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松饼
分类:短篇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5 18:36
砰!不是马桶的冲水声,而是一记结结实实狠狠扇在我左脸上的耳光。
**辣的剧痛瞬间炸开,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嗡嗡作响,
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颅内开摇滚演唱会。我懵了,彻底懵了。「周莱!
你个死贱蹄子叫你干点活!磨叽半天,喊不动你了是不是啊?」
一个尖利刺耳、饱含恶毒的女声像破锣一样砸进我的耳朵。视线聚焦,
一个黝黑粗壮、穿着洗得发白蓝布褂子的女人叉腰站在我面前,
唾沫星子随着她愤怒的咆哮雨点般喷溅到我脸上。她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浑浊的小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把自己洗得那么干净!
像是这个山沟沟里面有人能看得上你一样!装什么千金**?给老娘滚去干活!」
刺鼻的汗味、劣质烟味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馊气息混合着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低矮的砖房,泥土地面坑洼不平,墙壁糊着发黄的旧报纸,
角落里堆着脏污的农具和柴火。唯一的窗户狭小,蒙着厚厚的灰尘,
透进来的光线昏暗而压抑。我不是在自己温馨的小公寓里,
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破败的、散发着贫穷和腐朽气息的山沟沟?!
记忆断层般卡在我坐在新马桶上的那一刻。眼前一黑?疼痛?然后……就到这里了?
坐马桶穿越?!谁家好人穿越是这种姿势啊!这开局也太抽象了吧!
我内心一万头**奔腾而过。「愣着干啥?聋了还是哑巴了?皮又痒痒了是吧?」
女人见我不动弹,怒火更炽,抄起旁边一根锈迹斑斑、顶端尖锐的炉钩子,
作势就要往我身上招呼。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绝对不是吓唬人。
死亡的威胁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我本能地想躲,可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
瘦弱得像根麻杆,反应迟钝,根本避不开那带着风声砸下来的凶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滴——」
一个欢快到近乎诡异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深处响起,
仿佛老旧收音机突然调到了儿童频道。「抽奖系统接入成功。宿主您好喵~」
「由于宿主死因为心源性猝死喵,根据《异世重生人性化管理条例》,
特转化七十抽技能抽奖次数作为补偿,宿主是否现在开始抽取喵?」心源性猝死?
我坐马桶上释放压力把自己释放没了?!这死法也太憋屈了吧!但此刻,
那炉钩子才是真正的催命符!女人狰狞的面孔和尖锐的钩尖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抽!快抽!
」我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嘶吼着在脑中回应。管他什么系统什么,先活下来再说!
「滴滴答答——叮铃哐啷——」
脑海中瞬间响起一阵极其热闹、如同拉斯维加斯老虎机疯狂运转的嘈杂电子音效,
一个巨大的、闪烁着廉价霓虹灯光的虚拟转盘虚影在我意识里高速旋转起来,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我看不清的奇怪技能图标。「恭喜宿主!十连抽即出金喵!
获得攻击技能——【痰吐非凡】喵!效果:对目标吐痰可引发其剧烈腹痛,
效果持续三小时喵!注意:技能为一次性体验卡,时效过后消失喵!」【痰吐非凡】?
吐……吐痰?!攻击技能?!我快疯了!看着那离我脑袋只有几寸远的炉钩子尖,
望感瞬间淹没了我:「你是指望我用嘴炮(谈吐)劝说这个拿着炉钩子快要刨死我的女人吗?
大哥!生死关头啊!」「亲亲,是吐痰的痰,不是谈吐的谈喵。」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不是,求求了,能不能扣钱重抽啊!
