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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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审判

罪爱审判

罪爱审判

作者:可乐火鸡翅

分类:短篇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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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破碎的纪念日水晶杯与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我站在傅氏集团顶楼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霓虹渐次亮起。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餐桌上精心准备的银质餐具,确保每一件都摆放得恰到好处。五周年纪念日。我深吸一口气,检查手机——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精彩节选

第一章:破碎的纪念日水晶杯与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我站在傅氏集团顶楼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霓虹渐次亮起。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餐桌上精心准备的银质餐具,确保每一件都摆放得恰到好处。

五周年纪念日。我深吸一口气,检查手机——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十五分钟。傅瑾城从未准时,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我竟还抱着一丝可笑的期待。"再等等,也许这次不一样。"我对自己说,

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厨房里,法式焗龙虾正在保温灯下慢慢变干,

松露奶油汤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膜。我花了整整三天设计菜单,两天准备食材,

今天一早就开始烹饪。傅瑾城说过,他最喜欢我做的菜。八点三十分,手机终于震动起来。

我几乎是扑过去接听,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僵住了——是周秘书,不是傅瑾城。"宁**,

傅总让我通知您,临时有个国际并购案的紧急会议,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周秘书的声音礼貌而疏离,"傅总说,纪念日可以改天补过。"我握紧手机,

指节发白:"他有没有说...大概几点结束?我可以等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宁**,这个会议是视频连线纽约和伦敦方面,

可能会持续到凌晨。傅总特意嘱咐您不用等了。""我明白了,谢谢。"我挂断电话,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不是第一次了。去年的纪念日,傅瑾城飞去巴黎"出差";前年,

他恰好有个"不能推脱"的高尔夫约会;大前年...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我突然意识到,

五年来,我们从未真正一起庆祝过任何纪念日。我机械地走向餐桌,看着精心布置的一切。

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蜡泪在银质烛台上凝固成丑陋的痕迹。

我伸手碰了碰蛋糕上的糖霜装饰——那只微缩的钢琴模型,

是按照傅瑾城送我的那架斯坦威**的。现在,糖霜已经开始融化,钢琴变得模糊不清。

就像我对这段关系的记忆一样。凌晨一点二十八分,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竟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脸颊压出了红印。傅瑾城走进来,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领带松开,身上散发着高级威士忌和香水混合的味道。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还醒着。"还没睡?"他走过来,俯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不是让周秘书告诉你别等我了吗?"我抬头看他,

发现他雪白的衬衫领口上沾着一抹刺眼的红色。口红印。我的心沉了下去,

却意外地没有感到往常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五周年。"我说,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傅瑾城皱了皱眉,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知道,

不是说了改天补过吗?今天这个并购案很重要,关系到集团明年在亚洲市场的布局。

"他喝水的样子一如既往地优雅,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我曾痴迷于他这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贵族气质,现在却只觉得虚伪。"你领子上有口红。

"我直接说道。傅瑾城放下水杯,低头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哦,

可能是酒会上不小心蹭到的。你知道那些社交场合总有些不知分寸的女人。"他走过来,

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傅瑾城的手停在半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宁微,

别闹脾气。我工作一整天已经很累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转身走向浴室时,

我听见傅瑾城拿起电话在安排明天的行程。他总是这样,永远有更重要的事,

永远把我排在最后。放好洗澡水,我回到卧室准备帮他拿换洗衣物。

傅瑾城的外套随意扔在床上,我习惯性地拿起来准备挂好,一张硬质的卡片从内袋滑落。

那是一张酒店房卡,上面烫金的"皇家套房"几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日期是明天,

而酒店地址——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地址,

心脏猛地收紧——正是傅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W集团总部所在的酒店。我攥住房卡,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傅瑾城明天应该去新加坡出差,这是上周就定好的行程。

为什么会有本地顶级酒店的房卡?而且偏偏是W集团的地盘?浴室水声停了,

我迅速把房卡放回外套口袋,将衣服挂好。傅瑾城裹着浴巾走出来,

水珠顺着他肌肉分明的胸膛滑下。曾经这具身体能让我面红耳赤,现在我只感到一阵寒意。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我。我静静地躺在床的另一侧,

盯着天花板。五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段关系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维持。

而傅瑾城,他究竟把我当什么?那张房卡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明天,傅瑾城究竟要去见谁?

为什么要撒谎?一个决定在我心中逐渐成形:明天,我要去那家酒店看看。无论发现什么,

至少我能知道真相。而真相,无论多么残酷,都比活在谎言中强。

第二章:血色真相皇家酒店大堂的空调冷得刺骨。我拉了拉西装外套的领口,手心全是汗。

那张偷来的房卡就藏在我的钱包夹层里,像一块烧红的炭,随时可能把我烫伤。

我本不该在这里。早上傅瑾城离开后,我花了整整两小时说服自己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

跟踪傅瑾城?检查他是否出轨?这种行为太可悲了,完全不像我。

但当我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时,那件他去年送我的香奈儿套装仿佛在嘲笑我——看啊,

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精致玩物,连穿衣风格都被他改造得面目全非。那一刻,

我决定去皇家酒店。电梯直达顶层,我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的增加而加速。手心渗出汗水,

我不得不在裤子上擦了擦,以免滑落手中的包。叮——电梯门开了。

顶层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我像个闯入禁地的窃贼,

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5808号房就在走廊尽头,

那扇雕花木门后可能藏着足以摧毁我的真相。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刷卡,

门内突然传来说话声。我的手僵在半空。"...并购案必须在下周完成,

否则W集团会起疑。"是傅瑾城的声音,冷静而锋利,与在家时的慵懒腔调截然不同。

"傅总,W集团那边已经有人在查五年前宁氏破产的旧账了。"另一个男声回答道,

"如果他们发现当年是我们操控——""闭嘴。"傅瑾城打断他,"那件事早就盖棺定论了。

宁志远自己经营不善,财务造假,证据确凿。谁会为一个坐牢的失败者翻案?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父亲的名字像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脏。五年前父亲的公司突然破产,

他因"财务造假"被判入狱六年。我一直相信父亲的清白,却苦于找不到证据。而现在,

傅瑾城的话——"不过,宁微那边确实需要再敲打敲打。"傅瑾城继续说道,

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她最近有点不安分。好在只要她父亲还在牢里,

她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傅总高明。当年故意接近她,拿到宁氏内部资料,

现在又用她父亲控制她,一箭双雕啊。"另一个男人谄媚地说。"她?

