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钮祜禄七七
分类:短篇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8 16:23
我在拍卖会上指出陆景珩的珠宝是赝品,害他损失千万。他捏着我的下巴冷笑:“赔不起?
那就用你自己抵。”三年间我成了他的专属鉴定师,也成了他夜晚的收藏品。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媒体铺天盖地报道他们的世纪婚礼。我摸着孕肚连夜飞往南半球,
用他给的遣散费开了间手工银饰店。五年后他空降我的小店,
拿起我女儿刚捏的黏土戒指:“这设计风格,陆家的基因藏不住。
”女儿眨着大眼问:“叔叔认识我爸爸?”他盯着我无名指的戒痕:“不但认识,
还欠他一场婚礼。”冰冷的拍卖槌敲下最后一声脆响,
空气里浮着红酒、雪茄和昂贵香水混合的黏腻味道。我手心全是汗,指尖冰凉,
看着那串被天价拍走的“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被恭敬地呈给前排那个男人。陆景珩。
京市珠宝圈说一不二的主宰,陆氏帝国的年轻帝王。他随意靠在椅背里,
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对千万级别的成交价眼皮都没抬一下。镁光灯在他周围闪烁,
如同众星捧月。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托着丝绒托盘经过我身边,
那抹浓郁的“皇家蓝”在射灯下流光溢彩。可就在它掠过我眼前的零点几秒,
一丝极其细微、几乎被完美隐藏的异样光泽,像淬毒的针尖,狠狠扎了我一下。
职业病瞬间压倒了恐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大,
却在这刚刚落槌的寂静里异常清晰:“等等!那蓝宝…颜色流浮,火彩过于生硬,
像是…合成晶体填充!”死寂。台上司仪的笑容僵在脸上。
捧着托盘的工作人员瞬间面无人色。前排那个背对着我的宽阔肩背,
缓缓地、缓缓地转了过来。无数道目光,惊愕的、嘲弄的、看好戏的,
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陆景珩那双深邃的眼,隔着几步距离精准地锁定了我,
里面没有怒火,只有寒潭般的审视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接下来的混乱像一场默剧。
紧急叫停,专家复检,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最终结论出来——顶级合成蓝宝石充填,
辅以特殊涂层,堪称以假乱真的巅峰之作。陆景珩成了整个京市上流圈的笑柄。
损失的不仅仅是那八千万,更是陆家珠宝帝国不可撼动的信誉基石。“她负责。
”陆景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裁决力量,轻易穿透了满场的窃窃私语。
他站起身,昂贵的手工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道。我的腿像是灌了铅,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停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
此刻闻起来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
以一种近乎轻佻的力道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却足以让我浑身血液冻结的情绪。“苏晚?
”他的指腹在我下颌线上摩挲,带着危险的暖意,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最低音,“很好。
八千万,你赔?”我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他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赔不起?”他的指尖微微用力,
带着警告的意味,“那就用你自己抵。”“三年。”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是通知,不是商量,
“做我的眼睛,做陆氏的首席珠宝鉴定师。还有…”他顿了顿,俯身凑近我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叫随到。”三年来,
我成了陆景珩最锋利的刀和最隐秘的收藏品。白天,
我是陆氏珠宝帝国里人人敬畏的首席鉴定师“苏老师”。我的眼睛就是权威,
经我掌眼的东西,无人敢质疑。陆景珩给了我令人咋舌的薪水和难以想象的资源,
我的专业能力在高压下被淬炼得越发锐利精准。夜晚,
当陆氏大厦顶层的总裁专属电梯无声地降下,专属司机准时等候,我便知道,
我的另一个身份被唤醒了。顶层那间奢华到极致也冰冷到极致的公寓,
是我履行契约的另一处场所。
陆景珩在床上和他处理公事时如出一辙——强势、精准、不容抗拒,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
他迷恋我的身体,如同鉴赏一件稀世珍宝,却吝于给予任何温情。疼痛与屈辱是常态。偶尔,
在他心情极好或极坏时,那些狂风骤雨般的占有里会泄露出些许失控的痕迹,转瞬即逝,
快得像幻觉。我学会在疼痛中保持清醒,在屈辱里沉默承受,
将白天那个专业冷静的苏晚和夜晚这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清晰地割裂开。直到那一天。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流光溢彩的夜景,像一块铺满碎钻的黑丝绒。
我刚结束一场重要的海外珠宝展视频会议,疲惫地合上笔记本。
随手拿起一旁秘书送来的平板翻看财经新闻,
一个加粗的、刺眼的标题猛地撞入眼帘——【世纪联姻!陆氏掌舵人陆景珩情归青梅竹马,
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林薇宁宣布归国完婚!】配图是机场抓拍。林薇宁一身优雅米白风衣,
巧笑倩兮地挽着陆景珩的手臂。陆景珩微微侧头看她,素来冷峻的眉宇间,
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真实的温柔与纵容。心口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冰冷。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一个才被发现不久的秘密,
此刻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几乎同时,手机屏幕亮起,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来一条简短信息:【今晚十点,公寓。戴上我给你的‘礼物’等我。
】“礼物”……我猛地想起一周前他扔在我面前的那个丝绒盒子。打开时,
里面静静躺着一条设计极简却令人窒息的铂金颈链,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白钻,
正前方一颗切割完美的蓝色尖晶石,璀璨得刺眼。它冰冷、华贵,像一件精美的刑具。
那条颈链此刻正躺在公寓梳妆台的抽屉深处,像一个嘲讽的烙印。他让我戴上它去见他?
