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妖妃的千层套路

一夜间，国破家亡，我成为了亡国公主，逃亡三年。这时京城传来消息，新帝要为太子选秀。

我改名换姓，成为太子宠妃。1血，漫天的血。父皇自刎于太和殿前，颈间的血喷涌而出，

染红了台阶。兄长被叛军的长枪穿透胸膛，钉死在宫门之上，眼眸空洞地望着破碎的山河。

「月儿，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最忠心的侍女青黛将我从尸山血海中拖出，

用瘦弱的身躯挡住追兵的刀剑。我死死咬着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温热的血泪模糊了视线。

却将那人间炼狱的惨状，一笔一划刻入骨髓。「我萧弄月对天起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年，我十五岁，从云端跌落泥沼，从嫡公主沦为亡国奴。三年的逃亡，是无尽的颠沛流离。

青黛为了掩护我，最终倒在了乱箭之下。她临终前，将一枚刻着凤凰图腾的玉佩交给我，

那是联络昭烈旧部的信物，也是她最后的托付：「公主，活下去……」我埋葬了青黛，

也埋葬了那个天真烂漫的萧弄月。我不仅要活下去，更要学。学琴棋书画以掩人耳目，

学阴谋诡谲以图将来，学媚术人心以作利器。我的容貌，曾是皇家的荣耀，如今，

将是我复仇的刀。大启皇朝选秀的消息传来时，我正藏匿于江南一座破败的尼庵。我知道，

机会来了。2我化名苏凝烟，一个江南小吏的孤女。苏，取母姓。凝烟，则寓意过往如烟，

唯余刻骨铭心。凭借着这张酷似我母亲的脸，我轻易地在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轮到我时，

我只抚了一曲《破阵乐》残篇。那是我皇兄最爱的战歌，

我故意只奏杀伐最烈、却又戛然而止的片段。指尖下流淌的不是音律，是破碎山河的悲鸣，

是亡魂不屈的呐喊。「此曲雄浑，似有万马奔腾，却为何只奏一半？」

高坐之上的太子赵奕辰，大启皇帝赵渊的独子，开了金口。他一身明黄太子常服，剑眉星目，

确实如传闻中一般英俊。我盈盈下拜。「回殿下，此曲名为《破阵乐》，小女偶得残谱，

只习得此段。后续太过金戈铁马，恐污了殿下和各位娘娘的清耳。」「哦？《破阵乐》？」

赵奕辰身侧的贤妃轻笑一声，「苏秀女小小年纪，竟喜好如此武勇之音，倒是个奇女子。」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惶恐：「娘娘谬赞，小女只是觉得此曲虽烈，却也荡气回肠，

令人闻之忘俗。」我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眼睫轻颤，似不堪重负，

又带着几分倔强。这便是「柔弱却有风骨」的初印象。果然，

赵奕辰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我知道，这第一步棋，我走对了。3初入宫闱，

分配到偏僻的流云阁，份例被克扣，宫女太监也敢阳奉阴违。其他一同入选的秀女，

更是视我为眼中钉。毕竟，太子殿下在选秀时，唯独对我多问了一句话。「苏姐姐，

你那《破阵乐》可真是别出心裁，也不知太子殿下是真喜欢，还是觉得你特立独行呢？」

同住流云阁的秀女张采女，皮笑肉不笑地递过一杯茶。我闻到茶中一丝极淡的巴豆气味。呵，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我浅笑着接过，却在袖中用指甲将一小块胭脂虫碾碎，趁她不备，

弹入她未喝的茶水中。那胭脂虫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却能让人皮肤瘙痒难耐。

「妹妹说笑了，太子殿下圣心难测，我等卑微，能得殿下一顾已是天恩。」

我将茶杯凑到唇边，却又放下，故作忧愁道：「只是这宫中规矩繁多，我初来乍到，

实在怕行差踏错，辜负了太子殿下的期许。」那张采女见我未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却也只能附和。不多时，她便觉得浑身发痒，当着管事嬷嬷的面仪态尽失，被斥责了一番。