不过是个好用的棋子罢了。"傅瑾城冷笑一声,"女人嘛,给点甜头就死心塌地。

要不是她父亲那件事..."我的世界在旋转。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疼痛是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锚点。五年了,我以为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傅瑾城接近我,是为了搞垮父亲的公司?而现在,他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玩偶?颤抖的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我按下录音键。必须留下证据,

必须——"什么人?"门内突然一声厉喝。我浑身一颤,手机差点掉落。被发现了吗?

不可能,我根本没发出声音!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逃!我的大脑发出尖叫。

我转身冲向电梯,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站住!"傅瑾城的声音在身后炸响。

我拼命按着电梯按钮,祈祷它快点到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傅瑾城的手即将抓住我肩膀的瞬间,电梯门终于开了。我闪身进去,疯狂按着关门键。

傅瑾城阴沉的脸在门缝中一闪而过,眼神中的冰冷让我血液凝固。门关上了,

我瘫软在电梯角落里,全身发抖。电梯下行的十几秒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门一开,

我就冲了出去,穿过大堂时差点撞倒一个行李车。酒店外阳光刺眼,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钻进去时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您去哪里?"司机问道。去哪里?我茫然了一瞬。

公寓是傅瑾城的,我无处可去。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林楠,

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这五年来唯一还偶尔联系我的朋友。虽然因为傅瑾城不喜欢她,

我们见面越来越少,但现在,她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去梧桐街的蓝山咖啡馆。

"我告诉司机。车窗外的城市景色飞速后退,我死死攥着手机,

里面那段录音是我唯一的筹码。傅瑾城知道是我吗?我当时背对着他,

又跑得很快...但如果他查监控呢?他一定会查监控。

蓝山咖啡馆是我和林楠大学时常去的地方。推开门时,熟悉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还没遇见傅瑾城的自己。"微微?

"角落里的林楠站起身,惊讶地瞪大眼睛,"天啊,

你怎么..."我这才注意到橱窗玻璃映出的自己:头发凌乱,妆容斑驳,眼睛红肿。

像个疯子。泪水再次决堤,我扑进林楠怀里,浑身发抖。"怎么了?傅瑾城欺负你了?

"林楠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是压抑的怒火,"我早就说过那**——""楠楠,我需要帮助。

"我打断她,声音嘶哑,"傅瑾城...他可能害了我父亲。"在咖啡馆最隐蔽的角落,

我把录音放给林楠听。她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定格在一种可怕的冷静上。"这个**。

"她咬牙切齿,"五年前你父亲入狱时我就觉得蹊跷,

但当时证据确凿...没想到是傅瑾城在背后搞鬼。""我需要一个律师,刑事案方面的。

"我低声说,"你能想到可靠的人吗?"林楠思索片刻,眼睛一亮:"程默!

我表哥的大学同学,专打刑事官司,在业内很有名。最重要的是,他背景够硬,

不怕傅家势力。"她立刻拨通了电话,简短交谈后挂断:"他半小时后有空,我们现在过去。

"程默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写字楼内,装修简洁而专业。推门进去时,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整理书架。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

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锐利如鹰,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安定的沉稳。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灰西裤,没有领带,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林楠,好久不见。"他点头示意,然后目光转向我,"这位就是宁**?""宁微。

"我伸出手,"谢谢您抽空见我。"他的手温暖干燥,握力坚定但不压迫。近距离看,

我发现他眼角有几道细纹,像是经常皱眉思考留下的痕迹。"情况林楠简单跟我说了。

"程默示意我们坐下,"能让我听听那段录音吗?"录音播放过程中,

程默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眼神越来越锐利。播放结束后,他沉思片刻:"从法律角度,

这段录音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它提供了重要线索。宁**,

你父亲当年被判刑的具体罪名是什么?""财务造假和挪用资金,判了六年。"我回忆道,

"当时公司突然破产,审计发现账目有问题,父亲作为法人代表...""有上诉过吗?

""上诉两次都维持原判。律师说证据太充分了,继续上诉只会加重刑罚。"我苦笑,

"现在想来,那个律师也是傅瑾城安排的。

击桌面:"我们需要两方面的证据:一是证明当年案件确有冤情;二是证明傅瑾城与此有关。

"他抬头看我,"这两点都很难,尤其是面对傅家这样的势力。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的问题让我愣了一瞬。五年来,我第一次真正思考这个问题。对抗傅瑾城意味着什么?

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面临危险?甚至牵连狱中的父亲?

但当我回想起傅瑾城那句"她不过是个好用的棋子罢了",所有犹豫都化作了决绝。

"我确定。"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我需要知道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

"程默静静看了我几秒,突然笑了:"好。那我帮你。""费用方面..."我有些迟疑。

"不必担心,这个案子本身就很吸引我。"程默摆摆手,"而且我和林楠是朋友。

明天上午你有空吗?我们需要详细梳理一下你父亲的案件。"离开律师事务所时,

天已经黑了。林楠坚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有些事我必须独自面对。公寓里一片漆黑。

我打开灯,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傅瑾城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去哪儿了?