这什么破技能!太恶心了吧!我内心疯狂吐槽,
但身体的本能求生欲已经压倒了一切羞耻和理智。炉钩子带着破空声落下!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旁边扑倒,狼狈地躲过这致命一击,炉钩子尖「当」
地一声深深凿进我刚刚坐着的土炕边缘,溅起一片泥灰。「死贱蹄子还敢躲!」
女人一击落空,更是暴怒,拔出炉钩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再次向我冲来。
狭小的屋子根本无处可逃!我被她逼到了墙角,背后是冰冷的土墙,
面前是散发着汗臭和杀气的庞大身躯,以及那闪着寒光的凶器。死马当活马医!拼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肺部扩张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身体太虚弱了。
口腔里瞬间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感,
我瞄准女人敞开的、汗津津的衣襟领口——「He——忒!」
一口算不上多但也绝对清晰的唾沫,带着我全部的「攻击意志」,
精准地落在了她油腻腻的胸口蓝布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湿痕。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女人低头看了看胸口那点湿迹,又抬头看向我,脸上的横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抽搐,
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焚毁:「死贱蹄子!你!敢!吐!我?!」
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直直朝我的头发抓来!那架势,
像是要把我的头皮整个撕下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破系统坑死我了……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哎呦——!」
一声凄厉的惨叫取代了愤怒的咆哮。我猛地睁开眼。只见女人那只伸到一半的手猛地僵住,
随即像触电般缩回,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脸上的凶狠瞬间被一种扭曲的痛苦所取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脸色由黑红转为惨白。
「哎呦…哎呦喂…疼死老娘了…肠子…肠子要绞断了…」她佝偻着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身躯此刻像一座即将崩塌的泥山。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仿佛我是什么披着人皮的妖魔鬼怪。「瘟灾东西…哎呦…肚子疼死我了…」她疼得直抽冷气,
连骂人的力气都弱了几分,「自打生了你…就没一天日子好过…快去!给老娘找个止疼药来!
要疼死我了!」机会!我像受惊的兔子,顾不上腿软,连滚带爬地从她身边挤过去,
一溜烟地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砖房。屋外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
空气虽然混杂着泥土和牲畜的气味,却比屋里那浑浊的空气清新百倍。
我躲到屋旁一个堆着柴火的角落,背靠着粗糙的木柴,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跳出来。脸颊上**辣的痛感提醒着我刚才的生死一线。「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我喘着粗气,在脑海里疯狂呼唤。「在的喵,亲亲宿主,有何吩咐喵?」
那欢快的电子音立刻回应。「有何吩咐?!」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压低了声音吼道,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叫天崩开局啊!被拐卖到山沟里,还有个随时要打死我的『妈』!
你这系统也太『人性化』了吧?抽的什么鬼技能!恶心死我了!」「没有哦亲亲,」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理直气壮,「你只是不幸被拐卖了喵。根据数据分析,
本系统提供的技能在危急关头成功拯救了宿主生命,充分体现了『人性化』的关怀喵。
至于技能形式,随机抽取,概不退换喵。」「我可去你的人性化!」我咬牙切齿,
「这技能能用几次?副作用呢?还有,那七十抽,剩下的六十抽呢?赶紧给我再抽!
必须换个靠谱的!这吐痰……万一哪天我感冒了咳出黄痰怎么办?多埋汰啊!」
「亲亲您的下限还蛮高的喵,还考虑到了痰液性状的问题。」
系统的电子音似乎带上了点揶揄。「???」这破系统刚刚是不是在讽刺我?!
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哔——检测到新任务生成喵!」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变得严肃了一点,
「任务内容:营救被困在茅房的两名被拐儿童喵。任务地点:本宅院落后方旱厕喵。
提示:目标生命体征微弱,请宿主尽快行动喵。」茅房?旱厕?
一股浓烈的、仿佛能具象化的恶臭记忆瞬间冲进我的鼻腔。我老家农村的旱厕,
那简直是童年噩梦!真要把人关里面,熏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别提还是「生命体征微弱」
的小孩。屋里,
女人痛苦的**和咒骂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周莱…你个挨千刀的…药…药呢…疼死我了…」
听着她那凄惨的哀嚎,再看看脑海中系统标注的闪烁着红光的任务箭头指向后院,我心一横。
不管了,先救人。这女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动不了。我猫着腰,尽量放轻脚步,像个小贼一样,
顺着土墙根快速溜向后院。越靠近后院,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发酵排泄物和腐败气息的浓烈臭味就越发清晰,
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用破木板和茅草勉强搭建起来的低矮棚子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茅房」了。门口胡乱挂着一块看不清颜色的破布帘子,算是门。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那油腻腻的破布帘,探头往里看。
光线极其昏暗,勉强能视物。角落里,两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起,
被一根粗糙的草绳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正是初冬,天气阴冷,茅坑里的秽物冻结了大半,
气味相对「温和」了些,但依然刺鼻。饶是如此,两个孩子也是小脸憋得通红,眼神涣散,
不住地干呕,显然被折磨得不轻。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看着都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衣着虽然脏污破烂,但料子明显不是这山沟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即使满脸污秽,
也能看出五官的精致。
我一眼就看到了小男孩的脚——脚踝上方被利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皮肉外翻,
边缘红肿发炎,正汩汩地渗着黄水和血丝。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看那伤口的形状,分明就是我刚躲过的那把炉钩子的「杰作」。天杀的人贩子!畜生!