而我，依旧是那个柔弱无辜、谨小慎微的苏凝烟。4侍寝的那夜，来得比我预想中要快。

当内侍监尖细的声音在流云阁外响起，宣布太子传召苏凝烟侍寝时。

张采女那张因瘙痒未消而略显红肿的脸，瞬间扭曲得如同恶鬼。我沐浴焚香，

换上内务府送来的薄如蝉翼的丝质寝衣。镜中的我，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肌肤胜雪。

这张脸，是我最锋利的武器。但我知道，仅凭美貌，在这佳丽三千的后宫，不过是昙花一现。

赵奕辰的寝殿，龙涎香的气息浓郁得令人几欲窒息。他已除去外袍，只着中衣，

斜倚在软榻上看书。见我进来，他放下书卷，目光在我身上细细打量。「抬起头来，

让孤看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我依言抬头，目光与他对视，不闪不避。

却又在下一瞬受惊般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蚋：「殿下。」他轻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

抬起我的下巴：「你叫苏凝烟？凝烟，好名字。人如其名，缥缈若仙。」他的指尖带着薄茧，

拂过我的脸颊，激起我心中一阵生理性的厌恶，面上却泛起恰到好处的红晕。「殿下谬赞。」

「那日你奏《破阵乐》，孤便觉得你与众不同。」他拉着我的手，走向床榻。「今夜，

再为孤舞一曲如何？不必《破阵乐》，就舞些女儿家的东西。」我心中冷笑，赵氏的男人，

果然都是一般货色。父皇当年待赵渊如兄弟，换来的却是国破家亡。而他的儿子，

此刻却只想看我献媚的舞姿。我挣脱他的手，跪倒在地：「殿下，凝烟蒲柳之姿，

不敢污了殿下慧眼。凝烟自幼体弱，舞技不精，恐难入殿下法眼。

但凝烟……凝烟读过几本书，若殿下不弃，愿为殿下解闷。」

赵奕辰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他的要求，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兴趣：「哦？

你还会读书？那孤考考你。」他随口说出几个典故，我一一对答如流。甚至能旁征博引，

延伸出一些他未曾想到的含义。我的言谈，刻意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

仿佛只是纸上谈兵，却又总能触及一些微妙的平衡点。

他眼中的欣赏越来越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那些庸脂俗粉，

除了争风吃醋，便是一问三不知，与你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一夜，

我们未曾真正同衾。他拉着我谈了半夜的诗词歌赋，间或夹杂着一些他对前朝政事的看法。

我只是静静地听，偶尔「天真」地问一句：「殿下，为何史书上说，前朝昭烈皇帝仁厚，

却也会国祚不长呢？」他愣了一下，随即叹道：「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如何能治国？

生于妇人之手，死于妇人之手，亦是常理。」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冰冷杀意。赵奕辰，

你很快就会知道，妇人之手，不仅能断送一个王朝，也能打败另一个。天将明时，

他才放我回宫。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眼神炽热：「凝烟，你是个宝藏，孤要慢慢挖掘。」

5自此，我成了东宫的常客。赵奕辰对我的迷恋与日俱增。他喜欢我的美貌，

更沉醉于我的与众不同。太子妃柳氏出身名门，骄纵跋扈，自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派人送来的点心，被我养的银针试出发黑。她赏赐的衣料，