"他问,声音轻柔得可怕。"见朋友。"我强作镇定,把包放在玄关柜上,

"你今晚不是要去新加坡吗?"傅瑾城站起身,慢慢走向我:"会议取消了。

"他在距我一步之遥处停下,目光如刀般刮过我的脸,"今天下午,

有人闯入了我在皇家酒店的私人会议。"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是吗?什么人这么大胆?

""不知道。酒店监控恰好在那段时间故障了。"他伸手拂过我的头发,

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脖颈,"真是...巧合,不是吗?

"我强迫自己不要发抖:"确实很巧。"傅瑾城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算了,

不重要。饿了吗?我订了JeanGeorges的位置,补偿昨晚的纪念日。

"他的转变太快,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现在?""不乐意?"他挑眉。"不,我很高兴。

"我挤出一个微笑,"只是需要换身衣服。"走进衣帽间,**在门上深呼吸。

傅瑾城起疑了,这是试探。我必须表现得一切如常,否则不仅是我,

连林楠和程默都可能陷入危险。晚餐在JeanGeorges的法式浪漫氛围中进行。

傅瑾城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情人,为我拉椅子,记得我喜欢的每一道菜,

谈论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我微笑着应和,内心却像隔着玻璃观察这一切,

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甜点上来时,傅瑾城突然握住我的手:"微微,我们结婚吧。

"我差点打翻酒杯:"什么?""我考虑很久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五年了,

是时候给你一个名分了。"就在今天上午,这句话会让我欣喜若狂。而现在,

我只感到一阵恶寒。这是巧合吗?在我发现真相的同一天,他突然求婚?

"我...太意外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激动,"需要时间考虑...""当然。

"他笑着松开我的手,"不急,我们有一辈子时间。"回程的车上,傅瑾城接了个电话,

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什么时候的事?...继续盯着,随时汇报。"挂断后,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公司有点事,明天开始我可能要忙几天。""没关系,

工作重要。"我体贴地说,心里却警铃大作。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回到家,

傅瑾城直接去了书房。我假装去厨房喝水,

经过书房时隐约听到他在说"查清楚那个律师的底细"。水杯从我手中滑落,

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片四溅。"怎么了?"傅瑾城打开书房门。"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我慌忙蹲下收拾。"别用手,会割伤。"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按了服务铃,

"让佣人收拾吧。去休息,我还有些文件要看。"我点点头,走向卧室,

背后仿佛有冰锥刺骨。他说的律师是程默吗?他已经知道了?躺在床上,我瞪着天花板,

大脑飞速运转。如果傅瑾城已经起疑,那么明天去见程默可能会有危险。但我别无选择,

必须冒险一试。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上午十点,

城东老图书馆。走侧门。——C」是程默。他怎么知道傅瑾城会监控我的通讯?我删掉短信,

心砰砰直跳。这场危险的游戏已经开始,而我,必须比傅瑾城想象的要聪明得多。窗外,

一轮冷月高悬。五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清醒。

第三章:旧物中的线索城东老图书馆的侧门隐蔽在爬山虎掩映的砖墙间,

若非程默的短信提示,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入口。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霉味和旧书的香气扑面而来。"准时。"程默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

他今天穿着深蓝色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一本《刑法案例精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读者。

"你担心傅瑾城跟踪我?"我压低声音,假装浏览书架。"谨慎总没错。

"程默将书放回原位,"跟我来。"他带我穿过几排书架,

来到图书馆最角落的一个小阅览室。门关上后,程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

"我调阅了你父亲案件的卷宗。"他开门见山,"有几个疑点。"我心跳加速,

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椅子扶手。"首先,定案的关键证据是一组被篡改的财务报表,

但鉴定笔迹的部分很模糊。"程默指着复印件上的几行字,"其次,

主要证人陈勇在案发后三个月就离职了,之后再无社保记录。""陈勇?"我皱眉回忆,

"父亲公司的财务副总监?我记得他作证说父亲指使他篡改数据...""正是他。

"程默点头,"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案件可能会有转机。

"我咬住下唇:"父亲的一些私人物品还存放在我叔叔家。也许能找到线索?""值得一试。

"程默看了眼手表,"今天下午我有空,可以陪你去。

"我犹豫了:"如果傅瑾城发现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才选公共场所。

"程默递给我一部老式手机,"用这个联系,不会被监听。另外,

我建议你开始记录傅瑾城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任何与你父亲案件有关的言行。"我接过手机,

塑料外壳冰凉粗糙。这种早已被智能机淘汰的老古董,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谢谢。"我真诚地说,"为什么帮我?傅家在法律界势力很大,

这案子可能会毁了你的前程。"程默沉默片刻,

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某本书脊上:"我父亲也曾被构陷入狱。当时没人愿意接他的案子。

"他重新看向我,眼神坚定,"有些事,比前程重要。"那一刻,

我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离开图书馆时,我特意绕到正门,

混入人群中才拦了辆出租车。程默的谨慎感染了我,我不断通过车窗观察后方,

确认没有车辆尾随。叔叔住在城郊的老小区,自从父亲入狱后,

他主动承担了保管一些家族物品的责任。按响门铃时,我的手心全是汗。"微微?