在我刚刚看到他和林薇宁并肩微笑的头条之后?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
我冲进洗手间,伏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眼泪生理性地溢出。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眼底是深重的恐慌和绝望。
这个孩子……这个在他身下承欢时意外孕育的生命。现在林薇宁回来了,
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契约品,连同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都成了最大的错误和耻辱。
我扶着洗手台边缘,指关节用力到发白。镜中人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散,
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南半球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吹拂着屋檐下悬挂的贝壳风铃,
叮咚作响。五年时光,足够一个小生命从无到有,
长成一个活泼泼的小太阳;也足够让一个仓皇逃离的女人,在世界的角落扎下根来。
我的小店开在临海小镇的主街尽头,小小的门脸,
原木招牌上刻着两个朴拙的英文单词:“Silver&Soul”(银与灵)。
店里陈列着我亲手设计**的银饰,大部分是简洁流畅的线条,
偶尔点缀几颗彩色的天然石头或小珍珠,充满了海洋的自由气息。“妈妈!妈妈快看!
”清脆得像小铃铛的声音响起。我正低头用细锉刀小心打磨着一枚海浪纹的银戒圈,
闻声抬起头。我的念念像一阵风似的从店门外的小沙地跑进来,脸蛋晒得红扑扑的,
卷卷的头发沾着几粒细沙,手里紧紧攥着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她献宝似的把手举到我面前,
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这是我给妈妈做的戒指!用彩虹泥做的!
”那是一团揉捏在一起的黏土,颜色混得有点脏兮兮,
但被小手努力地塑造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指环形状,上面还用牙签戳了几个凹凸不平的小点,
大概是想模仿我平时做的宝石镶嵌。“哇!”我放下工具,夸张地睁大眼睛,捧起她的小手,
看着那团稚拙的“艺术品”,“这是念念给妈妈的戒指吗?太漂亮了!
上面还镶了…嗯…彩虹宝石!”得到肯定的念念开心得直蹦跶,
举着那枚黏土戒指就要往我手指上套:“快戴上快戴上!妈妈戴着一定最漂亮!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她兴奋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
眸子里盛着全世界的纯净快乐。
我笑着任由她笨拙地把那湿漉漉、软塌塌的“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沾了一手彩泥也毫不在意。就在这时,店门口悬挂的风铃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推开,
发出急促的碰撞声。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瞬间让这小小的空间显得逼仄。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狠狠捏紧。
窗外温暖的阳光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彻骨的寒意。陆景珩。
五年时光在他身上沉淀出更深的冷峻和难以言喻的威严。昂贵的定制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躯,
一丝不苟,与这满屋的手作气息格格不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只在我脸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那一眼,冰冷、探究,
带着风暴欲来的压迫感——便落在了我旁边的小人儿身上。念念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
躲到我腿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裤腿,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
好奇又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气场强大的叔叔。陆景珩的视线缓缓下移,
精准地定格在我的手上——更确切地说,
是定格在念念给我套上的那枚歪歪扭扭、色彩混浊的黏土“戒指”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忽然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我们面前,
强大的存在感迫得我几乎窒息。他无视了我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惨白的脸色,微微俯身,
视线与念念好奇的目光平齐。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魂飞魄散的动作——他伸出了手。
不是对我。那修长、干净、带着薄茧的手指,无比自然地、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
轻轻地拈起了念念还捏在我手指上的、那枚软塌塌的黏土戒指。他垂着眼,
将那小东西放在掌心,目光专注得如同在鉴赏一件稀世奇珍。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阳光里飞舞的微尘都静止下来。过了几秒,他才抬起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有审视,有暗涌的怒意,还有一丝…近乎荒谬的了然。
“呵……”一声低沉的轻笑从他喉间溢出,带着金属般的冷意,打破了死寂。
他举着那枚脏兮兮的黏土戒指,