被我发现浸过会导致皮肤溃烂的汁液。这些小把戏，我一一化解，

甚至巧妙地让太子撞见一两次，让她有苦难言。一次，太子妃借口我冲撞了她，

命人掌我的嘴。赵奕辰恰好赶到，见我含泪不辩，倔强地挺直脊梁，

眼中那楚楚可怜又带着不屈。他勃然大怒，第一次为了一个姬妾斥责了太子妃。「凝烟，

委屈你了。」事后，他将我拥入怀中，声音带着怜惜。我伏在他肩头，「感动」得潸潸落下，

泪水浸湿他的衣襟。他不知道，那泪水之下，是我冰冷如铁的心。我「无意间」

向他透露一些对时政的浅见。比如某地官员贪腐的蛛丝马迹，比如某项政策可能存在的隐患。

他初时只当我是闺阁戏言，几次应验后，便对我刮目相看。

甚至开始在一些私密的政务上征询我的看法。我成了他的红颜知己，东宫之中，

一时风头无两。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我的目标，是整个大启皇朝。

6太子专宠苏凝烟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皇帝赵渊的耳中。

这位一手覆灭我昭烈皇朝的刽子手，终于要亲自见我了。我心中没有半分惧怕，

反而涌起一丝扭曲的兴奋。赵渊，你可会想到，你亲手斩杀的萧氏血脉，

如今正以另一种方式，站在你的面前？奉召觐见的那日，我依旧是一身素雅宫装，不施粉黛，

只求清丽脱俗。赵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不怒自威。他的眼神像鹰隼般锐利，

仿佛能洞穿人心。我跪在冰冷的金殿中央，感受着那几乎要将我压垮的帝王威仪。

「抬起头来。」赵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缓缓抬头，目光与他对视，

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与一丝少女的羞怯。我没有刻意表现对太子的深情，那会显得过于功利。

我只是在回答他的问话时，偶尔提及太子殿下对我的教诲。

言语间流露出太子在我心中的英明神武，以及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对心上人的仰慕。「听说，

太子近来许多政事，都会问询你的意见？」赵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心中一凛，

知道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试探太子。我慌忙再度跪下，声音带着惶恐：「陛下明鉴！

凝烟一介女流，愚昧浅陋，岂敢妄议朝政！只是殿下仁厚，偶尔垂问凝烟一些民生风俗，

凝烟也是拾人牙慧，将平日里听闻的一些趣事说与殿下解闷罢了。若有逾矩之处，

请陛下降罪！」我的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身体微微颤抖，

将一个受惊过度的小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赵渊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罢了，

太子年轻，身边有个解语花也好。只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宫妇人，莫要干政。这点分寸，

想必苏才人是有的。」「凝烟谨遵陛下教诲。」他赏赐了我一些珠宝玉器，便让我退下了。

我知道，他并未完全信我，定会派人详查我的底细。但我那「苏凝烟」的身份，

早已做得天衣无缝，任他如何查，也只会查到一个家道中落的江南书香门第之女。这次觐见，

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杀机。赵渊对我起了兴趣，也起了一丝警惕。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他觉得我「不简单」，却又抓不到任何把柄。7回到东宫，赵奕辰早已等得心焦。

见我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愤愤不平：「父皇也真是，你一个弱女子，

他何必如此审问？」我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陛下也是为了殿下好。凝烟明白的。

只是，凝烟怕自己愚钝，会给殿下惹来麻烦。」「休要胡思乱想。」赵奕辰抚着我的秀发，

「有孤在，谁也动不了你。」我心中冷笑，赵奕辰，你连自己都未必保得住。接下来，

我开始利用赵奕辰对我的信任，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离间君臣。目标，是太傅王敬之。

此人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常常当众驳斥太子的一些新政提议。让赵奕辰颜面尽失，

心中早已对他不满。一日，赵奕辰在我宫中批阅奏折，恰好看到一份王太傅的折子。

上面措辞激烈地反对太子提议的开科取士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方案，认为这是动摇国本。

赵奕辰气得脸色铁青。我「不经意」地拿起一本前朝野史，轻声念道：「君疑臣则臣必死，

臣疑君则君必亡……呀，殿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连忙掩口，一脸惶恐。

赵奕辰的目光却深了深。我又「无意间」让他看到一封残缺的信件。

那是我模仿王太傅的笔迹伪造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太子年轻气盛，恐非社稷之福，

当徐图之……」后面便撕毁了。「这是什么？」赵奕辰一把夺过。我「惊慌失措」：「殿下，

这是凝烟无意中捡到的，不知是谁的……」赵奕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太傅本就对他诸多掣肘，如今这「证据」，更是让他坚信王太傅有不臣之心。几日后，