"叔叔开门时一脸惊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临时决定的,想拿些爸爸的东西看看。

"我勉强笑了笑,"最近...有点想他。"叔叔叹了口气,侧身让我进屋:"都在地下室。

要我帮忙吗?""不用,我自己找就行。"我快步走向地下室,

不想让他看到我即将崩溃的表情。地下室的灯泡坏了,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

父亲的物品整齐地堆放在几个纸箱里:书籍、相册、一些奖杯和纪念品。

我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开始逐个翻找。翻到第三个箱子时,

一个黑色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封面烫金的"宁氏集团2016"已经褪色。

我颤抖着翻开,是父亲的工作日志!大部分内容都是日常会议记录和行程安排,

直到翻到六月的那几页——公司危机开始的时间。父亲的笔迹变得潦草,

页边满是焦躁的涂鸦。

一段被反复划掉又重写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陈勇坚持说账目有问题,

但我从未签署过那些文件。傅氏的人今天又来了,威胁说如果不接受收购,

就..."后面的内容被完全涂黑。我举起笔记本对着灯光,试图辨认被掩盖的文字,

却只隐约看出"伪造"和"证据"几个字。继续翻找,我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个旧名片盒。

陈勇的名片就在其中,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个地址——阳光花园7栋302。

这可能是他当年的住址!手机震动起来,是程默发来的短信:「找到什么了吗?」

我迅速回复:「陈勇的旧地址和工作日志,有可疑内容。」「发地址给我,

我让人查他现在是否还住那里。一小时后图书馆见。」我将地址拍照发给他,然后继续翻找。

在一个装纪念品的盒子里,我发现了一枚U盘,标签上写着"备份-重要"。心跳陡然加速,

我立刻将U盘和笔记本塞进包里。"找到了?"叔叔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嗯,

拿几本书和笔记本。"我匆忙合上箱子,"叔叔,你知道陈勇后来去哪了吗?""陈勇?

"叔叔皱眉,"那个叛徒?听说拿了笔钱出国了。怎么突然问他?""随便问问。

"我站起身,"爸爸以前挺信任他的,结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叔叔摇摇头,

"留下吃饭吗?""下次吧,我还有事。"我抱了抱他,"谢谢您保管这些东西。

"离开叔叔家,我再次确认没有被跟踪,才前往图书馆。程默已经在那里等候,

面前摊着几份文件。"有发现。"我刚坐下他就说,"陈勇没出国。三年前因堵伯欠债,

房子被抵押,现在下落不明。但他有个妹妹在慈爱医院当护士,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我们现在就去?"我急切地问。程默摇头:"太冒险。傅瑾城可能已经派人监视医院,

以防你去找父亲当年的关系网。"他思考片刻,"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

最好是首饰之类有辨识度的。"我犹豫了下,

取下腕上的手链——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程默接过手链,

交给旁边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低声嘱咐了几句。"他会假装成典当行的人,

去医院打听陈勇的消息。"程默解释道,"这样即使被发现,也不会联想到你。"我点点头,

不得不佩服他的谨慎和专业。然后我拿出找到的U盘和笔记本:"这些可能很重要。

"程默仔细查看了笔记本被涂黑的部分,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小设备:"光谱分析仪,

也许能还原被遮盖的文字。"等待设备分析时,我们尝试读取U盘,却发现需要密码。

"你父亲会用什么样的密码?"程默问。我试了父亲的生日、我的生日、父母结婚纪念日,

都不对。正当我沮丧时,

突然想起父亲的习惯——他总把母亲的名字首字母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组合起来。

"试试XZ0502。"我说。U盘应声而开。里面有几个文件夹,

标着"财务报表原始数据"、"董事会纪要"和"傅氏收购案"。程默迅速拷贝了全部内容,

我们重点查看了财务文件。经过比对,

发现这些原始数据与法庭上作为证据的数据有多处不符。"这些足以证明财务数据被篡改过。

"程默声音紧绷,"但还需要陈勇的证词,证明是谁指使他作伪证。

"这时光谱仪发出提示音,

笔记本被遮盖的文字部分还原出来:"傅氏的人威胁说如果不接受收购,

就伪造证据让我坐牢。陈勇可能被收买,必须备份真实数据。瑾城那小子表面友善,

背后..."我猛地合上笔记本,胸口剧烈起伏。父亲早就知道!他知道傅瑾城是幕后黑手!

"冷静。"程默按住我发抖的手,"现在我们有方向了。

接下来分头行动:我分析这些电子证据,你继续在傅家留意任何与你父亲案件有关的线索。

但记住,安全第一。"离开前,程默突然问:"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心理学,

辅修法律。"我有些疑惑,"为什么问这个?""只是好奇。"他微微一笑,

"你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不像外行。"回傅家公寓的路上,我反复回想父亲的笔记。

傅瑾城从五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那么接近我、追求我,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父亲?

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我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不吐出来。公寓里空无一人,

傅瑾城留了纸条说去新加坡出差三天。我松了口气,立刻开始检查他的书房。

上锁的抽屉、加密的电脑,我暂时无法突破,但在书柜最上层,

我发现了一个标记着"宁氏"的文件夹。里面是傅氏集团收购宁氏的完整文件,

以及...一叠陈勇的银行流水复印件。最后一笔交易是在父亲被判刑后第二天,

金额五十万,汇款方是一个离岸公司账户。我迅速用手机拍下每一页,

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这就是证据,**裸的贿赂证据!正准备离开书房时,

我瞥见废纸篓里有一张被揉皱的便签纸。展开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盯紧宁微,

她最近行为异常。特别是如果她接触与陈勇有关的人..."血液瞬间冻结。

傅瑾城果然起疑了!他已经在监视我,甚至预判我会找陈勇!

我立刻用老式手机给程默发消息:「傅瑾城知道我们在找陈勇。他有陈勇的银行流水,

证明收买事实。」程默很快回复:「我的人已经联系上陈勇妹妹。

陈勇现在在城西的流浪者收容所。明天上午十点,第三大道地铁站见。」那晚我辗转难眠,

一闭眼就看到父亲在狱中憔悴的面容。五年了,他背负着不白之冤,

而我在仇人的怀抱中虚度光阴。自责和愤怒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第二天,

我精心打扮,假装出门逛街,

用反侦察技巧甩掉了傅瑾城派来跟踪我的人——至少我认为甩掉了。在确认安全后,

我快步走向约定地点。程默已经在地铁站等候,今天他穿着便装,看起来像个普通上班族。

看到我安全抵达,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陈勇妹妹说,她哥哥两年前精神崩溃,

成了流浪汉。"程默边走边低声说,"他经常在收容所附近的天桥下活动。

"城西的天桥下堆满了纸板和破烂,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和劣质酒精的味道。

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我们。"找老陈?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咧嘴笑道,"他今天还没来领饭。

"程默拿出两张百元钞票:"我们是他老朋友,想给他点帮助。

"老头的眼睛亮了起来:"等着,我去叫他。"等待的十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

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走近。虽然满脸污垢、头发花白,

但我还是认出了陈勇——当年那个总是西装革履的财务副总监。"谁找我?