对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如此毒手!一股怒火瞬间冲上我的头顶,压过了恶心和恐惧。
我立刻蹲下身,从旁边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瓦片(感谢这破败的环境),
小心翼翼地开始割那捆着他们的草绳。绳子很粗很韧,瓦片又钝,割起来十分费力。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两个孩子挣不开——这草绳似乎是浸过油的,异常结实,
再加上小男孩重伤,小女孩惊恐无力,根本不可能挣脱。「别怕,姐姐来救你们。」
我一边用力割绳子,一边压低声音安抚。小女孩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微弱的希冀。小男孩则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小脸烧得通红。
「快点…爸爸…爸爸马上要找到你了…」小女孩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气若游丝,
却带着一种奇怪的执念,像是在对我发出警告。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孩子怕是惊吓过度,开始说胡话了。我腾出手,
轻轻弹了一下她脏兮兮却光洁的额头:「傻孩子,这都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你爸就是北斗星导航,也得花好几天才能找到这儿。能跑不?有力气的话,
姐姐带你俩一起跑!」小女孩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没完全理解,又似乎被「跑」
这个字触动了。我焦急万分。从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里,我得知这户人家还有个男人,
是这女人的丈夫,也是人贩子团伙的一员。他出去「办事」了,随时可能回来。等他到家,
带着两个受伤受惊的孩子,想跑出这个封闭的山村,简直是痴人说梦!绳子终于被割断了。
我立刻去扶那个高烧昏迷的小男孩。「嘿——!」我咬紧牙关,
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他背起来。结果,小男孩的身体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我自己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栽倒。该死,忘了这茬!这具「周莱」的身体长期被虐待,
营养不良,瘦弱得跟纸片一样,哪里背得动一个半大的孩子。「系统!江湖救急!」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能不能再抽一次?给我个力气大的技能!大力出奇迹那种!
我背不动啊!」「亲亲,技能抽取完全随机,无法指定喵,全看宿主的运气呢喵。」
系统的回答毫无感情。就在这时,院墙外隐约传来了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和男人粗声粗气的说话声!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抽!现在就抽!拼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同时猛吸一大口充满恶臭的空气,腮帮子鼓起——实在不行,就只能故技重施,
用那恶心的【痰吐非凡】招呼这个男人了!虽然成功率未知,副作用巨大,但总比等死强。
「滴滴答答——叮铃哐啷——」脑海中的霓虹大转盘再次疯狂旋转起来。在我憋着气,
口腔里唾液腺再次疯狂工作,准备迎接那绝望而恶心的一「唾」时——「叮!
恭喜宿主七十抽达成双金成就喵!获得第二个金色技能:【给我吻吻的幸福】喵!」
【给我吻吻的幸福】?这又是什么鬼名字?命名组是请了非主流葬爱家族吗?!
「技能类型:日常辅助类(稀有)喵。技能描述:宿主在使用技能后三秒内亲吻其他人类,
即可进行许愿喵!愿望需明确喊出,且需在宿主能力及当前世界物理法则允许范围内喵。
愿望生效时长:一小时喵。冷却时间:24小时喵。」我目瞪口呆,
这技能…听起来好像有点厉害?但…这发动条件也太羞耻了吧!
男人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口!门闩被拉动的声音清晰可闻!没时间犹豫了!我猛地转身,
目光瞬间锁定了离我最近、正仰着小脸惊恐地看着我的小女孩。我俯下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啵」的一声,在她沾着泥污和泪痕的冰凉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
「赐予我力量吧!」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此刻最迫切、最符合物理法则的愿望!
