉跄着扑到我面前。是李长夜。他身上混杂着酒气,

眼神热切得烫人,直直落在我脸上。“阿沅......这些年,你受苦了。”他喊得亲昵,

路过的众人无不侧目。他却像没看见一样伸出手来,试图抚摸我的脸颊。“放肆!

”我身边的将士一把把剑横在他前面,挡住了他莫名其妙的手。我脚步未停,

只侧头瞥他一眼淡淡道:“李大人慎言。令夫人若知你在此与别的女子叙旧,怕是不妥。

”话说到这儿,我才想起今天的宫宴上倒是没见到他那位宝贝。“今日倒是没见李夫人。

”闻言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神慌乱地闪烁:“她......她身子不适,今日未来。

”“哦?”我诧异,那位倒是极爱这种出风头的场合的。他还想说点什么,

可是我旁边伸过一只手,重重搂住我的肩膀。是丞相之女姚思悦,我们是多年的玩伴,

她冲我促狭地眨眨眼,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李长夜听见:“殿下今日可算回来了。

明儿飞花诗会,务必赏光!京城近来,笑话可多着呢,保管解闷儿。”李长夜的脸色,

彻底灰败下去。03.飞花阁临水,纱幔被风吹得鼓起。我一身玄色骑装,

与满座绫罗绸缎格格不入。刚坐下,便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我回头远远望去,

厅底坐着的倒是昨日没见到的李夫人,文玉。文玉倒是变化很大。

当年那个总爱穿着仿若谪仙的白衣、极尽淡丽,若即若离的扬州瘦马,

此刻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也盖不住眼角的细纹和疲态。偶尔周围人带着讥笑看向她窃窃私语,

她也只是报以眼神闪烁,带着刻意挤出的逢迎的笑。我可还记得李长夜当时介绍她给我时,

她行礼都行得勉强,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04.当时李长夜奉命下江南,

回来时却带了一位扬州瘦马回来。这下朝中可炸了,朝中官员有风流事的不在少数,

可偏偏他和我这公主有御赐婚约。现今我们二人还未成婚,他却带一女子回来,

这不是下我的面子。因此他被人嘲讽就算了,连着我都被世人好一顿奚落。

我想与他沟通这事,他却皱眉道:阿沅,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二人清清白白,

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拂她。好吧,我想,虽然不妥,

但毕竟我自己也常做男装和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于是我对着阿沅虽不感冒,

却也碍于情面不去折腾。可日子久了,李长夜提她的次数越来越多,

甚至我们一群人在一起讨论诗作的时候,他也总是出神,说文玉如何如何。

我劝他不要做引人误会的事,不要和文玉走得太近坏了姑娘家名声。他却皱眉道:“阿沅,

你怎么如此善妒。淫着见淫,文玉性善高洁,才不会同你一般见识”。我被他噎得没话讲,

只当是自己多心,没再提过这事。05.“晦气,她怎么来了。”姚思悦是今天的主办,

坐我边上同我翻白眼,声音不大也不小:“我可没记得我邀请过这位。

”没想到文玉倒是端着酒杯主动过来了。“公主殿下安好。”她屈膝行礼,姿态熟练,

表情却僵硬:“是长夜昨夜听说您也来这文雅之地,怕您......一时不适应,

特意嘱咐妾身过来,多看顾些。”席间陡然一静,几道压抑的嗤笑声随即响起。

素来嘴快的翰林家**捏着团扇,掩口轻笑:“看顾?李夫人莫不是说笑?

谁不知咱们殿下师承李阁老,自幼诗书经论皆由大儒亲授?殿下只是更爱戎装罢了。

”另一位贵女接口,语气满是调侃:“是啊,李大人自己就是李阁老亲子,殿下几斤几两,

他能不清楚?这话编得......啧。”文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她夫君几句话就钉在剽窃善妒耻辱柱上的公主。

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胸无点墨。她忘了,皇家公主,从来不是草包。当年不是,

现在更不是。06.飞花令行过几轮,轮到文玉时,她绞尽脑汁,憋出一句咏荷的诗,

辞藻堆砌,意境却浅薄得如同小儿涂鸦。众人碍于面子,只敷衍地赞了句“尚可”。

我饮着酒看她,只觉得好笑,不自觉笑出声来。“公主笑什么。”她倒是耳朵尖,

马上不顾礼数的瞪向我:“要不且请公主行一句。”我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窗外一丛新竹映入眼帘,青翠欲滴。“新篁解箨绿初匀,”我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风过龙吟细细闻。”两句落下,席间已有人微微颔首。咏物不难,