"陈勇的声音嘶哑,眼神飘忽不定。"陈叔叔,是我,宁微。"我上前一步,

"宁志远的女儿。"陈勇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转身就要跑。

程默一个箭步拦住他:"我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我们知道你当年是被迫作伪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勇浑身发抖,"走开!""我们有证据证明傅瑾城收买了你。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银行流水的照片,"但我们需要你的证词,还我父亲清白。

"陈勇突然崩溃般蹲下,抱头痛哭:"他们威胁我女儿...说如果我不合作,

就让她出车祸...我没办法..."程默蹲下身,声音出奇地温和:"陈先生,

现在你有机会弥补。宁**只想还父亲一个公道。""太迟了..."陈勇摇头,

"宁总不会原谅我...""我父亲最恨的不是背叛,而是不公。"我轻声说,

"只要你愿意作证,他会理解的。"陈勇抬起泪眼模糊的脸:"作证?

傅家会杀了我和我女儿!""我们可以申请证人保护。"程默坚定地说,

"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我以律师身份保证你们的安全。"陈勇沉默了许久,

最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给我三天考虑..."正当程默要留下联系方式时,

我的余光瞥见天桥另一端有个可疑人影,正拿着手机对准我们。心脏骤然紧缩,

我一把拉住程默:"有人监视!"程默反应极快,立刻挡在我和陈勇前面:"分开走。

我送陈先生去安全地方,你按原计划逛街,然后直接回家。别表现出异常。

"我强迫自己镇定,转身走向附近的商场,后背绷得笔直。每走一步,

我都预感到会有人从背后抓住我。但直到我混入商场人群,什么都没发生。也许是我多疑了?

也许那只是个普通路人?回到家,我立刻检查了公寓每个角落,确认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正当我松口气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快递员捧着花束站在门外。签收后,

我打开附带的卡片:「想念你。明天中午我回来,一起午餐?——瑾城」落款日期是今天。

傅瑾城提前回来了?为什么?是因为发现了我和程默的行动吗?花束是红玫瑰,鲜红如血。

我盯着它们,突然意识到——游戏已经升级,而傅瑾城,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接近真相。

手机震动,程默发来消息:「陈勇暂时安全。监视者可能是傅家的人,小心应对。

明天中午老图书馆见。」我回复:「傅瑾城明天中午回来,约我午餐。图书馆可能去不了。」

程默很快回复:「别冒险。按兵不动,看他是否起疑。保持联系。」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流如织。某个角落,傅瑾城可能正盯着我的动向;而另一个角落,

程默在为我的案子奔波。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

我第一次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我不再是被动的棋子,而是掌握了自己命运的玩家。

无论傅瑾城明天带来什么,我都准备好了。第四章:危险游戏清晨六点,

我站在傅氏集团法务部的复印机前,机械地重复着装订文件的动作。

自从发现傅瑾城的真面目后,我主动提出到公司"帮忙学习",

他欣然同意——大概以为这是我想讨好他的表现。复印机嗡嗡作响,

我趁机将几份标着"机密"的文件偷偷塞进内衣。这些是傅氏最近收购案的内部评估报告,

程默说可能找到与我父亲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宁**,这么早?

"周秘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手一抖,差点打翻咖啡。"想早点完成瑾城要的材料。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同时感到偷藏的文件边缘正抵着我的肋骨。

周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手中的文件:"傅总很看重这次收购。W集团那边似乎有些阻力。

""商场如战场嘛。"我故作轻松地回应,心跳却如擂鼓。周秘书是傅瑾城的左膀右臂,

她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离开公司时,我特意绕到附近的商场换了三套衣服,

确认甩掉可能的跟踪者后,才前往程默的律师事务所。"这些收购案有问题。

"程默翻看我带来的文件,眉头紧锁,"傅氏支付的价格远高于市场估值,

而且..."他指着一段被模糊处理的条款,"这里提到'特殊历史因素补偿',

很可能是变相行贿。"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过去两周,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这样秘密会面,分析我冒险带出的每一份文件。

"最可疑的是这个。"我指向一份子公司名单,"傅瑾城正在收购我父亲当年的合作伙伴,

包括当年作伪证陷害父亲的两家供应商。"程默猛地抬头:"系统性消灭证据?

""或者..."一个可怕的想法击中我,"他在重组当年的整个利益链,准备更大的阴谋。

"程默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观察很敏锐。

"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法律典籍,

"我查到傅氏五年前的操作模式:先做空目标公司股价,再通过虚假财务丑闻打压,

最后低价收购。现在他似乎在重复这个模式,只是规模更大。""所以我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我苦笑,"通过控制我,确保没人会翻我父亲的旧案?"程默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递给我一杯热茶:"你比他想像的坚强得多。"茶水的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我的视线。

五年来,我第一次感到被人真正看见——不是作为傅瑾城的附属品,

而是作为一个有头脑、有勇气的人。"我需要学习。"我突然说,"法律、财务,

所有能帮我理解这场游戏规则的知识。"程默略显惊讶,

随即点头:"我可以教你基础法律知识。但风险很大,

傅瑾城一旦发现...""他不会发现。"我打断他,"因为我会演好我的角色。

"接下来的日子,

天是傅瑾城温顺的未婚妻和勤奋的"实习生";晚上则是贪婪汲取知识的学生和秘密调查者。

程默成了我最好的老师,从公司法到证据法,他系统地为我梳理与案件相关的法律框架。

"证据链必须无懈可击。"某个深夜,程默在白板上画着复杂的图表,

"特别是针对傅家这样的势力,任何漏洞都会被他们利用。"我认真记着笔记,

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程默顺着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拉了下袖口。

"三年前一个案子。"他轻描淡写地说,"当事人对家的'警告'。""你后悔吗?做这行?