「亲亲很有成为马猴烧酒(魔法少女)的潜质呢喵。」系统不合时宜地吐槽。
「求求你别说话!」我脸颊滚烫,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羞耻过。但下一秒,
一股奇异的热流瞬间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仿佛干涸的河床被汹涌的洪水灌满!
肌肉微微鼓胀,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无穷的力量感充斥了这具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
成了!我二话不说,弯腰,手臂穿过小男孩的腋下和膝弯,稍一用力,
就将他轻飘飘地抱了起来!真的轻得像一片羽毛。这感觉太奇妙了!「抱紧我!」
我对小女孩低喝一声。小女孩似乎被我这突然的「神力」惊呆了,
下意识地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走!」我抱着男孩,背着女孩,
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臭气熏天的茅房。刚冲出茅房,就和走进院子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一个黝黑粗壮、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穿着脏兮兮的棉袄,
身上带着浓重的劣质烟草和牲口棚的味道。他看到我抱着两个孩子冲出来,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三角眼里爆射出凶光:「死丫头!你干啥!」「借过!」我哪有时间跟他废话,
【吻吻的幸福】加持下,我感觉自己能撞倒一头牛。我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猛地加速,
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朝着他和他身后的院门直冲过去。男人显然没料到「周莱」敢反抗,
更没料到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和速度。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拦,被我侧身用肩膀狠狠一撞!
「哎呦!」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反了天了!拦住她!」屋里的女人听到动静,
忍着腹痛也挣扎着探出头,发出凄厉的尖叫:「当家的!抓住她!那小**邪性得很!
哎呦…疼…」我充耳不闻,抱着两个孩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这地狱般的院子,
冲上了外面坑洼不平的土路!寒风瞬间灌进我的口鼻,却让我精神一振。「系统,导航!
哪边能上公路?」我在脑中疾呼。」「左转,顺着这条土路一直跑,大约三公里,
翻过一个小土坡就能看到县级公路喵。隔壁村在搞农家乐,这个点可能会有车辆经过喵。」
系统迅速回应,一个清晰的绿色箭头浮现在我视野前方。三公里!抱着一个,背着一个!
如果是之前的身体,跑出一百米就得趴下。但现在,力量充盈全身,我迈开双腿,
感觉脚下生风,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怀中的小男孩滚烫得像个小火炉,
背上的小女孩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把小脸埋在我的颈窝,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别怕!
姐姐带你们出去。」我一边狂奔,一边喘息着安慰她。「嗯……」小女孩闷闷地应了一声,
搂得更紧了。身后的叫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两个恶魔显然没料到我这么能跑,
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但我丝毫不敢松懈,咬着牙,朝着系统指引的方向拼命奔跑。
肺部**辣地疼,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冷风一吹,刺骨的冰凉,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我。
翻过那个光秃秃的小土坡,一条不算宽阔但铺着柏油的公路出现在眼前。我冲到路边,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怀里的男孩气息微弱,
背上的女孩也快虚脱了。公路上空空荡荡,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发出不祥的叫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温度开始急剧下降。
再等下去,就算不被抓回去,两个孩子也撑不住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白色的SUV正从公路的另一头驶来。希望!
我立刻抱着孩子冲到路中央,拼命挥舞着手臂。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SUV在距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险险停住。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带着惊愕和警惕的中年男人的脸。「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司机吼道。
「救命!叔叔救命!」我顾不上解释,语无伦次地喊道,「我们是被拐卖的!后面有人追!