指尖轻轻点过上面几个凹凸不平的、被念念称为“宝石”的小点,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地砸进我耳膜,如同惊雷:“这设计风格…”他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重新落回念念那张写满懵懂的小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棱角分明,线条虽稚拙却暗藏张力……陆家的基因,果然藏不住。”念念眨了眨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对这个高深莫测的词语感到困惑。她本能地抱紧了我的腿,仰起小脸,
奶声奶气地问,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和天真:“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陆景珩的目光终于从念念脸上移开,重新锁死在我脸上,
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穿透。他没有回答念念的问题,只是微微眯起了眼,
视线如同实质般,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我的左手。最终,
定格在我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那里,因为常年佩戴一枚素圈银戒,
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却无比清晰的白色戒痕。他盯着那道痕迹,薄唇微启,
低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小小的店铺里:“岂止认识。
”他的目光抬起,牢牢锁住我惊恐的眼睛,嘴角的弧度冰冷而笃定,“你的妈妈,
不但认识你爸爸……”“还欠他一场,迟到了五年的婚礼。
”陆景珩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我脑中掀起滔天巨浪,轰然作响。
“欠他一场婚礼”?他疯了!还是在念念面前演一出荒诞戏?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四肢冰冷僵硬,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猛地将念念往身后一拽,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她,像护崽的母兽,
警惕地瞪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巨大危险气息的男人。“陆先生,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愤怒而尖锐颤抖,“请你立刻离开!
”念念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惊恐地看着陆景珩:“妈妈…怕…”这一声“怕”,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陆景珩眼底翻涌的墨色里。他周身那股骇人的冰冷气场似乎凝滞了一下,
目光掠过念念满是泪痕的小脸,最终沉沉地落回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
有未散的怒意,有浓重的探究,还有一丝…极其陌生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滞涩。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皮肉,
直抵灵魂深处。然后,他竟真的转身了。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走向门口。直到风铃再次发出碰撞声,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刺眼的阳光里,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骤然断裂。双腿一软,
我抱着念念踉跄地跌坐在地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妈妈不哭…”念念伸出小手,
笨拙地擦着我脸上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自己却还在抽噎,
“坏叔叔…走了…不怕…”我紧紧搂住她小小的、温暖的身体,
将脸埋在她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头发里,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五年!
整整五年苦心经营的平静,被他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他知道念念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句“婚礼”又是什么意思?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席卷了我。陆景珩没有再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平静。第二天,当我的小店如常开门时,
门口静静立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他们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
对过往行人的侧目视若无睹。“苏**,”其中一人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陆总吩咐,
在您想通之前,我们会确保您和小**的安全。希望您不要让我们为难。”“软禁?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你们这是非法禁锢!我要报警!”“苏**,
”另一人开口,语调依旧毫无起伏,“我们只是在此‘保护’。您当然可以报警,
我们不会阻拦。但陆总也说了,如果警察来了,
他可能会觉得有必要亲自来接您和小**去一个更安全、更安静的地方详谈。”他顿了顿,
补充道,“比如,陆家老宅。”陆家老宅!那个如同巨大冰冷牢笼的深宅大院!