"他停下笔,思考了片刻:"正义需要代价。但看到像你父亲这样的无辜者重获自由,

代价就值得。"那一刻,我看到了程默冷静外表下的炽热内核,

一种与我共鸣的、对公正的执着追求。手机突然震动,傅瑾城的名字跳出来:「今晚七点,

JeanGeorges,有惊喜给你。」我皱眉。自从发现真相后,

我尽量避免与他独处,每次接触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怎么了?"程默问。

我给他看信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程默的表情变得严肃:"小心应对。记住,

他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你。""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但如果想拿到更多证据,

我必须继续这场表演。"晚上七点,

我穿着傅瑾城最喜欢的香槟色连衣裙走进JeanGeorges。

领班熟稔地引我到一个僻静角落,傅瑾城已经在那里等候,

面前放着两个酒杯和...一个蓝色丝绒首饰盒。心跳漏了一拍。

不会是..."抱歉迟到了。"我微笑着坐下,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傅瑾城今天格外英俊,

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领带夹上的钻石在烛光下闪烁。

曾经这景象会让我心跳加速,现在只让我胃部绞痛。"值得等待。"他倾身吻了我的脸颊,

然后推过首饰盒,"打开看看。"盒子里是一枚钻戒,主石至少有五克拉,

周围环绕着蓝宝石。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它也璀璨得刺眼。"微微,上次的求婚太仓促了。

"傅瑾城握住我的手,"我想正式一点。嫁给我好吗?"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鼓掌,

有人吹起口哨。我僵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这是试探吗?还是他真以为我还爱他?

"我..."我强迫自己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太惊喜了..."傅瑾城满意地笑了,

将戒指戴在我手上。钻石沉甸甸的,像一道枷锁。"下周有个慈善晚宴,

正好宣布我们的婚讯。"他轻抚我的脸颊,"你父亲...虽然情况特殊,

但我想办法安排他出席。"我猛地抬头:"父亲能出狱?""暂时保释。"傅瑾城啜饮红酒,

"我在司法系统有些朋友。"这绝不是出于善意。傅瑾城是在提醒我,他掌控着父亲的命运。

我强忍恶心,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谢你,瑾城。这对我意义重大。""我知道。

"他得意地笑了,"对了,听说你最近常去城西?"刀叉差点从我手中滑落。他知道了?

我若无其事地切着牛排:"嗯,发现几家不错的古董店。想给新公寓添些摆设。""一个人?

""大部分时候是。"我故意羞涩地低头,"有时和林楠一起...你知道她喜欢淘宝。

"傅瑾城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记得程默吗?那个帮林楠打过离婚官司的律师。

"血液瞬间冻结。他怎么会提到程默?"好像听林楠提起过。"我尽量语气平常,"怎么了?

""他最近接了个有趣的案子。"傅瑾城盯着我的眼睛,"试图翻你父亲的旧案。

"餐厅嘈杂的人声突然变得遥远,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傅瑾城知道了?

他在试探我?"真的?"我瞪大眼睛,假装惊讶,"谁会做这种事?""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傅瑾城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不过别担心,我会处理。没人能破坏我们的幸福。

"这句话听起来像甜蜜的承诺,实则是**裸的威胁。我低头掩饰眼中的怒火,

却瞥见戒指内圈刻着"NW♡FJC"——我的名字缩写和傅瑾城的。多么讽刺的爱情宣言。

晚餐后,傅瑾城坚持送我回家。车内,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摩挲,

我借口头疼躲开了他的亲近。一进公寓,我就冲进浴室,用力搓洗他碰过的每一寸皮肤,

直到肌肤发红。手机震动,程默的短信:「情况如何?」我回复:「他送了订婚戒指。

还提到你在查我父亲的案子。他知道了。」三秒钟后,电话响起。"他起疑了。

"程默的声音紧绷,"你必须立刻停止所有调查行动。""不行!"我压低声音,

"我们刚找到突破口。陈勇答应下周见面,还有那些收购文件...""太危险了。

"程默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傅瑾城不是普通对手。如果他发现是你...""我会更小心。

"我打断他,"程默,这是我父亲的人生。我不能退缩。"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最后他叹了口气:"至少让我派人保护你。""那样更容易暴露。"我摇头,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我有计划。"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凝视着手上那枚昂贵的枷锁。

傅瑾城以为用戒指和父亲的保释就能收买我,他错了。这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第二天一早,

我主动去了傅氏集团,

未婚妻的身份要求查看即将收购的几家公司资料——包括父亲曾经的合作伙伴"远诚贸易"。

"傅总说宁**可以查阅非核心文件。"周秘书警惕地看着我。

我甜甜一笑:"只是想了解未婚夫的工作。毕竟婚后我要当贤内助嘛。"这个理由足够肤浅,

也足够符合傅瑾城对我的认知。周秘书勉强带我去了资料室,但明显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翻阅文件,实则记下每一个可能有用的信息。

在一份远诚贸易的审计报告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德昌,

当年作证指控父亲的主要供应商之一,现在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更可疑的是,

收购价格高得离谱,几乎是公司净资产的五倍。

为什么傅瑾城愿意为这样一家小公司支付天价?"宁**对远诚特别感兴趣?