这孩子发高烧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我们!」我的样子狼狈不堪:头发散乱,
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衣服沾满泥土和污迹,怀里的孩子昏迷不醒,
背上的孩子也奄奄一息。这一切都极具说服力。中年男人仔细看了看我们,
尤其是小男孩脚上那狰狞的伤口和女孩惊恐的眼神,脸上的警惕迅速被震惊和同情取代。
他立刻打开车门:「快!快上车!」我连声道谢,手忙脚乱地把两个孩子塞进温暖的后座,
自己也挤了进去。车子重新启动,迅速驶离。我从后窗望去,土坡那边,
两个黑点(那对男女)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挥舞着手臂,叫骂着什么,
但很快就被远远甩开,消失在暮色中。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我,几乎让我瘫软在座椅上。「别怕了孩子,
安全了。」中年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们,语气温和了许多,「我叫陈国栋,
是隔壁村『山水居』农家乐的老板。你们这是……唉,造孽啊!我这就送你们去镇上医院!」
「谢谢…谢谢陈叔叔…」我哽咽着道谢,怀中的小女孩也小声啜泣起来。
陈国栋递过来一瓶水和一包纸巾:「先擦擦,喝口水缓缓。你们……知道家里人的电话吗?」
小女孩闻言,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变得更加恐惧,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拼命往我怀里缩,
仿佛陈国栋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心中一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对陈国栋说:「叔叔,
能把您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我试试联系家里人。」陈国栋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小女孩看着我接过手机,小嘴抿得紧紧的,眼神复杂极了,有恐惧,有哀求,
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深沉的悲伤。我深吸一口气,解锁屏幕,看向小女孩,
用眼神询问:号码?小女孩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报出了一串数字。每报一个数字,
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电话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疲惫,
却带着一丝威严的男声:「喂?哪位?」小女孩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凑到自己耳边:「您好,
请问是周希希的家长吗?」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几秒钟后,那个男声猛地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激动:「你…你是谁?!希希…希希在你那里?!她怎么样了?
她在哪?!」「周先生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叫周莱。我和周希希,
还有另一个男孩,刚刚从一个山村的拐卖窝点逃出来。希希现在和我在一起,她很害怕,
但人没事。另一个男孩发高烧,脚上有伤,情况不太好。我们现在在去镇医院的路上,
是隔壁村农家乐的陈老板好心搭救了我们。我们的位置是……」
我快速而清晰地说明了情况和地点。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粗重,
显然在极力控制情绪:「好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谢你,我立刻赶过去,保持联系。」
电话挂断。车内一片沉默。陈国栋加快了车速。周希希依旧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小脸埋在我怀里,身体微微颤抖。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越来越繁华的乡镇景象,
路灯次第亮起,恍如隔世。刚才经历的一切,像一场荒诞而恐怖的噩梦。一个念头福至心灵,
突然钻进我的脑海。我尝试着在意识里呼唤:「系统?系统你在吗?」「在的喵亲亲,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喵?」系统的电子音立刻响应。「你们之前说……很人性化,对吧?」
我斟酌着词句。「是的喵亲亲,本系统始终秉持用户至上的服务理念喵。」
系统回答得一本正经。「那……能不能提个小小的、非常人性化的请求?」我有点难以启齿。
「亲亲请讲喵。」「就是…那个…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压低了声音,脸又开始发烫,
「我原来身体…坐在马桶上…那个…裤子…你们给提了没?」「……」
系统那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几秒钟后,电子音似乎卡顿了一下:「……马上办亲亲。」
「还有!」我赶紧补充,「记得帮我换上我那条新买的海绵宝宝睡裤!花了小两百呢,
还没穿过!还有…顺便…帮我化个妆?要那种安详点的…」我可不想社会新闻照片太难看。
「好的……亲亲。」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我还想继续跟系统扯皮一下这离奇的要求,
突然感觉抱着我胳膊的小手收得更紧了,几乎要勒进我的骨头里。周希希抬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好久不见。」我一愣。好久不见?
我们之前见过?是这具身体「周莱」的记忆残留?还是这孩子惊吓过度说胡话?
看着她脆弱又带着某种奇异依恋的眼神,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周希希盯着我,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猛地将头重新埋进我的怀里,
用我胸前那件早已脏污不堪的衣服,用力擦掉汹涌而出的泪水,
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不是汗味和茅厕味吗?我有些茫然。
车子很快抵达了镇医院。随行的医生护士早已接到通知,严阵以待。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高烧昏迷的小男孩抬上担架车,迅速推进了急诊室。
那个脚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得医护人员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考究深灰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几乎是跑着冲进医院的。他脸色苍白,
眼神焦灼,一眼就看到了被护士护在一边、紧紧抓着护士衣角的周希希。「希希!」
男人冲过去,半跪下来,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哽咽,「爸爸来了!别怕!没事了!