陆景珩的威胁**裸,毫不掩饰。他捏住了我的七寸——念念。我可以不顾自己,
但我绝不能让她陷入那种地方!我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最终,我咬着牙,
猛地甩上了店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连几天,那两个“门神”风雨无阻地杵在那里。
小镇上开始有了风言风语。念念不懂,但孩子的直觉很敏锐,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总爱趴在小店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外面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发呆。“妈妈,”她小声问我,
“坏叔叔…是爸爸吗?”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我蹲下身,
将她搂进怀里,艰难地开口:“念念,他…是认识妈妈的人。但不是爸爸。
”我无法说出那个字眼,更无法承认陆景珩那晚荒谬的宣称,
“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很远很远是多远?”念念追问,
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父亲”这个模糊概念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很远…就是…暂时回不来的地方。”我含糊地应着,心如刀绞。陆景珩再次出现,
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雨丝敲打着玻璃窗,空气湿冷。我正低头给念念削苹果,
店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湿冷的风。我抬起头,看见陆景珩独自站在门口。
昂贵的西装外套上沾着细密的水珠,头发也有些微湿,衬得他轮廓分明的脸更加冷峻。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目光沉静地看着我,仿佛几天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聊聊。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视线扫过正依偎在我身边、睁大眼睛好奇看着他的念念,
声音放低了些,“单独。”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念念护得更紧。“就在这里说。
”我戒备地盯着他,“念念不是外人。”陆景珩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没再坚持,
径直走到柜台前,将那份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我面前。“打开。”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地解开文件袋的系绳。
里面是厚厚一叠文件,最上面一份是清晰的亲子鉴定报告。鉴定人:陆景珩(父),
苏念(女)。结论栏里,那几个加粗的黑色字体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睛生疼: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陆景珩是苏念的生物学父亲。
后面跟着一长串我看不懂的基因图谱和概率数据,但那个“99.99%”的支持率,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我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他那天来,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有备而来!
他早就拿到了念念的样本(是那天她给我做黏土戒指时掉的头发?还是别的途径?),
暗中做了鉴定!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彻底愚弄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五年!
我像个傻子一样东躲**,自以为瞒天过海!在他眼里,我恐怕就是个跳梁小丑!“陆景珩!
你**!”我猛地抬起头,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嘶哑而破碎,“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偷偷做这种鉴定!你有什么资格!”“资格?”陆景珩看着我崩溃的样子,
眼神幽暗,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压抑的、我从未听过的沙哑,“苏晚,
你带着我的女儿,躲了我五年,问我要资格?”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实木柜台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连桌上的文件都震了一下。念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尖叫一声,
猛地扑进我怀里,小脸煞白,浑身发抖。“你吓到她了!”我紧紧抱住念念,冲他厉声吼道。
陆景珩的目光触及念念惊恐的小脸,砸在柜台上的拳头瞬间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半晌,他才缓缓松开拳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许多,却依旧带着迫人的压力:“这笔账,
我们慢慢算。”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那份鉴定报告,“现在,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跑?
谁给你的胆子,敢带着我的种离开?”为什么跑?他居然问我为什么跑?
滔天的委屈和愤怒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指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
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平板电脑上那张刺痛我双眼的合影:“为什么跑?陆景珩,
你忘了林薇宁了吗?忘了你们铺天盖地的世纪婚礼了吗?你让我戴着那条项圈,
像个宠物一样等你临幸的时候,你的未婚妻正在全世界的头条上挽着你的手臂笑!我不跑?
我不跑等着被你像垃圾一样丢开,等着让我的孩子成为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我吼得声嘶力竭,泪水模糊了视线。念念在我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陆景珩愣住了。他脸上的冰冷和怒意出现了一丝裂痕,
眉头紧紧锁起,像是在消化我话里的信息:“林薇宁?婚礼?”他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份困惑甚至盖过了之前的愤怒。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什么,眼神变幻不定。最终,
他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苏晚,”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清晰,“谁告诉你,我要和林薇宁结婚?”我一怔,眼泪还挂在脸上,
愤怒的控诉戛然而止。他往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眼神锐利得似乎要刺穿我的灵魂:“还有,谁告诉你,那张卡里的钱,是遣散费?
”陆景珩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我脑子嗡嗡作响。不是婚礼?卡里的钱不是遣散费?
《念念,有回响》这本小说情节曲折,充满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主角念念陆景珩的形象鲜明,她的冷静聪明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赋予了故事以强大的力量。作者钮祜禄七七的文笔极为流畅,让人沉浸其中。整个小说的框架非常巧妙,每一个细节都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令人拍案叫绝。配角们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身份和命运交织在一起,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张力和戏剧性。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后让人陶醉其中。
《念念,有回响》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钮祜禄七七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念念陆景珩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
《念念,有回响》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念念陆景珩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钮祜禄七七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念念,有回响》是一部让人爱不释手的作品。从章节设计到情节设置,再到主角的塑造,每一环都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停下阅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