难在传神。前句写形,后句摹声,动静之间,

一股清雅坚韧之气扑面而来,这绝非临时能凑出的句子。文玉的脸色彻底白了,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怨毒。“谁知道这诗怎么来的。”她嘟囔着,却不再应声。

在席间微妙的气氛中,诗会草草收场。07.步出飞花阁,晚风带着凉意。

李长夜竟直挺挺杵在门口,脸色铁青,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是来接文玉的?我一愣,

原来还是爱的。文玉像见了救星,立刻扑过去,带着哭腔:“长夜,我……”“闭嘴!

”李长夜猛地一声暴喝,声音尖利得划破暮色,惊得我和周围尚未散尽的宾客纷纷侧目。

他指着文玉的鼻子,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唾沫几乎喷到她脸上:“谁让你来的?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那点三脚猫的诗才,也配在公主面前搬弄?不知天高地厚!滚回去!

”文玉被他吼得浑身一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周围的目光针一样刺来,

无不是鄙夷,嘲讽,看好戏的表情。我也有些愕然。

是当年他对待他口中那个“心性高洁、不入俗流”、值得他抛弃一切去维护的白月光的方式?

这就是他当年,不惜赌上我的声誉、我的一生来维护的心上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长夜骂完,转向我,脸上怒容瞬间切换成一种刻意的、带着讨好的沉痛。他上前一步,

似乎想说什么。可我突然没了听的兴趣。我懒得再看这闹剧,转身对随从淡淡道:“走吧。

”马车辘辘驶离,将那对怨偶和一地狼藉的体面,远远抛在身后。

08.在车上我想起来从前。那是江南归来的李长夜,第一次将文玉带到我们那群人的聚会。

春日宴设在京郊别院,杨柳堆烟,少年意气。我们这群人素来随性,不拘小节,

常是男装打扮纵马游冶。文玉一身雪白纱裙,在满座青灰、黛蓝的男装里,

扎眼得像只误入鹤群的孔雀。我皱了眉,私下提醒李长夜:“让她换身男装吧,这不合礼数,

免得招闲话,坏了姑娘清誉。”谁道文玉在旁听到了,当即落了脸色,

委屈道:“我自是比不上各位高洁,可我坦然于世,无愧于心。”驴头马嘴,我刚要解释,

李长夜却当时便沉了脸,语气不耐:“阿沅,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刻板?文玉心思纯澈,

不屑这等世俗伪装!她只想坦诚立于天地间。”他看向远处孑然而立的白衣身影,

满眼都是欣赏的光,“不像有些人,处处以名声为枷锁,画地为牢,虚伪至极!

”我们一群以名声为枷锁的人,面色微妙。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却谁也没再多说。后来,

文玉那身刺眼的白衣果然成了京城的谈资。难听的话像潮水涌向文玉,

她在李家哭得梨花带雨。我在外面饮酒,李长夜怒气冲冲地闯进我的雅间,

劈头盖脸地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阿沅,我没想到你竟也如此善妒,

用这等下作手段!”我气得浑身发冷,指尖掐进掌心:“李长夜,我萧沅行事,光明磊落!

还不屑用这等伎俩对付一个......”“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胸膛起伏,

“我与文玉清清白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至于我们的婚约......”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决绝:“我李长夜认下的责任,自会履行!”他拂袖而去,

留给我一个冰冷的背影。那时我只觉荒谬又心寒。我倾慕的少年郎,何时变得如此陌生?

09.过了几日,王术约我和几个朋友在醉仙楼雅间。他是我和李长夜曾经共同的好友,

当年一起纵马长街的青梅竹马。酒过三巡,他小心觑着我的脸色,

斟酌着开口:“阿沅......你对长夜,当真一点情分都没了?”我夹起一片水晶肴肉,

眼皮都没抬:“陈年旧事,提它作甚。”旁边一直闷头啃肘子的赵小侯爷,闻言猛地抬头,

油乎乎的胖手一拍桌子:“王术你少替那孙子说好话!他后悔?他后悔有个屁用!

那是他活该!”他灌了口酒,竹筒倒豆子:“哼,阿沅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

他李家肠子都悔青了!李阁老差点没把他腿打断!家里资源全堆他弟弟身上了,

没了驸马的名头,他这种酸秀才也就只配在礼部坐冷板凳,屁都捞不着一个!