早朝之上，赵奕辰借故发难，将王太傅狠狠斥责一番。并寻了个由头，罢了他的太傅之职，

令其荣养。朝中虽有非议，但赵渊见太子手段渐趋强硬，竟也未多加干涉，

只是对我的关注又多了几分。我知道，离间计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我需要真正的力量。

8我借口为太后祈福，请求出宫前往京郊的普陀寺进香。赵奕辰如今对我言听计从，

自然应允，还派了重兵护卫。普陀寺香火鼎盛。我在后山一处偏僻的禅院，

按照青黛留下的暗号，在功德箱中投入了一枚特制的铜钱，

并在佛前留下了一朵用红线缠绕的白梅。黄昏时分，一个身着粗布短打，面容黝黑，

眼神却锐利如鹰的汉子，借着送柴火的名义，进入了禅院。他见到佛前的白梅，

身体微微一震。我屏退左右，只留下一个从昭烈宫中带出，如今已是我心腹的哑婢。

「你是何人？」他声音低沉，带着警惕。我从怀中取出那枚狼牙，托在掌心。他看到狼牙，

双目圆睁，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末将林骁，参见……参见……」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我。「林将军请起。」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昭烈已亡，如今只有苏凝烟。」「不！公主殿下！」林骁虎目含泪，「只要公主殿下活着，

昭烈便未亡！末将与麾下三百兄弟，时刻等待公主号令，万死不辞！」

看着他眼中的赤诚与决绝，我冰封的心湖，也起了一丝微澜。「好。」我扶起他，「林将军，

如今你官居何职？」「末将如今是京畿卫的一名小小都尉，手下掌管西城门的部分防务。」

「很好。」我点点头，「潜伏不易，切莫轻举妄动。我会设法让你逐步高升，掌握更多兵权。

你需要做的，是继续联络旧部，扩充人手，渗透京中防卫。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发出信号。」

「末将遵命！」主仆重逢，复国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星火，重新点燃。但我知道，

前路依旧漫长而凶险。9回到宫中，我的恩宠更盛。赵奕辰几乎夜夜宿在我的流云阁，

太子妃柳氏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她联合了几位同样失宠的高位分嫔妃，

一场针对我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很快，宫中便流传起我与一名侍卫有染的谣言，

甚至有人捡到了我与那侍卫的情诗。那拙劣的模仿笔迹，简直可笑。紧接着，

太子妃便以「整肃宫闱，清查妖孽」为名，气势汹汹地带人闯入了我的流云阁。「苏凝烟，

你可知罪！」柳氏高坐上首，厉声喝道。我从容跪下：「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请娘娘明示。」

「哼，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宫搜！定要将那奸夫**的证据搜出来！」

宫女太监们如狼似虎地翻箱倒柜，我的流云阁瞬间一片狼藉。我只是冷眼旁观，

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这等栽赃陷害的手段，实在太过低级。果然，

她们搜出了一枚玉佩和几封情真意切的书信。那名被诬陷的侍卫也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

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苏凝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柳氏得意洋洋。

我凄然一笑，泪水涟涟：「娘娘，臣妾冤枉！这玉佩臣妾从未见过，这些书信更是无稽之谈！

至于这位侍卫大哥，臣妾更是只在殿前见过几面，何来私情？求娘娘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就在此时，赵奕辰闻讯赶来。他看到殿内情景，脸色铁青。「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