"周秘书突然问道。我心跳加速,但面不改色:"听说他们的东南亚渠道很有价值。

瑾城昨晚提到过。"这个随口编造的理由似乎说服了她。离开前,我借口去洗手间,

偷**下了几页关键数据。中午,我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园与程默秘密会面。

看到远诚贸易的资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李德昌...当年作伪证的人之一。

"程默指着那个名字,"傅瑾城高价收购他的公司,很可能是封口费。

""我们需要李德昌的证词。"我说,"如果能证明他当年被收买...""太危险了。

"程默皱眉,"傅瑾城明显已经警觉。我们应该先集中精力保护陈勇,拿到他的证词。

""为什么不双管齐下?"我坚持道,"时间不多了。

傅瑾城提到要让父亲暂时出狱参加晚宴,我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程默的表情变得严厉:"宁微,这不是游戏。傅瑾城已经杀过人。""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他。程默似乎后悔说漏嘴,但还是继续:"三年前,

一个试图举报傅氏内部交易的会计'自杀'身亡。案子被压下去了,但我看过档案,

明显是他杀。"我倒吸一口冷气:"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程默抓住我的肩膀,"听着,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莽撞只会害了你和你父亲。"我挣脱他的手:"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

坐等傅瑾城良心发现?""我的建议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程默难得地提高了声音,

"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举着火把穿过**厂!"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视着,

最终我别开脸:"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程默叹了口气,

语气软了下来:"我明白。但信任我,好吗?我们按计划先见陈勇,拿到他的证词,

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我勉强点头,心里却另有打算。程默是从专业角度考虑,

但我了解傅瑾城——如果他真的起疑,我们的时间可能比想象中更少。分别前,

程默突然问:"戒指呢?""放在家里了。"我撒谎道,"太招摇,不适合日常戴。

"他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回公司路上,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李德昌今晚8点,金悦城3楼私人会所。单独来,

否则交易取消。」心跳骤然加速。是谁发的?陈勇?还是...陷阱?我立刻回拨,

号码已是空号。犹豫再三,我决定冒险一试。没有告诉程默——他一定会阻止我。

但如果能直接拿到李德昌的证词,我们就能一举击垮傅瑾城。晚上七点半,

我站在金悦城商场外,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为了安全,我提前一小时来踩点,

确认会所的位置和逃生路线。电梯升至三楼,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那家隐蔽的私人会所。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我报出李德昌的名字,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放我进去。

会所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我跟着服务员穿过长廊,每走一步,

不安就增加一分。"宁**,久仰。"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我转身,

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不是李德昌。"您是...?"我警惕地问。

"周秘书说您会来。"男人笑了,"傅总果然料事如神。"血液瞬间凝固。中计了!

我强作镇定:"周秘书?我不明白...""傅总想知道你究竟在为谁工作。"男人站起身,

慢慢逼近,"程默?还是W集团?"我后退几步,

手悄悄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我只是来见李德昌先生,谈些私事。

""李德昌正在马尔代夫度假。"男人冷笑,"傅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停止调查,

安心做傅太太。否则...""否则怎样?"我挺直腰背,"杀了我?像杀那个会计一样?

"男人的表情变了:"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挥手示意,两个保镖从两侧包抄过来。

我迅速掏出防狼喷雾,对准最近的人眼睛按下。趁他惨叫倒地,我冲向紧急出口。"拦住她!

"男人怒吼。我拼命奔跑,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打滑。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一只手即将抓住我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面走廊闪出,拦住了追兵。程默!"跑!

"他对我大喊,同时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放倒了一个保镖。我没有犹豫,冲下消防通道,

直到混入商场熙攘的人群中。十分钟后,程默找到了躲在女卫生间发抖的我。"你疯了!

"他压低声音怒吼,额角有一道血痕,"如果不是我跟踪你...""你跟踪我?

"我瞪大眼睛。"当然!"程默抓住我的手腕,"看到那条短信我就知道是陷阱。

傅瑾城在测试你的忠诚度!"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西装撕裂了,

指关节也擦破了皮:"你受伤了...""不重要。"他拉着我快速移动,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傅瑾城的人可能还在找我们。"程默带我穿过商场地下停车场,

绕了无数个弯,最后从一处维修通道来到隔壁写字楼。确认安全后,他转身面对我,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如果我没跟来...""对不起。"我真心实意地道歉,"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程默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听着,从现在开始,

我们必须假设傅瑾城已经完全起疑。你不能再回傅家公寓。""不行!"我摇头,

"如果我突然消失,他会立刻意识到我知道真相,然后销毁所有证据。

而且...我父亲..."程默的眉头紧锁:"那你打算怎么办?""演下去。

"我坚定地说,"更完美地演下去。今晚我会告诉傅瑾城,

我是被一个自称李德昌的人骗去的,想敲诈我。""他不会相信。""他不需要完全相信。

"我苦笑,"只需要相信我不敢背叛他。毕竟,他控制着我父亲。"程默久久地看着我,

最后无奈地摇头:"你比我想象的固执。""这叫勇敢。"我试图微笑,但嘴唇颤抖得厉害。

程默突然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是,你很勇敢。

但请别再一个人冒险了。信任我,好吗?"他的指尖温暖粗糙,触碰轻得像羽毛。我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我们站得如此之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古龙水气息。"我们该走了。

"程默后退一步,恢复了专业的语气,"我送你到能看到公寓的地方,但不会太近。

有任何异常,立刻联系我。"回傅家公寓的路上,我的心跳始终没有平复。

不仅是因为刚才的危险,更因为意识到一个事实:这场游戏已经升级,而我,

可能刚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傅瑾城现在会怎么对付我?更重要的是,

我该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继续这场危险的调查?公寓门打开时,

我几乎窒息——傅瑾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把玩着我的那部老式手机。"玩得开心吗,