”“还有那个文玉!”赵小侯爷一脸鄙夷,“娶进门才知道是个无底洞!嫁妆毛都没一根!

倒是带了一窝子穷亲戚来!她那赌鬼阿兄,天天打着李侍郎妹夫的名头在外头坑蒙拐骗,

欠了一**烂债!她那爹娘更绝,三天两头上门打秋风,卖惨撒泼,李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京里谁不知道?都成笑话了!”王术也自觉无理,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我也是看他不容易。你刚说的这些还罢了,李长夜这楞货,仕途无望,

心思倒是活络了。前阵子想攀附陈尚书家,私下里跟陈家**偶遇了几次。那文玉倒好,

不知从哪儿得了风声,竟自作主张跑人家府上去了!”“她干啥了?”赵小侯爷瞪大眼。

“干啥?”王术冷笑,“她摆出一副贤惠大度的主母脸,

说什么感念陈**对她家夫君青眼,愿意替夫君做主,纳陈**为良妾!

把陈夫人气得当场摔了茶盏!陈家大门,李长夜这辈子都甭想再进了!

”我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还有这笑话!

我倒是知道另一个。”赵小侯爷幸灾乐祸地补充,“听说前两个月,两人在家里大打出手!

李长夜失手,把文玉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没了!啧啧……”我指尖微微一颤,

冰冷的酒液滑入喉咙,却烧得心口发闷。10.前些年退婚那日,天色**得要烧干地面。

李长夜站在我们一众人面前,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是殉道者般的决绝与狂热。“阿沅,

退婚吧。我对文玉,情难自禁。”他声音干涩,却异常坚定:“她那般高洁如莲的女子,

岂能为妾?”“让她屈居你之下,是对她最大的亵渎!也是对这份真情的亵渎!

”“我们的婚约,只会成为我和她之间永恒的污点!我李长夜,此生绝不负她!

”他慷慨激昂,仿佛在宣告什么伟大的誓言。字字句句,

都在控诉我的存在是如何阻碍了他纯洁无瑕的爱情。那时胡人的铁骑已逼近边关,

求娶公主的国书就压在父皇案头。我的婚约,是我唯一的护身符。他明明知道,

他明明知道退婚意味着什么!却依旧为了他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推向了和亲的深渊。

甚至怕私下里说我反悔,要特意选在众人面前说。那天我是那样的又恨又怕。阳光那么大,

我在众人的目光下却有种掉进了冰缝得窒息、寒冷和绝望。我恨他背信弃义,我怕胡人,

我怕世人的眼光,我害怕父皇母后看着我忧愁的表情。

“我的小公主呦......”我想起父皇那老头看着我充满愁绪的面孔。国家风雨飘摇,

没人护得了我。我最后的护身符,却被我最信任的人,为了他的心上人亲手剥去。

可是现在呢,当年的心上人,却成了下堂妻。“情难自禁?”我啜了口酒,低声重复,

“负她?李长夜,你负的,究竟是谁?”雅间里一时寂静。王术和赵小侯爷都看着我,

眼神复杂。11.李府的门楣依旧气派,朱漆大门上“文魁”的御赐匾额被人精心看顾,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尘不染。今日是李府文会,我本不想来,可是主办的李阁老,

虽是李长夜父亲,却也是我的恩师。当年我和李长夜同在他的教导下长大,也算是两小无猜,

是他座前的一对金童玉女。恩师须发皆白,精神却还矍铄。他亲自在二门迎我,

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疼惜和愧疚。

“阿沅......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是老师......是李家对不住你!

”老人声音哽咽,重重叹了口气。厅堂里暖炉烧得正旺,茶香氤氲。恩师拉着我叙话,

问塞外风霜,问军中疾苦。他浑浊的老眼一直细细端详我,带着无尽感慨:“瘦了,

也……更坚韧了。好,好啊。”话题终究还是绕不开。恩师试探着,

言辞间带着小心翼翼的撮合:“长夜他……唉!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人是糊涂犯了大错,

可心里……终究是念着你的。那日宫宴回来,把自己关在书房,

砸了一屋子东西……”我垂眸,看着茶盏里浮沉的碧绿叶片,语气平静无波:“恩师,

破镜难圆,覆水,亦难收。”老人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的光黯淡下去,长长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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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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