」他的身体因为后怕和激动而微微发抖。周希希在父亲怀里僵硬了一下,随即「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男人抱着女儿,安抚了好一会儿,
才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站在一旁、同样狼狈不堪的我身上。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有感激,有审视,有难以言喻的沉重,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熟悉感?
他抱着周希希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语气却异常温和:「孩子…你叫周莱,对吗?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救了希希。」
他的目光扫过我脸上未消的红肿和身上单薄破旧的衣物,
尤其是**的手臂和小腿上那些新旧交错的淤青,眼神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你…你也是被拐卖到那里的吗?」我刚想开口回答「是」,
脑海中的电子音却毫无征兆地欢快奏响:「滴滴!恭喜宿主遇见原身生父喵!
请接收新任务——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喵!」原身生父?!周希希的爸爸……是「周莱」
的生父?!思绪纷乱如麻,但任务提示像一盏明灯。恢复身份!
这是离开那个地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关键!眼泪,几乎不需要任何酝酿,瞬间涌了上来。
「因为…因为妈妈对我们不好…天天打我…很疼…真的很疼…」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我不想…不想让弟弟妹妹们也疼…」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瞬间击中了周正弘心中最柔软也最痛苦的地方。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感激和同情,
而是掺杂了剧烈的震惊、心痛和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极其轻柔地,
抚摸了一下我凌乱的头发:「好孩子…受苦了…先跟叔叔去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说。」他的动作无比温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在周正弘的安排下,我接受了最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不出所料:长期营养不良,发育迟缓,
贫血,还有遍布全身的新旧伤痕和软组织挫伤。除此之外,倒没有致命的内伤或传染病。
拿着报告单的周正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深吸了好几口气,
才勉强平复下翻腾的怒火,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孩子…让你受罪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随后,
周正弘带着我和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周希希去指认那对被抓捕归案的人贩子夫妇。
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那两张熟悉又狰狞的脸,周希希吓得直往我身后躲,
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内心毫无波澜,只有冰冷的恨意。离开警局时,
周正弘状似无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说要去给我买点吃的。我乖巧点头,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极其自然地将刚才「不小心」沾在我外套肩头的一根头发丝,
迅速而隐秘地收进了掌心,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准备好的小密封袋里。果然。
他在收集我的生物样本,去做亲子鉴定。真是个心思缜密、善良又温柔的中年人啊。
坐在回程的豪华轿车里,我闭目养神,实则翻看着系统提供的、关于「周莱」
这具身体残留的、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
片充满了黑暗和痛苦:无休止的打骂、繁重的劳作、猪狗不如的食物、恶毒的诅咒……还有,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
王翠花和丈夫的对话:「…这小贱种命还挺硬…城里那家找疯了也没想到在我们这山旮旯…」
「…哼,当年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娃,又病恹恹的不好出手,
早扔山沟里喂狼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等风声再过去点…找个老光棍卖了…多少能换点酒钱…」原主「周莱」
就是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万念俱灰下投了门口的小水塘。然后……就被我「接管」了。
轿车驶入一片环境清幽的高档别墅区,
最终在一栋气派非凡、带着巨大花园和独立车库的欧式别墅前停下。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轿车驶入。「到家了,孩子们。」周希希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但她的表情却有些复杂,
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进入灯火通明、装修奢华的大厅,
一个穿着得体、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陈姨)立刻迎了上来,眼圈红红的:「先生,
希希**!你们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友善的笑容:「这位就是……」「陈姨,这是周莱,希希的救命恩人,
也是……我们家尊贵的客人。」周正弘介绍道。「周莱**,快请进!」陈姨连忙招呼。
我还沉浸在「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震撼中,
观摩着那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价值不菲的艺术品……突然,
一个小小的身影炮弹般冲了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是周希希。
她不知何时松开了周正弘的手,此刻正紧紧抱着我的腰,小脸在我怀里蹭来蹭去,
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猫,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周正弘看着这一幕,眼神更加柔和。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腰,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我的头顶,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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