柳氏连忙起身，「这苏氏行为不检，秽乱宫闱，臣妾正要替您清理门户！」

赵奕辰的目光扫过那些「证据」，又落在我梨花带雨的脸上，眉头紧锁。我膝行几步，

抱住他的腿，哭道：「殿下，臣妾是冤枉的！求殿下为臣妾做主啊！」「够了！」

赵奕辰厉喝一声，扶起我，「孤相信凝烟的为人！此事必有蹊跷！」我心中暗笑，

赵奕辰啊赵奕辰，你对我，果然已是情根深种。「殿下！」柳氏又惊又怒，「证据确凿，

您怎能如此偏袒于她！」「证据？」我拭去泪水，冷声道，「娘娘说这玉佩是我的，

可有人见过我佩戴？说这书信是我的，可有核对过笔迹？这位侍卫大哥，更是被屈打成招！

如此漏洞百出的构陷，娘娘也信以为真？」

我随即指向人群中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小翠，你来说，

那日是谁让你将一个包裹偷偷放入我床下的？」那小宫女是我一早就用银钱和前程收买的，

本就是柳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如今被我反向利用。她扑通一声跪下，

哭喊道：「是……是李昭训！李昭训让奴婢做的！她说事成之后，就提拔奴婢做大宫女！」

李昭训正是与柳氏一同构陷我的妃嫔之一，此刻脸色煞白。「至于那书信……」

我看向柳氏身边的心腹大宫女，「王嬷嬷，我平日练字，可曾用过这种描金粉红笺？」

王嬷嬷支支吾吾。我平日练字，用的皆是素净的宣纸，这是东宫人尽皆知的事。

那些情诗却写在艳俗的粉红笺上，破绽百出。真相大白。柳氏和李昭训等人栽赃不成，

反被揭穿。赵奕辰龙颜大怒，当即将李昭训打入冷宫，禁足了太子妃柳氏，

并严惩了相关人等。10经此一役，我在东宫的地位更加稳固，再无人敢轻易招惹。

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的宫人，如今见到我无不噤若寒蝉，曲意逢迎。后宫风波暂息，

朝堂之上却又起了波澜。丞相秦嵩，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看出了我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开始向我示好。他几次三番借故召见林骁伪装的「远房兄长」，送上厚礼。

言语间暗示可以助我固宠，甚至更进一步。只希望我能在太子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

助他推行一些对秦氏一派有利的政策。我自然是虚与委蛇。秦嵩想利用我，

我又何尝不想利用他？我假意应承，让他以为我已是他的人，

借机从他那里套取了不少朝堂情报。这些情报，一部分我「不经意」间透露给赵奕辰，

让他更觉我秀外慧中。另一部分，则交给了林骁，让他相机行事，或清除异己，

或为我们的人铺路。秦嵩这把刀，暂时还算好用。11不久后，

京畿附近爆发了一场小范围的瘟疫。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我知道，

这是个收买民心的好机会。我将前朝太医院的秘方以家传药方的名义献上，

对治疗时疫有奇效。我还主动请求太子，准许我出宫慰问灾民，施药舍粥。

赵奕辰对我此举大为赞赏，认为我不仅有才，更有菩萨心肠。他亲自陪同我前往疫区。

我一身素衣，亲手为灾民分发药物，温言抚慰。我的举动，赢得了百姓的交口称赞，

「苏才人贤良淑德」的美名迅速传扬开来。暗中，林骁则借着协助救灾的名义，

在灾民中招募青壮，发展了不少外围势力。这些人感念我的恩德，对我忠心耿耿。一切，

都在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羽翼，正一点点丰满。12我的声望日隆，

太子对我的依赖也日益加深，这终于引起了赵渊更深的忌惮。他不再仅仅是怀疑，

而是开始将我视为一个潜在的威胁。他或许不清楚我的真实目的，但他敏锐地察觉到，

我对太子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宠妃的范畴。赵渊开始不动声色地削弱我的影响。

他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多次在朝堂上敲打太子，暗示他不可沉迷女色，荒废政务。

他还频繁地往东宫赏赐美人，试图分薄太子对我的专宠。甚至有一次，借着我染了小小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