亲爱的?"他微笑着问,眼神却冷得像冰。

第五章:困兽之斗傅瑾城指尖旋转着我的老式手机,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客厅的水晶吊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解释一下?"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喉咙发紧,

却强迫自己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是什么?""装傻?"傅瑾城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我在你包里发现的。专门用来联系谁?程默?"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我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傅瑾城单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低头俯视我,

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声音发抖,

却并非完全伪装,"今晚有个自称李德昌的人约我见面,

说有关于我父亲的重要信息...结果一到那里就...""就怎样?"傅瑾城眯起眼。

"就有人要抓我!"我让眼泪适时涌出,"我拼命逃出来...瑾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对付我?"傅瑾城审视着我的脸,似乎在判断真假。

我维持着惊恐又困惑的表情,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突然,他笑了,

后退一步:"看来有人想利用你对付我。抱歉吓到你了,亲爱的。

"他将老式手机扔到沙发上,"以后陌生人的邀约不要理会,明白吗?"我点头,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傅瑾城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我一杯:"为我们的订婚干杯?

"玻璃杯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我接过酒杯,

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会下药吗?"怎么了?"傅瑾城挑眉,"不喜欢这牌子?

""不是..."我急中生智,将酒杯举到他唇边,"我想先看你喝。你知道的,

我还在为刚才的事发抖..."傅瑾城轻笑,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握住我的手腕,

将杯口转向我:"该你了。"我抿了一小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傅瑾城满意地点头,

突然将我拉入怀中:"下周的慈善晚宴,我打算宣布我们的婚期。""这么快?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快?"傅瑾城收紧手臂,"我等了五年,微微。

"他的唇贴在我耳边,"这次别让我失望。"这句话里的威胁**裸的。我僵硬地点头,

感觉他另一只手滑入我的外套口袋,掏出了我的智能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自然地解锁屏幕——当然,他早知道我的密码,"我的没电了。

"傅瑾城翻看着我的通讯录和短信,表情漫不经心,但我知道他在检查什么。庆幸的是,

我早已删除了所有与程默的联系记录。"好了。"几分钟后,他将手机还给我,"去洗澡吧,

你看起来累坏了。"浴室门一锁,我立刻打开水龙头,然后跪在马桶前,

将手指伸入喉咙催吐。刚才那口酒可能没问题,但我不敢冒险。吐到胃部抽搐后,

我瘫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傅瑾城起疑了,但还不确定。我必须更加小心。

接下来的三天,我活在无形的牢笼中。傅瑾城以"保护"为名,派人24小时跟着我。

我的手机被监控,公寓里多了几个隐蔽的摄像头——我假装没发现。表面上,

我是个即将新婚的幸福女人,忙着准备婚礼和慈善晚宴;暗地里,

我在寻找每一个可能的空隙继续调查。第四天早晨,转机出现。傅瑾城去新加坡"出差",

临走前特意让周秘书"照顾"我。而这个"照顾",意味着我被变相软禁在傅氏集团大楼里。

"傅总希望您熟悉集团业务。"周秘书假笑着说,"毕竟您将成为傅太太了。

"我假装受宠若惊,实则暗自盘算——这或许是接触更多内部文件的机会。

周秘书将我安排在傅瑾城办公室外的小隔间,美其名曰"总裁助理",实则方便监视。中午,

趁周秘书去吃饭,我溜进了傅瑾城的私人办公室。

门锁密码是他的生日——我太了解他的自负。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我直奔他的电脑,但需要指纹解锁。"该死。"我咬着嘴唇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墙上的保险柜上。那里面会有什么?我试着旋转密码锁,

用傅瑾城常用的几个数字组合尝试,都不对。正准备放弃时,

突然想到他书房里那个上锁抽屉的密码——他母亲的忌日。保险柜无声滑开。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叠文件和一个小型硬盘。我迅速翻看,

呼吸突然停滞——其中一份标着"宁氏集团原始数据"!手指颤抖着翻开文件,

里面是一组财务报表,日期正是父亲被捕前三个月。我立刻认出这是被指控造假的那份,

但仔细比对后发现了问题:数字有细微的改动痕迹,而且...这不是原件,是复印件!

硬盘!我迅速将硬盘插入电脑,祈祷不需要密码。幸运的是,

电脑识别出了硬盘内容——一个名为"宁氏项目"的文件夹。点开文件夹的瞬间,

我几乎尖叫出声。这里有完整的、未经篡改的原始财务报表电子版!还有几段录音文件,

日期显示是五年前。我点开最早的一段——"宁总那边搞定了吗?"是傅瑾城父亲的声音。

"陈勇已经配合,李德昌那边也打点好了。"年轻的傅瑾城回答,

"财务部明天会'发现'问题账目。""媒体呢?""安排好了。新闻一出,

宁氏股价会暴跌,我们就能以救世主姿态低价收购。"录音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血液在耳边轰鸣,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这就是证据!铁证!傅家父子合谋陷害我父亲,

就为了吞并他的公司!我迅速将硬盘内容拷贝到手机,同时拍下纸质文件的每一页。

正当我准备取出硬盘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周秘书!我闪电般关闭文件,

拔出硬盘放回保险柜,刚合上柜门,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宁**?"周秘书站在门口,

眼神狐疑,"您在傅总办公室做什么?""我..."我急中生智,

拿起傅瑾城桌上的相框——里面是我们的合照,"想拿这个去复刻一份,放在新家。

"周秘书的表情将信将疑:"这种事交给我就行。傅总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抱歉,

我想给他个惊喜。"我假装羞愧地放下相框,"能别告诉他吗?"周秘书勉强点头,

我趁机溜出办公室,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但心中燃着一团火——我拿到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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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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